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论厂长如何说,廖兵山也不放松要账的机会。
他花言巧语诉说着自己的难处,可是厂长也不是省油的灯,也是千方百计算计廖兵山。
“欢迎你收购我们厂,现在你还需要我来帮你办事,钱我可以给你,不然等收购时给我穿小鞋。”
厂长一边说,一边笑逐颜开地把廖兵山带到财务部,一分不少的把挂历钱结清。
临走,又给廖兵山500元,说是作为论文的稿费。
廖兵山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是他下岗以来接触到的一个最好的厂长了。
他动情地说:“厂长你放心,论文我回家就写,一定让你获大奖!”
从工厂回来,廖兵山又去了另一家公司。
负责接待他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秘书。
她一见廖兵山来了,马上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一叠现金,笑逐颜开地说:“我们经理说了,那个作家来,把这个钱给他。嘱咐我等千万别误事,还说你挣钱不容易,要多多帮助你一把。怎么样?没误你的事吧?”
廖兵山接过钱,数也没数就揣入怀里,一边说没有误事,一边就准备告辞。
女秘书又说:“我们经理说了,抽空请你为我们公司搞一个策划,只要在电视上播放就付你酬金,希望你多多帮我们。”
“没问题,告诉你们经理,抽空我一定来为你们公司效力。”
廖兵山感激地说着,女秘书又说:“我们公司经理说了,他有一个要求,希望你将来发际了别忘恩负义,更别忘掉他这个朋友。别象有些人那样,有几个钱就不知北了,又换房子,又换老婆的。”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更不会忘恩负义。不会忘记你们的公司,我怎能忘恩负义呢?你们帮助了我,感谢还来不及呢,请你转达我的意愿,我不会忘记你们经理,更不会忘记帮助我的朋友们。”
廖兵山含着泪水说着,然后装好钱,依依不舍地告辞了。
钱要得很顺利,廖兵山感到这里不仅有钱的成份,也有感情的成份,更有朋友们的成份。
廖兵山暗下决心,一定要赚钱,一定要发展自己的公司。
可是眼下还不行,他还没有成立公司的条件。
为了几本挂历钱,他仍在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要小账,长此下去怎么得了。
廖兵山记得在商店时,经理派他要账,那时要账是单位对单位,你不给他也不着急,大不了将旧支票改成新支票。看日子是新的,再要账时就不那么急切了,彼此都很可能沟通。
现在不同了,要钱的原则是个人对单位,说一千道一万,单位也要给个人,不给行吗?
如果不给,廖兵山完全可以找几个人平了欠钱的单位,谁不怕挨揍?再说,为了公家利益也犯不着这样做。
也许有这样的潮流,廖兵山所到之处就顺利多了,碰上不讲理的主,廖兵山只要抬出当地很有名的,所谓黑道上的人,他们就害怕,乖乖地把钱付了。廖兵山也不难为他们,只要取了钱,他悄悄甩给人家几张票子,然后便煞有介事匆忙溜了。
问题的关键是,女秘书室里的女秘书看中了廖兵山,打电话请他谈一谈。
恰巧要账的关键时刻,廖兵山哪有闲情逸致跟她约会,俩人的事只能悄悄消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