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诸多事件,天兵高校第18期的男女学员齐集,阿里木?马苏德因伤退出后,加上特许入学的莉莉娅?奥古斯塔?周,人数无法平衡,马佩鲁校长专门从滑翔运动学校特招了一位叫保罗?尼诺的优秀运动员入学,最后共计男女72人,正式进入了军校训练序列。
大陆公历4900年4月9日,早晨8点开始,学员们开始领取训练手册和作息表,换下观礼服,所有人都更换了结实的夹克式作训服。还好有好心人提醒,潘泽尔在洗澡的时候留了个心眼,领衣服和进入澡堂都比较晚,本来处心积虑想在澡堂里收拾他一顿的“殴盟”残党扑了个空,尽管最后潘泽尔几乎就是被哨声撵出来的,但还是非常庆幸,他可不想一会儿在主任训导员出现的时候丢人现眼,他很清楚,初次检查出现的任何不检点,都会给新人带来意想不到的刁难。
在日程严格的军校玩时间差,有利有弊,接下来学员们到后勤部门领取补助帐户和士兵餐券的时候,对方的办理时间已经将近结束,他差点没有在当天领到代用餐券,这疏忽对于第二天就要开始的训练,几乎是致命的。
接下来,体检、照相、有要求的学员还可以重新订做新的观礼服和军鞋,这套手续潘泽尔照单全收,因为周跃原来的衣服早就不成样子,更不用说那双大一号的军靴了。除了他以外,几乎所有的学员都重新订做了服装,潘泽尔注意到也有几个比较犹豫和没有要求的,这些学员的家境一定并不富裕,与家境相反的是,这些人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勤奋和友善,让他在这个敌意横行的圈子里多少找到了些归属感。
终于要告别流放K区的小屋了,潘泽尔把少得可以忽略不计的私人物品上交军校,莉莉娅则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本旧书是她童年的伙伴,肯定不会上交出去,幸亏她特殊身份,校长专门给她在教官的办公室准备了一口保险柜。
那相遇的日子里的丁香谢了,只留下一地怒放后开始陨落的梨花,院墙上爬满了藤蔓,站岗的士兵也全部离去了,“不良天女”已经变成了乖乖的小妹妹,要为了联合的圣战事业勤奋学习,想起来这一切就发生在昨天,却已经是碰不到的镜花水月。
忽然想带走点什么,于是潘泽尔采了一片刚舒展开不久的绿色枫叶,夹进小冰山的旧书中。
干枯的花瓣在微热海风的吹拂下,绕着人的足踝起舞,视线里花色在远去,前方的天空有“天兵”在翱翔,仰起头,阳光幻化出七彩的颜色。潘泽尔拉着莉莉娅的小手,带上了那道铁门,久久无语。
“哥哥,为什么要放这片叶子?”
“莉莉娅,相遇季节的味道藏在头顶的叶子里,以后叶子会越长越大,最后变成一棵树,每一片叶子都写满了我们的回忆。”
潘泽尔忽然想起了以前闲暇时看过的一本诗集上的句子,微妙的伤感和淡淡的甜蜜从指尖传达到心中。莉莉娅望着他惆怅的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她凉凉的小手握的更紧了,直到快行至西面的训练营地的时候,她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老兵一步三回头的朝另一边去了,她悄悄地打开书,可惜,今天的回忆很特殊,但还没有出现在叶子上,小女孩儿有点遗憾,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勇敢地接近女学员的队伍,她是不会让哥哥失望的。
学员的营房是构造呆板的单层长屋,里面有排列整齐的双层铁床和笨重的铁皮衣柜,学员们开始按照登记的号码寻找自己的位置,潘泽尔点了点头,这里看来没有准备任何能信手拈来的斗殴武器。
“小子们,很不幸,从今天开始,你们为所欲为的幸福时代结束了,从此都不许给我闹事!”
新来的教官在男学员的营房门前大声地吼叫着,有人马上站起来立正,有人回头看看,还自顾自的忙碌,教官走进来,脸上的肌肉颤动了一下,没有马上发作。他的肩章上扛着少尉的铜扛,身高一米八左右,粗壮而挺拔,平头褐发,轮廓深刻的脸略呈梯形,梯形的上面是刷子一样的寸头,狭窄脑门下的眼窝里,凶悍的小眼睛闪着寒光,脸上棱形的僵硬肌肉从鼻梁沟通直到宽大的下颚,下巴结实的仿佛坚硬的铁砧,一张一合就能敲出严厉的警告,这种粗犷的面像和暴悍的神态,简直就是一台天生的训人机器。
“违背我的话和训练规定,明天让你们爬着去宣誓,我说到做到,听懂了吗?”
“知道了”,不知道是谁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这时候要说,‘是,长官’,小子,也许你没当过兵,但是胆子不小,可喜可贺,呵呵呵”,教官开始冷笑时,潘泽尔就摇了摇头,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立正的注视姿势维持不了多久,敲山震虎的体验过程要开始了。
“记住,我是雷山德?西诺斯上尉,以后这个名字会出现在你们的噩梦里,想到了你们就会哭着从温暖的床上弹起来!你们很快就知道联合英雄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我知道,你们中有人比我官阶更高,对不起,是曾经。我最近中了头彩,这段时间可以尽情地收拾你们而不违反军规,很爽不是吗?因为,我是你们这群家伙的主任训导员!用堂堂的上尉训练一个排,你们赚到了!今天,本不应该由我下达什么命令,不过你们很有种,我提前喜欢上你们了,现在都滚出来”,学员们嘀嘀咕咕的走到木头营房的外边,傍晚的天气很凉爽,潘泽尔心想,真是个适合体罚运动的好时间。
“抬头,房檐下面的铁管,非常结实,无数的飞行员都曾在这里挥汗如雨,最后飞上了天空,你们就提前进入状态吧!听我的口令,每人引体向上30个!快给我上去,你们这群没用的废材!”
“我抗议,这不是集体责任”,一个摆弄着漂亮白手套的青年嚷起来,他是“殴盟”中少有的海军派卡尔森?古斯塔夫上尉,他比所有的人都苍白单薄,仿佛一根半透明的旗杆,作为潜艇部队长官的独子,他依仗着不需要任何付出得来的军衔,平时也是对手下呼来唤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训练还未开始,二世祖们自然不愿意服从一个低阶的陆军军官的指挥,只是高傲的海军跳出来抗议反应比别人快了几拍而已。潘泽尔?华伦斯坦先生是过来人,恨不得过去踢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笨蛋,当初怎么爬上去的?现官不如现管,不知道顶撞教官是军校里最蠢的行为吗?
“好,40个!我要开始计数了,预备……”
“快上啊,还要等附赠仰卧起坐吗”,潘泽尔一马当先抓住了铁管,几个还算聪明的学员纷纷效仿,也有人犹豫了几下,当听到“50个”和来自屋檐下的多数人的不满声时,他们才不情愿的跳上了房檐,倒霉的英格尔?达蒙个子不高,还从上面掉下去一次,屁股上挨了一脚。
“你们现在都是无军阶的学员,只要我不离开瓦尔德哈芬,无论你们的家族有多大的势力都奈何不了我,快做,你们这群肌肉萎缩的低能儿,‘天女’们正看着呢,快快快快,这么龟速,欠揍是吧!1,2,3,4,5,6……”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