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云有些淡,尉蓝的屏幕将云衬得更轻更淡,加上一阵小风,淡淡的薄云被风吹得飘浮着,显得更轻更淡。
廖兵山出了商业局大门,向东拐去,漫无边际在街头徜徉。
他的情绪坏透了,心情被云搅得凉丝丝的,望着迎风招展的男男女女,廖兵山突然感到自己象一个要饭花子怎看怎不顺眼。
从前那些青春朝气哪里去了?难道人到四十真的没有一点用处了?难到自己坚持正义错了吗?难道人世间真到了不花钱不能办事的地步吗?如果如此,他宁可饿死也不低头,何况他还没到饿死的地步。
就在廖兵山心事重重,漫无边际在街头徜徉时,忽然有人拍了他一下。
当他刚要回头时,背后的人突然袭击,将他的胳膊扭住了。
廖兵山有些急,什么人敢这样大胆,而且是在他毫无防范情况下动手?
他气呼呼骂到:“你他妈想做什么,活烦了?”
然后,一甩胳膊,将后面的人摔倒。
后面的人倒了,又爬起来,叫喊着:“你他妈才活烦了!”
背后的人又扭廖兵山的胳膊,又被廖兵山摔,这次没有摔倒,于是,他松开廖兵山的胳膊,象猴子一样,一下跳到廖兵山跟前。然而,迎面捶了他两拳,也许捶狠了,疼得廖兵山直咧嘴。叫喊着:“你他妈还打呀?”
后面的人也骂:“我他妈不打你就不知道是谁,看看我是谁再骂也不迟。”
廖兵山顾不上疼痛,定睛细看,这才情不自禁地惊叫起来:
“哟,是你小子?我说谁这么有劲头,感情是你从南方回来了,怎么样,日了过的好吗?发大财了吧?”
来人是廖兵山的一个文友,他叫李明,前几年离职去了南方。
李明以前只是一个业余作者,因为家庭困难廖兵山经常帮助他,后来是廖兵山掏钱资助这才跑到南方,在一家报社打工。如果不是因为家里出现危机,他也不可能回来,现在外面混得比家里好多了,而且还有一个女朋友,这次回来是离婚的。
李明比廖兵山大十几岁,在南方混得挺好,他一见廖兵山这模样痛心不已,恨恨地说:“我早说让你跟我去南方你不去,到头来吃苦头了不是?怎样,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千万别吃后悔药!”
廖兵山见到李明心里亲切,他愤愤地说:“后悔药我是不吃的,我想做生意,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出书,销书。实在不行还可以做工,蹬倒骑驴,可我就是不吃后悔药,就是不服这个人气,凭什么让我下岗而他们不下岗?我不服不服哇!”
李明说:“你不服有什么用?要钱你没有,要权你没有,什么也没有你能干什么?”
廖兵山说:“我有正义,我有良心,我还有数不清的善良,还有数不清的才华。”
李明嘲笑地说:“才华有屁用,你的才华还不如狗放屁,现在的社会有多少狗放屁呀?”
廖兵山恨恨地说:“你就损吧,看你还能损到什么时候?”
李明说:“不是我损,是社会损,是人世间损,你看看现阶段还需要人才吗?”
“是啊,还需要人才吗?我是人才吗?这社会除了吃喝再也没有人才了......”
廖兵山愤愤地对李明述说着自己的委屈。
说了好久,他才抽空问李明:“你在外见多识广,象我这样的人在外能饿死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