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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仪明显一脸的不相信,“若你就是……那个妈妈桑,为什么你自己也要,呃,挂牌?”

    璃月不易察觉地苦笑了一下,淡然说道,“总是会有自己的苦衷不是吗?”

    既然这样说了,那舒仪也不好再问。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疑问,“你真的就是春得楼的东家?”见璃月毫不迟疑地点头,她忽然觉得自己自从被洛千胜戏弄那次过后,神经就变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容易跳闸的电线一样一惊一乍的……

    “不过……”璃月忽然沉吟着加了个但书,顿时让舒仪神经紧绷。舒仪绷着声音问道:“不过什么?”他要是也敢涮她,看她的拳头怎么“伺候”他!

    璃月失笑地看着舒仪仿佛如临大敌的模样,“我只是想说,实际算来,我应该算是这春得楼的二当家。”

    “你是说――”

    璃月点头,“我哥哥才是春得楼实际上的东家。不过目前为止,他的产业并不在这里,所以名以上说来我是这里的大当家。”

    舒仪长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璃月很认真很认真地凝视着她,“我不会骗你的。绝对不会。”

    不可讳言,听他说了这样的话,她这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那叫一个上蹿下跳。要死啦,说这么煽情的话!真是……这不纯粹让人家不好意思嘛!舒仪轻哼了声,掩饰似的粗声粗气地说,“看你要是敢骗我的,我饶不了你!”

    璃月勾唇一笑,“不敢,我绝不敢。”

    舒仪定定望着他,无比认真地,可以说是在告诫他,“我生平最恨的三件事,一是拿我当傻子耍;二是不问缘由、不听解释就武断判我死刑的冤枉我;这三嘛――”她拖了长长一声,“我其实是学服装设计的,可以侮辱我,也欢迎批评品断我的作品,但绝不可以侮辱我的作品!”

    “原来,你是成衣师傅?”璃月挑眉。

    “也……算是吧。”应该算吧?谁知道古代是怎么定义的呢。

    “我知道了。”那么她也算是绣娘了……想想明年底国中将要发生的变化,他忽然感到一阵恐慌。若是哥哥在,哥哥一定会、一定会……不!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决不允许舒仪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他垂下眼帘,掩住眼中无法压抑下去的忧虑,低声说道,“从今以后,你就住在春得楼中吧,训练起歌舞姬来近处些,这样也方便有个照应。”

    舒仪嘻嘻笑着,“哈,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样要求滴~我既然给你打工,你们春得楼总要包吃包住吧!”

    璃月应景地点了下头,心中却是混乱不已。也许只有把她安置在自己身边,他才会放心……

    “你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呢。”舒仪纳闷地看着他沉重的面色,心里也有些沉甸甸的。像是……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没什么。可能……可能春得楼的歌舞被你这么一批评,我也越看越不对眼的难受起来了。呵,呵呵……”璃月勉强一笑,拉起舒仪,“走,看看我为你准备的房间去。”

    舒仪瞪大双眼,“已经,都准备好了?”这、这是料定她会来?!

    他神仙啊?!

    “自你离开和商玉阁并不知所踪之后,我便准备好了这间屋子。”璃月带她上了二楼,在离他的卧室不远处的一间房前,“你一个人在客栈那样人多混杂的地方住着,太叫人不放心了。”

    舒仪打着哈哈,“那也住了那么久了啊,不也没什么事吗。”

    璃月看出她的嘴硬,心知到今时今刻她肯来春得楼住,想必是时间长久下去的省钱之计。她一个人只身在外,现下新找到的活计又没有了,不管怎样,省钱才是王道。他笑笑,不再说什么,推门进了房间。

    这间寝房的大小竟与他这当家的不遑多让,反倒令她有些喧宾夺主似的恐慌。屋内摆设雅致简洁,不过分奢华亦毫不显得寒酸,确是舒仪喜欢的风格。屋内铺着厚厚软褥香被的红梨木雕花大床,和屏风后幽静清洁的沐浴处,无不尽得舒仪欢心。这不长眼力见的说法,那叫比客栈的好多了;若毫不夸张地说,那叫做实在实在是太太太好了!

    好好好……棒得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想埋被子里哭了!

    璃月看她这般强抑下的激动,知她连日来受多了苦,此时心里高兴,正需要发泄一下,于是淡淡笑道,“一会来我房里,咱们用些宵夜,顺便谈一下歌舞的改革。”说罢,转身出了房间,不忘把门仔细掩好。还未走出两步,只听屋内传来闷闷的“嘭”的一声,然后一声强行压抑着的低低尖叫传进他耳中,“哇!好软的被子我好怀念~~哇!好香的枕头我爱死你了~~~~~~~~”

    失笑着摇摇头,璃月招手唤来下人,叫他们吩咐厨房准备舒仪爱吃的奶香粥和蔬菜春卷。

    ******

    第二日要做的事,是璃月带着舒仪挨个拜访春得楼中挂牌营业数得上名号的兄弟姐妹。

    目前为止,除去正在培养中的后备人选,春得楼有资质上乘、貌美多才且口碑悠远的十五人,其中女性九名,年龄段跨越在三到四岁之间,皆是前几届花魁争夺赛中的获奖得主或是种子选手。剩余六名男子,其中自然包括璃月,和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白矾”。

    而春得楼的表演班子中,已经拥有独立演出资格的共有三十余人,其中资深的舞者有七人,歌者五人。这些人仅是表演者,独立于挂牌接客的那种营业方式之外。在公众表演日之外的平日里,她们所负担的工作,是为包厢中的贵客开席摆宴时做单独表演。此先暂且不表。

    在春得楼的九位花魁候选人之中,璃月最看好的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疏雪、长袖善舞明眸善睐的初眉,以及容貌在众多花旦中最为出挑的袭衫。所以在为舒仪介绍时,他着重推出了这三人。

    但是舒仪显然不这么看。

    她将十五人聚集一堂,璃月则坐在她身边。面对众人明显疑惑中带着不屑和嘲讽的眼神,她微微一笑,开口问道:“敢问诸位,每回客人上门,被提名次数最多的人,是谁?”

    闻言,斜倚在木桌旁的白凡轻笑了笑,眼神划过一丝光芒。

    只见众人纷纷看向同一个方向,而被众多视线紧紧盯住的人则尴尬地挪挪身子动动脚,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身边人。

    舒仪狐疑地顺着众人视线看去,不禁拍手笑歪了嘴,“我就说嘛,妖孽不愧是妖孽!美人不分男女都受欢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