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离开击鞠场后,独自一人沿着宫墙边的小径走在回未央宫的路上。
他从小就是这样,不愿经过前宫那些大殿,宁可绕道专挑人迹稀少的路来走。
突然,他发现有个人,还是个女人,正在努力地爬墙。
扔绳子,绳子总挂不住宫墙上光滑的黑色琉璃瓦;急了,徒手爬,滑下,又爬,再滑下;爬到树上,再往宫墙上跳,树都没有宫墙高,“咚”一声撞在宫墙上,高高滑下,重重摔倒,然后四仰八叉睡在地上揉着肩膀痛骂“痛死了!两天撞了三回了!该死的太子!!该死的皇宫!!!”
平王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心想这位女子会不会是建王口中的疯婆子。
女子坐起东张西望时才发现有人关注着自己,柳眉倒竖:“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爬墙吗?”
平王忍不住笑了:“知不知道逃出宫是死罪?”
女子紧张了:“我哪有逃啊,你不要乱说,我只是…只是…试试这里…可不可以爬出去,如果连我都可以爬出去,那外边的人一定可以爬进来了,那皇宫岂不是很不安全?”
又是这招,这人是阿彩无疑。
“这个解释牵强中带着一丝合理,合理中又带着一丝牵强。不过,见到平王殿下不跪也是死罪。”平王逗她玩。
阿彩“轰”地迅速跪下,口里却是一点不示弱:“你不哼声谁知道你是平王啊?你脑门上刻着平王两个字吗?”
平王被眼前这个莽撞中带着一丝倔强,倔强中又带着一丝莽撞的女子吸引了:“你叫什么名字?”
“不报名字是不是死罪啊?”
“不是。”
“我跪了你之后站起来是不是死罪啊?”
“不是。”
“我站起来之后转身离开是不是死罪啊?”
“不是。”
阿彩转身就走。
平王目送她离开,脸上的笑容发自肺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