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些东西,吩咐了一些事情,又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看着依旧在吱唔晃荡的门板,步林无语了许久,有这么忙吗?摇摇头,胡乱的找了些东西对付了事。
在客厅发起呆来。
自从来到骑士团营地,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就一件比一件诡异起来,昨天的‘似曾遗忘’事件都还没解决,又跑出一个半夜三更让人睡不着觉的东西,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诅咒?
蓦然想到这个事情,心中霍然一惊,猛的站起,脸色不大好看。从吞天秘录上,他知道了诅咒的存在,也知道诅咒的可怕,在他身上就有诅咒,只是这种诅咒还是隐性的而已,前提是他不去触动。
可是……他的眉头略略皱起,他记得家族的诅咒中似乎没有这种诅咒啊!
不得不说,墨尔斯家族是被上天宠幸的宠儿,因为他们拥有让人闻风丧胆的超强天赋。
可变态级天赋的背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诅咒,自从这个家族存在起就存在的诅咒,从来没有哪一代人解除过诅咒,最多也就是冲破诅咒,也就是达到了诅咒的要求。
诅咒自动解除!
请记住,只是解除他一个人的而已,一旦他有了儿子,他的儿子同样拥有天赋的话,诅咒一样会出现在他儿子身上。
幸运和不幸永远是共存的,得到了什么,必然会失去些什么,天道公正,大概就是这个理。
缓缓的坐下,眉头依旧没有展开,既然不是诅咒,那又是什么呢?他只觉得自己的头好大,使劲的晃荡了几下,对着天空吐了两口气,懒得再想下去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担心也没用。
一件事或许会觉得心里怪怪的,挺担心的,可多了一件事之后,他反而不担心了,典型的债多了不愁。
瞅瞅没什么事做,进了布鲁曼的书房,书房中的藏书虽然不多,只有上百本,可对于步林来说,也是一个海量的藏书了,随意的抽出一本,仔细的读起来,这一读,就是一个上午。
中午布鲁曼依旧没回来,下午他没再读书,也没出去,转而修炼斗气,布鲁曼没教他斗技。
日子过的很平静,或者说很无味,可步林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对他来说,每天能读书、能修炼,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唯一让他感觉到痛苦的就是,那种痛楚好像缠上了他一般。
每天晚上只要他一睡,不久就会到来,痛的他死去活来,不过幸好的是每天只发作一次。
而且绝不弄死他,只会让他欲死不能!
这才没有将他弄成一个疯子,痛苦与悠闲并存,转眼就是四天过去了,步林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在悠闲和水深火热中的感觉,生活就像是强奸,不能反抗,那就只能去享受了。
他现在就是这种苦涩的心态。
这一日,他刚刚从书房中出来,准备做饭,布鲁曼却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布鲁曼叔叔,你说什么……训练?”步林手中端着饭锅,疑惑的望着布鲁曼,问道。
“是这样的,因为有时候骑士没多少时间教扈从,例如我现在这样,就没多少时间来教你了,所以骑士团专门整理了一队人训练扈从,给你们打下根基,以便于到时候跟着我们修行。”
布鲁曼耐心的解释。
“当然,这要报名的,还要交纳一定的金钱,我觉得你去那里练练也好,所以给你报名了。”
“哦!”
步林了然的点头,随手将饭锅中的水倒进水池,“布鲁曼叔叔,你告诉我地方和时间吧!到时我会去的,你放心吧!”既然布鲁曼都已经这么决定了,那应该就没错,步林也没反对。
他决定自己去就行了,毕竟布鲁曼很忙,他不打算再麻烦布鲁曼,布鲁曼沉吟一会,也觉得没什么,将地址和时间告诉了步林,又匆匆的离去了,果然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骑士?”
步林摇摇头,将要当一个骑士的想法彻底掐灭,这样忙的骑士,他宁肯不当。
这么多时间要忙公事,哪还有时间来修炼啊!
“就是这里了。”
这是一座大型的废弃斗兽场,不过依旧能从它的痕迹上找到一些血腥味,只不过对血腥味步林还不是很敏感,他还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杀过人,自然无法分辨出这种隐藏的血腥。
“干什么的?”门口一个盔甲骑士手中大剑一横,藏在厚重盔甲下的嘴里冷冰冰的蹦出一句话。
如果不是见步林只是一个没有威胁的小孩,或许他的大剑就不是横阻,而是直劈下来了,他们这种守卫认牌不认人的。
况且,他们也不认识步林。
“我是来训练的,这是我的通行牌。”在这些人面前,步林可不敢稍有异动,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块铁牌,递了过去,那个骑士随手接过铁牌,冷冷的扫了一眼,就将铁牌递了回来。
声音温和了许多:“进去吧!”
“谢谢叔叔。”
在实力比自己强的人面前,最好不要傲,而且能够尊敬就一定要尊敬,这是父亲教的。
步林牢牢的记在心底。
古旧的门洞很大,并没有装什么门扇,不过依旧一眼看不到里头,看来门洞的路很长。
虽然很长,可里面并不阴森怕人,反而非常的明亮,因为每隔一丈多的距离就有一盏水晶灯,水晶灯的灯光非常的柔和,足够将方圆一丈内的空间照的通明了,虽然还不至于纤毫毕现。
水晶灯很名贵,不过步林并不知道它的价钱,所以也不会为教廷在这么一个门洞的通道内安上这么多水晶灯而惊叹。
进入斗兽场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宏大,只是中间部分被夷平了,改成了一方平地。
平地的一角堆放了一大堆的木材,这些木材的长度在四五丈之间,直径也达到了十五六尺。
平地中间则集齐了一帮小孩,年纪和步林差不多,大的也不过就大个一两岁的样子,在场地的外围,还有三个没穿盔甲的骑士在闲侃,神色甚为悠闲,步林知道,那应该就是教官了。
随意的扫了一眼场中,他没有去和那一众小孩玩耍,而是一个人走到场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长方形的尖锐石头,在地上无意识的乱画着,脑海中却想着那诡异的痛苦,还有家族的天赋,茫然中,他才发觉自己的路还很长,很长,或许永远也走不到终点。
“永远也走不到终点?”一丝好看的弧线划起在他的嘴角,手中微微用了些力,石块刻的深了少许。
喧闹!
安静!
很刺目的对比。
那三个骑士教官自然也看到了这个不合群的孩子,不过他们也只是随意的带了一眼而已,就又聊看了,步林又不是他们的扈从,他们也只是一个教官而已,他怎样不关他们的事,而且这里并不是没有出过怪胎。
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不需要来了,现在,集合!”三个教官中的黑脸教官当先走到众人面前大喝道,另两个教官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虽然没多少表情,可那姿势却在提醒人不要轻视他们。
否则后果很严重!
众孩子先是一怔,继而哄堂大笑,零零散散的往一处走,步林赶紧丢了石头,几步跑进人群中,在一个靠后不显眼的位置站定,默不吭声,只盯着教官,神色并不像其他人那么嘻哈。
看着根本没什么队形可讲的小孩,黑脸教官皱了皱眉头,眼睛只有在扫过几个站的还行的小孩时才会露出一丝丝的欣慰,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他们的教官,不希望自己教出来的人是废物。
更不希望这些小子轻视他。
“都知道是来干什么的吧?不知道是吧?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语气有丝淡淡的森厉。
显然,他有些怒了。
“知道……”这些小孩显然并不具备那种适应社会的观察力,而且黑脸教官的脸本来就黑,并没有注意到黑脸教官的脸更黑了,只有几个站的好的小孩才真正用心的大声回答他的话。
“噗!”
听的这种回话,黑脸教官身后的两个教官对视一眼,嘴角一撇,无声的笑起来,既像是在笑黑脸教官,但看上去更像是幸灾乐祸,看步林等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是的,是同情!
或许是黑脸教官经历多了这种情形,脸颊微微抽动一下,淡声道:“今年你们的第一个任务是……”停住,待引得众小孩都专神的听了,他这才眼角一跳,露出一个似是在笑,可又怎么看都不像在笑的表情。
“砍柴,谁没砍够就不用吃饭了。”
“喂!兄弟,关门吧!”对那守着门口的骑士说了一声,就转过身对着众小孩,脸上怎么看怎么都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其实所谓的门就是一道栅栏,这古旧斗兽场的门早就被拆了。
“切!还以为什么呢?”一些小孩登时大失所望,对黑脸教官的指教水平很是质疑起来。
对他们来说,砍柴还不是小意思,他们中跟随骑士最短的人也学了一点斗气了,自然不惧什么砍柴了。
“也不知道这骑士会不会,唉!要不是大人有事,我才不跟着他们练呢,跟着大人可是能练斗技了。”
对教导骑士,扈从一般叫大人,只有步林才是一个例外,布鲁曼没说,他也不知道,况且即便知道,他也不一定就那么叫了,叫大人显然没有叔叔亲切,那不是在疏远和布鲁曼的关系吗?
他没那么傻。
黑脸教官只是淡淡的笑,他身后的两个教官脸色则非常怪异,步林不由心底打了一个突。
一个名词闪过他的脑海――笑面虎,虽然怎么看都无法将黑脸教官和笑面虎联系在一起,因为他的练实在是太黑了,可步林的的确确有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更加的小心一点了。
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悄悄扫了眼依旧不知死活在那里笑闹的众同伴,眼中闪过丝淡淡的怜悯,瞬间就化成了漠然。
他可没好心到去提醒,他们又不是他什么人,关他鬼事,况且即便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步林不喜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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