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情无关之闹离开


本站公告

    我决心要离开

    离开的时候不会有什么惊心动魄

    离开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叫骂嘶吼

    当一切的纷乱像大雪般飘落地面

    当一切的不安像寒流般从身边扫过

    我已决离开

    向过去的年代告别

    我决心去寻找一个

    重新寻找生命和灵魂的出发点

    -----《离开》

    “雪,你开门!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风扬用手轻拍着房门。

    “忧雪,你别让风扬为你担心。有话好好说,你开门!”

    “雪,我知道骗你是我不对。但你也该给我个解释的机会。你快开门,好不好。”

    ……

    我不知道他们拍了多久门,说了多少话。我把自己抛到被窝里闭着眼睛,塞上MP3耳塞,把音量调到最大,单曲循环朴树的《且听风吟》。

    深夜,我起身把窗打开,让冷飕飕的风肆无忌惮地闯进来,打在脸上我已忘了冷。我站在窗前。让风与我为伴,让夜陪我静默。

    血淋淋的伤,赤裸裸的痛。我彻夜未眠。

    天微亮。我站了一整夜,脚全麻痹了。我困难地移动,像个半身中风的老人。我能想象到自己以后老了行动不方便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孤独无助。我用手摸一摸自己的脸,冷得像死人该有的骇人温度。我该庆幸的,自己还没被冻死。

    我在房里重复走了几圈,让冻得笨拙的手脚灵活些。然后简单地收拾好该带走的东西。太阳从东边徐徐上升,露出火红的笑脸,一圈圈光晕围绕着它,光芒四射。阳光从窗口爬进来,洒在我身上,感觉暖暖的。看来太阳爷爷还是眷顾我的。我感到有点欣慰。

    大概花了十分钟就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了。我凝视着这里的一切,我人生中的一个中点站,我要离开了,即将与这里成为过客。

    “雪,睡醒了吗?起来吃点早餐。”风扬敲了三下门。

    我把门打开。

    “我不吃了。我准备走了。”

    “不许走。”风扬用深邃的眼神看着我,一脸坚决。

    “你管不着。”我打算把门关上。风扬一手挡住。

    “那我陪你走。”

    “不用了。我自己的路自己走下去。”我突然觉得有点头晕晕的,转过身靠在墙壁上。

    “你不要再赌气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人很心疼?”

    “我不需要你为我心疼。你也不需要为我心疼。请你把放手放开,我要关门。”我的头更晕了,似乎看到整间房子在转动。我用尽仅有的微力想把门关上。

    “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是不是不舒服?”风扬把半遮的门全推开,走到我面前紧张地问。

    “我没事,还死不了。请你出去。”我想从他身边走到床边,但很不争气,全身突然乏力,腿一软,向地下倒下去。幸好风扬及时伸手把我扶住,没让我与地板零距离接触,不然连珍贵的初吻也没了。

    “你别总是逞强。头那么烫,肯定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你糊涂蛋,是不是昨晚睡觉没盖好被子冷着了?”风扬扶我到床边坐下,然后用手摸摸我的额头。

    “发点小烧不碍事,我不去医院,吃点退烧药就好。”

    风扬走到厅里的电视柜里拿药,那些药都是预防日常生病急需要准备的。

    “把药吃了。”他递给我一杯温开水和两颗白色的小药丸。

    我乖乖地把药吃了。然后觉得很累,躺下床很快就梦周公去了。我真的做了个梦,梦见墨浪了。他对我明媚地笑。他说他在北方的一个城市等着我,叫我去找他时路上要小心。我坐上了火车去找他,但火车在中途脱轨了…

    “啊…!”我被梦惊醒了,汗流浃背。在这见鬼冷的冬天做个梦也能流汗,原来自己是那么害怕死亡。开始鄙视自己是个胆小鬼。

    “你怎么全身是汗?做恶梦了?”风扬大概是被我吓呆了,脸色青白。

    “嗯、梦到自己要死了。”

    “傻瓜,又不是真的,做梦而已。刚摸过你的头,烧退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了。就是这湿衣服黏着身体感觉不爽。”

    “我先出去了。你快把这湿衣服换了,不然又感冒。”风扬对我说完就走出去了。

    我换好衣服一看床头上的钟,北京时间13:30分。Mygod!我睡了大半天了。和昨晚互补了。

    我拿着行李走出去。风扬正在厨房里忙着准备午饭。我四处审视了一下,不见小柔。奇怪!今天怎么不见她,平时她最爱做风扬的跟屁虫。

    “今天小柔去哪儿了?我要走了,你帮我跟她说声再见。”我对着厨房里的风扬喊道。

    “说了不许走。你给我站住。”风扬披着厨巾跑出来拦着我开门。

    “凭什么?”

    “就凭我身材比你高,力气比你大。你开不门。”

    “我说走就走,你让开。”我愤怒地白他一眼。

    “不让。”

    “你到底让不让?”我退后三步对他说。

    “你能开得了这扇门就让你走。”他整个人拦到门把上,很得意的样子。

    “我数到三,你不让,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的公主,你先坐下来听我讲好不好?”

    “一。”我讨厌听受伤后解释。

    “听我讲完如果你还要走,我就随便你。”

    “二。”我一直向阳台处后退,当他说的话是空气,置之不理。

    “求你了。给我三分钟时间听我解释。”

    “你还不让是不是?我从这里跳下去。”我已站在阳台边上。其实,我并不是真会跳下去,我还不想英年早逝,梦想还在那遥远的地方呢。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谁叫他刚才那拦门的得意样子让我看着心里严重失衡。

    “那你快点跳,没人拉着你。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我可是从小幼儿园起就一直被老师表扬很乐于助人的?”风扬靠在门上翘着双手在胸前,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欠扁的表情,还坏坏地对我笑。

    臭风扬,来硬的不行。我慧眼一眨,灵机一动。走到厅里坐下,笑嘻嘻说:“中国人口众多,的其他老百姓更需要你的一臂之力,我将这个机会让给其他们了。”看来,我还是个爱国爱民的孩子。嘻嘻…

    “别跟我胡扯。你坐下来就是愿意听我解释喽!”风扬除下身上的厨巾放好,坐到我旁边。

    “时间是金钱。给你三分钟。”

    “臭丫头,现在还跟我谈条件。”

    “一秒,二秒,三秒…”

    “好好好!我说。”他举起双手投降。

    “最后能说服接受。我洗耳恭听。”我把头向后靠在沙发上,翅着双腿。

    “其实,墨浪走后的第二天晚上,他就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的养父打电话告诉他,找到了当年抱着浪送给他领养的那个人,现在在北方的一个小镇,所以叫他去找。你别看浪对任何事都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对什么都很在乎。他一直很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尽管他恨他们。北方四季如冬,很冷。浪说带着你去怕你不习惯那里的气候,身体会受不了。他知道如果当时跟你说,你肯定会跟着你,而且他又拿你没办法。一切为了你着想。所以一直瞒着你。好了,该说的我说完了。”

    “一切为了我?是不是我该感动得泪流满面?!可以跟我商量商量嘛。说得我像霸权主义一样。我可是民主的拥护者。算了,我大象肚里能撑船,不跟你们计较。我勉强接受解释。那他现在找到那个人了吗?”我把一切错误尽可能往他们身上推。我是个诚实的孩子,我承认自己这样推卸责任有点坏。

    “没有。他说他按地址去找,那个人已经搬家了,正愁着不知道去哪找。”

    “北方那么大,他去哪找?没理由挨家挨户找,那要找多久?那时不是那个人老死了就是他也老了。”

    “他说再打听打听,叫我把你照顾好,不然你少一根头发就拿我问罪送断头台。所以在他回来之前,你要给我乖乖的听话。我的脑袋是否能跟着我过一辈子就看你了。你可别害我。”风扬夸大其词地说。

    “你俩读了那么多年书什么也没学会,就会拿我开玩笑。真是浪费国家的人力、物力、财力。你们该学孔子反省反省。”

    “人活着就是要浪费掉所有东西。说得有艺术点叫享受,这才是人生的精彩。懂不?别拿你的狗屁自创论糟蹋我俩才子。说了半天,还想走么?门没锁。”

    “这里免费包吃包住,这么好的待遇,我走了岂不是跟傻瓜一样。我才没那么笨。”我佩服自己,翻脸比翻书更快。

    我把行李放回房间。

    看着风扬从厨房里端出来丰盛的午餐,我猛往肚子里吐口水。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现在肚子饿得荒。我挽起手腕的衣服,伸手拿了个大鸡腿就吃。不一会儿就把它消灭到只剩骨头。我想起不见小柔。

    “小柔呢?”我一边扒饭一边问。

    “你吃慢点,没人跟你争。她去酒吧了。她说老板娘叫她去弹琴。”

    “她面对现实记起父母了么?”

    “没。她还不愿承认。”风扬一脸无奈坐在我对面,我这才发现他碗筷都没动过。

    “你怎么不吃?”

    “我早上吃过早餐还没饿。”

    “早餐?离现在已经六个钟了,你消化不良。今天几级风了?”

    “没看天气预报。怎么了?”风扬惊讶道。

    “如果风大你就别走出去。你消化不良导致你营养不良,你这弱不禁风的身材,我怕你走出去会被狂风刮起。然后你掉下来咂到别人就不好了,最后还得出一笔医药费,口袋里的人民币像流水一样往外流,我会很心痛的。”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给你做了那么美味的午餐一句多谢也没有,还讽刺我一番,乐在其中。不准吃,把吃的都吐出来!”风扬站起来作势要过来好好收拾我。

    我已经吃饱了,吃完最后一口饭,把碗筷放好。可爱地向他吐了吐舌头。

    “好啦!不逗你玩了。我吃饱了。我知道你是好人,那就送佛送到西吧,把碗也洗了,我回房上网帮你弄个“新好男人奖”颁给你。快收拾!谢喽!”我以此生最快的速度溜回房间。

    留下风扬摇摇头,哭笑不得。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