且说这厢薛母与瑞姐合计道:“上回他家请了咱们,这头回请我想着也叫出戏,就用县里梁家戏班,你看怎样?”
瑞姐闻言,就皱紧了眉头,道:“娘想得周全。只上回他请咱们用的是他家家戏,况他们唱的也不是咱绍兴戏。只怕他家常年在外做官,哥儿姐儿们都不是惯听绍兴戏地。且那梁家戏班唱得也不见得好,就好,特为县里请来,倒显得咱们生疏了。再且戏班里头本就鱼龙混杂,什么下三路地人都有,不知根知底地请了来家,丢了东西倒罢,就怕冲突了哪位哥儿姐儿,这就有得缠磨了。”
薛母听瑞姐出声反驳,本不大高兴。可转过一想,倒又像那么回事。就说:“那依你看可怎么样?”
瑞姐道:“娘想的却是好,只没有知根底地好戏班,如此不如就在县里招两个说书先生来,倒与听戏差不多地,反正不过瞅个热闹,也可省些钱。名目么,就还是要看娘的意思了。”
薛母道:“如此也甚好,名目就是赏桂花罢,就不分间了,前头正厅拿扇屏风隔开,要说话也容易。”
瑞姐道:“这要是自家人也罢了,这么可是不大好?”
薛母道:“有什么打紧,李家本就不是外人。我已是如此定了主意,你就照着去办罢,说这么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瑞姐本还待分辨,又不好太驳了婆婆的脸,正犹豫间,如今薛母一句话就气了她了,一句话噎在喉间,差着些儿就闭过气去。也就不愿再说什么,随意应了,就起身要回。
回至自己房中,小临哥见瑞姐翘着嘴儿,有些不大高兴,就道:“这又是怎么了,我回来听着满院子人说小素兰在园子闹了个笑话,想是为这个生气?
要我说,就丢开手罢,她说是跌你的脸,也不过是个顽笑,还是为着你能高兴。你就是为我,也不能再生她气了,如何?”
瑞姐见他会错了意,又听叫看他份上放了素兰,就噗嗤一声笑了,道:“我是那等不晓得好歹的人呢。你们满院子的人都晓得她是为我高兴,偏独我一个不晓得?还要看你的份上,叫人晓得,笑掉大牙罢了。我原不是为这个烦心。”
小临哥见瑞姐笑了,那提着的心就放下大半,因也笑道:“既不是为她,想必是为了娘?”
瑞姐瞧临哥一副必得之情,可是好笑,就捶他一下,道:“好没正经,你不在功课上用心,倒和我一个没见识的妇人家斗气,值得你的。”
临哥就道:“我的娘子要没见识,那普天下的仕子更是只得寸把眼光了。你只说是不是罢。”
瑞姐叫他招得又捶了他两下,因笑道:“叫你编排我。是又怎样?”
临哥就道:“你快说罢,没的呕着我。”
瑞姐转而想起婆母,自黄了脸,叹气道:“后儿回请李乡宦家,娘叫男女共间呢。”
临哥皱眉道:“平日里宴请别人家也不见娘这等安排,想是为了巴结他家?“旋又冷笑道:“巴结得这样紧,也不知人家待见不待见。”
瑞姐道:“如何不待见,我瞧李夫人与娘倒是处得狠好。要单是巴结也罢了,我只怕累了妹子。”
瑞姐打从正房回屋就想着这事儿。婆婆说是上不得台面,究竟这宴请的事儿也经历得多了,必晓得男女不同席的礼数。要说巴结,那法儿多了去了,同间而席实是下策。这么着,必是为了叫宓姐嫁把他家,事前叫他两个瞧瞧,自己也要见见李家儿子的人才,要李大郎瞧对了眼这事多半就成了。再不然,就是和李夫人合计过地。
临哥道:“妹子才十五,婚事原不急。况那李郎也不知是个什么人才,又是白丁。只怕不是个肯上进的。”
瑞姐道:“与你实说罢,李家儿子是个什么人才我倒是不晓得。只他家那两个小姐,来咱家走得勤。都是不识字的木头美人,妹子头一个顶讨厌的就是那种人儿。想他家家风如此。妹子嫁去要拘着她,只怕就没有安生日子过。”
临哥本忧,听了却反笑道:“罢罢,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多是我两个胡猜,倒烦得你什么似的。要我说,咱们担心也是白担心,瞧着罢了。近日我新得了两篇好文章,娘子可要瞧瞧?”
瑞姐就拿了文章来,瞧着念道:“治国之道,在明明德。这是昨岁春闱的卷子?”
临哥道:“是来,你拿的那篇是三甲第六名的卷宗,那一篇是探花郎地。今儿老师特为寻我去叫我看,说看完再去他那换新的。就择了这两篇与我。”
瑞姐道:“其实也罢了,这篇实是有些流于辞藻,究竟里头说的都是成话套话。你只看这一句,‘知理举兵,知势加兵’,这是唐苏嘉佑的句子。下一段,‘今犹古也,博询众庶’这也是几百年前介浦公说过的。拿三甲第六实是有些高。”
临哥道:“那一场主师是个六十多高龄的老先生,最爱文有出处。不独这篇,这探花郎的卷子也是这样呢。老师说依我性子,我的文章也当以稳健为要。”
瑞姐道:“这探花卷子也罢,无非是大气些,理儿剖析地明白些,你如今虽不及,只要肯用些功,写上它一池墨水,也就得了。我只忧心如今这么选人才。真正有治国之才的奇才反教埋没了。”
临哥道:“也是这一场罢了。你喜欢下笔犀利的文章,自看得那守成的文章平常。却不知太傲气反伤人,更不招房师喜欢。老师不就是这样埋没了?”
瑞姐听临哥说道她爹,自伤心道:“我爹实是运气不好。莫不是真像他们说的,是前世犯了文曲星?”
临哥道:“你听那些庄户编派,他们晓得些什么?老师要再考几场,必高中的。只他自己有些无意宦场罢了,怕不是早年京里遭了什么事儿所以灰了心罢?”
瑞姐道:“这连我也不晓得。早年京里的事,我爹不喜说,我们做儿女的也不好多问。那过去的事就叫它去了也罢,只现今好着就阿弥陀佛了。”
他们正说着,那天已是近昏,远远将及落山的太阳就从那云彩里透出几缕金光。正指在瑞姐发上,瑞姐周围就隐隐现出一圈金边,又兼瑞姐念了声佛,那一低头一抬眼都似蒙了一圈圣洁的光辉,像极了那立在莲座上的观音,临哥就看得痴了。
瑞姐尚恍然不觉,瞧见临哥呆呆地望着自己,还以为自己发髻松了,要抿头发,却摸得自己头发梳得好好的,她就轻推临哥,徉恼道:“你个呆子,你怎么了你。”
瑞姐话还没说完,那手已是叫临哥紧紧捉住。瑞姐见他不对头,倒真有几分薄恼,那面上泛起一片红晕,嗔道:“青天白日地,叫人撞见了又笑你呢,快放开。”就将手挣了几挣。
瑞姐因脸上添了红晕,更生了几分活气,说话间眼波流转,顾盼神飞,别是一种风情,再不只是尊观音,竟像绝了那九天仙女。临哥只觉一股热气自腿间冲到脑里,不禁精神一振,那手便不只停在瑞姐手上,反伸出去抱住瑞姐的纤腰,就在她腰上揉捏起来。
瑞姐此时方明白过来临哥地企图,瞧天色又亮,就急道:“放开放开,这大白天地,叫人瞧见……”又撰成两个拳头向临哥身上捶去。
瑞姐本已叫临哥揉捏地软了,又兼是个女子,手上无力道,捶在临哥身上似挠痒一般,临哥反叫她招得喘地气又粗了几分。
就见临哥一改往日呆气,雄赳赳地道:“谁敢进来!老子灭了他!”抱着瑞姐走过几步一脚踹上门,就往瑞姐身上拱来。
瑞姐只觉胸口腰间一阵酥麻,浑身就像抽了骨头般软下去,已是站不得,只能将身子靠着临哥。临哥发觉,那只手将瑞姐打横抱起,走过几步丢在床上,自家要脱衣,又嫌那布扣一个个麻烦。手上下了狠劲一把撕裂了身上衣服,就向帐里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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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度春宵,下面情节请纯洁的同学不要深究,不纯洁的同学自行想象。
啊~~这一节后面写的砂子是脸红心跳,跟自己身临其境了一样,嗳~~这是我第一次写H的东西哦,居然写的这么成功,啦啦啦,我以后要去当编剧,就写《今宵酒暖》《一夜春情》《春夜故事》,一定大卖!!!啦啦啦!
瑞姐道:你个思春又发春的变态色情狂,你居然把我和我老公写的那么猥琐,我要上诉!
砂子一砖头拍飞瑞姐道:“书中人物不许上诉,老娘就是这么猥琐,哦耶~~~~~~”
临哥一边抱着被砂子打伤地瑞姐道:“老婆老婆,你怎么样了?各位看官大爷呀,你们瞧见我们小两口是怎么艰难地在这个女色魔手里讨生活地了吧。
众主角哭着下台,唯留砂子一人在台上狂笑,做着她的H电影编剧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