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为什么不插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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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就这样走到了外面。

    成艺林内心恢恢的,他跟在女朋友的后面,无精打采的走着。

    他心里十分困惑:晓枫这究竟是怎么了?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然,她不会这样低沉而且情绪异常急躁,对于女朋友的性格特点,成艺林是太了解了。

    他们就这样都彼此默不作声的走了一会儿。

    忽然徐晓枫的小灵通响了。本来是悦耳的音乐声,但是在他俩现在的这个非常时期,却有点战争的味道:两个人同时被吓了一跳似的,都以异样的目光楞楞的盯着小灵通看,好像它的声响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

    徐晓枫镇静下来后,一看号码,许梅纳的。

    徐晓枫毫不犹豫的就按了关闭建。

    但小灵通马上又响了,徐晓枫还是按关闭建。就这样响了六次。

    徐晓枫就关了六次。

    这不能不引起她身后成艺林的注意。他问,谁的?

    徐晓枫说许梅纳的。

    成艺林问,为什么不接?这出乎成艺林的意料。

    徐晓枫说不接就不接,没那么多为什么!

    后来又响,徐晓枫气的干脆关机了。小灵通就再也不响了。

    到此时,徐晓枫与许梅纳闹矛盾的事情已经是暴露无遗了,成艺林好像明白过来了,原来是我们的这位许姐姐惹的她不高兴。

    成艺林即使知道是女孩子闹矛盾,作为男爷们,他也不会在意女孩子之间的这些事儿。女孩子之间尽是鸡毛蒜皮的事儿,就像是两只掐仗的母鸡,掐完之后,抖抖毛一会儿就好了。

    成艺林笑了,原来他还很担心女朋友是和自己生气呢!现在看来排除了,不是。但因为什么和许梅纳生气,你就别管了,她们很快就好的。警报解除了,成艺林的心就放松了下来。如果真是这个事儿的话,那就不必在意。现在看来,影响女朋友的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事儿了。

    成艺林原以为徐晓枫出来后心情会好些的,但事实远不是这样。徐晓枫一句话都不说,看上去还是气鼓鼓的,看来这母鸡掐仗还掐的不轻呢!鸡冠子都给掐掉了吧?鲜血直流呢!有这么严重吗?警报解除了是解除了,但是成艺林隐约之中心底开始升腾起不快的感觉:即使是你和许梅纳有矛盾,可是这里此时可不是你解决的地方和时机。现在是我陪你散步,你气鼓鼓的样子,知道的可以理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你跟我使劲呢!

    徐晓枫啊,你会无端的把我的心情带坏的。

    而且,你会无端的伤害我,伤害我们的爱情,你知道不知道啊!

    但这样的话,成艺林无法跟徐晓枫明说。

    徐晓枫那里一直是沉默不语。这电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说气人不气人?许梅纳别解释,没什么可解释的。现在许梅纳的电话一来,就更加重了徐晓枫的烦气。她的心情可以说是一败涂地,无法收拾。

    成艺林看今天的那功课不但彻底没戏了,看来自己着急忙活的跑回来,白搭了。而且这样走下去,哪句话说不对,恐怕也会把自己搭进去的。所以他就默默的陪女朋友,也一句话不说。此时他很后悔自己一个人跑回家,把柔弱的女朋友一个人留在校园,如果自己在就不会有这些事儿吧?但太姥姥去世你不能不回家送一程啊!不回去,那还怎么能体现出你是太姥生命和血脉的延续呢?

    这样一想,成艺林就觉得没什么,该发生的就是你不走不回去,那也照样会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早有什么安排的。

    就这样两人走了有二十分钟,谁也不说话的。

    那头,许梅纳见徐晓枫把手机关了,就不在宿舍里呆着,也上外面走走,然后再去徐晓枫那里,不接电话,还真的不见人吗?

    许梅纳想徐晓枫不会这样残酷吧?

    走了一会儿,许梅纳就看见徐晓枫和成艺林在前面,这两人怎么了?干吗保持着距离?这么长时间还害羞?这二位真有意思的。

    许梅纳朝徐晓枫走过去。

    许梅纳有事儿问一下徐晓枫,关于四级英语考试的事情,马上问,是不得不问的;还有就今天上午的事儿跟妹妹解释一下,别把徐晓枫这个乖孩子给吓坏了;还有徐晓枫和成艺林保持着距离,许梅纳对此好像感兴趣,想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了。

    刚才给她打手机,死丫头关机了。

    看来她是生气了,那你就赶紧给疏通一下。

    许梅纳很平静,心里尽管很虚,但外表上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脸上还是笑,灿烂的笑。这点小事儿嘛,总归是两情相悦,可以理解。

    许梅纳老远就喊:二位怎么了?老夫老妻了,干吗隔河相望?

    徐晓枫一见是许梅纳,她脸上还居然笑着,可爱的笑着,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的,上午发生了那样的事儿她还这样,这心可真够大的。

    徐晓枫此时心底不得不承认许梅纳就是漂亮,看她的那张脸,真是太可爱了,而那对险些把你也给彻底解决的乳房突出着、高耸着,就是迷人。

    旁观者都给气的够呛,而当事人则无动于衷,你何苦为别人动气伤自己身呢?看来这小姐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啊!徐晓枫就更来气了,但她强压着,火往内心里走,浑身都有些哆嗦的,但她脸上可遮挡不住什么,由白变红,由红变紫,最后成深紫色的了。

    此时,徐晓枫心底全部乱了套,一边被那种幻觉折磨,她骂自己真没有出息都不管用,她脑海中就是顽固的出现那天床上许梅纳的秀乳的画面儿,打都打v不走;一边无比痛恨许梅纳,你太,你太无耻了,遍地风流了!

    徐晓枫不看许梅纳,把脸扭过一边儿去了。

    成艺林对许梅纳的话,笑了笑,又看了看徐晓枫那深紫色的脸,心说:许小姐挺高兴的,没怎么样,那晓枫和人家是怎么回事儿?一个白脸,一个紫脸儿,泾渭分明,但都是无限风光在险峰,风景煞是好看无比,有意思,太有琢磨头儿了。

    他居然在暗暗的欣赏。

    艺林,你回宿舍吧!路上你很累的,你休息一下,晚饭前来找我。

    好家伙,成艺林还想旁观一下二位小姐的戏,心说我真要看看许梅纳这只母鸡因为什么把我女朋友给掐的这样,值得不值得!但徐晓枫对成艺林下了逐客令,显然徐晓枫不想让男朋友知道什么。就是一丝一毫也不让他知道。是够干脆利落的。

    成艺林点头,说了句:好的,到时候我来找你。

    回转身他就走了。

    哎?别走啊!成艺林,我走也不能你走啊!拆散情人这成什么事儿了?许梅纳笑着冲成艺林说。

    但成艺林回过头冲她笑笑,说,闺房里的秘事儿,男人免进。他还是走了。心说我听我女朋友的,才不听你的呢!

    徐晓枫听许梅纳说“情人”两个字,不觉心头一震,而且更为愤怒了。上午就是这两个字,把自己给害苦了。上午自己就是在这情人般的感觉下,才鬼使神差、风雨不误的去自投罗网的。你不提这两个字还好,一提我就更来气了。

    许梅纳见徐晓枫的脸色很沉,每当这个时候,许梅纳做姐姐的还有点儿怕妹妹似的,但她现在不怕。心说:这小姑娘还气的不轻呢!好吧,看我怎么给你顺气儿!

    她先跟徐晓枫说事儿,徐晓枫只听不答,非答不可时,就用最简短的词儿,如:“不知道”,“是”“六月二十号”等。而许梅纳却一直谈笑风生,徐晓枫心里的气儿越积越大,就差爆发了。

    徐晓枫很明白老朋友的技俩,心说:许梅纳你想来个先发制人,没那么容易,你看我一会怎么损你!就你做出的那破事儿,怎么损你都行!

    许梅纳说完了事儿,想走又不想走。

    还有事儿吗?没有的话,你可以走了!徐晓枫说,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主动说。

    今天,今天上午的事儿跟你解释一下。许梅纳讪讪的说。

    瞧,她才有了一点儿羞臊的意思。姗姗来迟啊!

    什么事儿?徐晓枫明知故问。

    这,这――许梅纳说不出口。

    没什么可解释的,你脸上的笑容就已经是解释了。是啊!是无足挂齿的小事儿,无关紧要的小事儿,你不在乎,我他妈的更不在乎。

    徐晓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使用了他妈的这个词组,这在自己与别人谈话中几乎还从未出现过呢!真是被气疯了,没有了分寸了。

    我脸上的笑容?好妹妹,你还真生我气了?

    生你的气?没那么容易!

    那你,你看――

    我是生我自己的气儿,我误闯桃花源――

    桃花源?

    是的,那是你的桃花源,在我这儿是烂泥塘。

    许梅纳看看徐晓枫,说,你有话明说,别讽刺人!

    徐晓枫冷静了许多。

    瞧你做的事儿!我什么也不说了。只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不插上门?

    我也说是呢!我们也不知道没插死门,等知道的时候都晚了。

    既然屋子里就你们俩个,那你为什么挂上床帘儿?

    许梅纳笑了,笑的很开心,说:这个问题没法儿回答!

    徐晓枫也觉得自己情急中问了一个十分幼稚可笑的问题。

    许梅纳见徐晓枫还没顺过气儿来,就往深处劝她: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保守!太土了吧!气成这样,我真心疼,你太可爱了,妹妹!

    你闭嘴,我用不着你心疼。

    许梅纳笑笑,好,算我白说。

    徐晓枫冷笑:是呀!我没有你开放。

    想开点儿不就行了吗?

    我可不像有的人什么都想的开。

    许梅纳说:我们一不偷,二不抢,我们双方自愿,两情相悦,行为自负,不干涉别人,怎么了?

    听,许梅纳还振振有词儿。

    嗬,许梅纳你倒理直气壮,我倒是做贼心虚了。徐晓枫显然被许梅纳的话给镇住了。她很想损她几句,但她又完全止住了。人都说了:人家是双方自愿,两情相悦,上警察局告都没有事儿,根本就不干你的事儿。那就不损你了。还是那句:损你的那些话还怕脏了自己的嘴呢!但徐晓枫万没有想到接下来许梅纳的话是那样的“由表及里,直达目标,更上层楼。”

    许梅纳以为徐晓枫是真的生气,以后就不再理自己,再说自己和成艺林的关系还需要徐晓枫这个中介呢!情急中她就不知道怎么的,就脱口说:要不你和成艺林也这样一回,也让我撞上,然后我也误以为你生病了,也忙不迭的往出跑,咱们一比一,咱们扯平。我不生你气,你也不生我气,好不好?你说呢?

    徐晓枫先是一愣,然后马上笑了,一下子笑了,突然间也笑的很开心了,这真的是一个笑话了。她的脸色红了起来,红的厉害,徐晓枫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座座山,家乡沂蒙山区的那一座座山,还有许梅纳床边的那双红黄相间的运动大鞋,这两种景象交替着出现。

    她很慢的说:我告诉你,许梅纳,我的脸皮,我的脸不像有的人那样厚!

    许梅纳脸一红,脸上也不好看起来,就说:很好!我知道我脸皮厚,你脸皮薄,但用不了多久,你的脸皮恐怕――奥,不说了!

    请你走,立刻走开。

    徐晓枫下了逐客令了。

    许梅纳已经走出去几步远了,忽然徐晓枫叫住她:等一下!

    许梅纳回过头。看着徐晓枫:还有什么事儿?

    你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即使你不说出他的姓名,你说出我是否认识或知道他也行。徐晓枫说,她觉得自己最起码也该关心一下老朋友的挚爱是谁,还有那双神秘可恨的大鞋的主人已经勾起了她想知道的欲望。

    许梅纳笑笑,好像面有难色:还是等一等,等我们的关系确定下来再说吧!放心,最终我会告诉你的。

    徐晓枫已经被许梅纳的话惊的目瞪口呆:什么?你们都这样了,关系还说没确定?

    现在真是不好说的,拜拜!

    许梅纳脸上灿烂的笑,一身轻松的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