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可能疯了。”我说,“我真担心他会杀了我。小年你一定要救我呀!我想他已经疯了。这是我趁吃早饭的机会偷偷打来的,我必须马上回去。小年,你一定救我一定快啊!”
我放下电话,就立即返了回去,只见正在那里用纸巾擦嘴,估计他刚好吃完。
等我们回到住处,我们租的那家小院门口停了一辆医院的救护车。我看见年小年正和在跟几名医生和护士模样的人说话。我立即挣脱了程成的手,飞快的向他们跑过去。
程成可能没有预料到我会跑,当他反应过来追我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年小年的身边。
“小年,救我!”
小年赶紧把我拉到怀里,对那些医生和护士喊道:“就是他,快,就是他!”
那些医生和护士一拥而上,随即就把程成牢牢地控制住了。如果不是年小年和精神病院的医生们过来,我真的不知道将来会如何收场。
苏小梅说到这里,我们的车子已经到了县城郊外,一座叫新和谐精神康复医院的门口。
新和谐精神医院坐落在我们县城北郊,一坐山坡上面。沿着盘山路走不多远就到了,如果再向上走,就是县里的电视转播塔,几乎接近山顶的位置了。远远地看去,这所医院正好在山的怀里,而电视塔却在山的肩膀上。
医院看门的老大爷给我们打开了一扇小角门,我们就从这里进了医院。整个铁栅门被关得严丝合缝,看起来平时很少有人从这里进出,那条铁锁链早已经是锈迹斑斑。
医院里环境很优雅,就像它周围的山坡,有很多的松柏,即使在这样的冬天里,仍然茂密而葱郁。另外就是城市里比较常见的冬青丛,被剪的整整齐齐,没有一寸伸出的枝桠。
院子里停着几辆车,特别醒目,是那种专为救护病人设计的救护车。周围的水泥地上很光滑,几乎很少看到衰草和枯叶。由此可见这里的清洁工人多么的认真,工作起来肯定是一丝不苟。
医院的主楼就是办公楼,住院部却要左拐,那里是病人治疗的区域,同样被铁栅栏给封了起来。如果往右拐的话则是医院医生和护士们的生活区。这里没有医生的家属区,一来住在这种医院里总有些不安全,二来远离市区,无论购物还是孩子们上学都极为不便,所以他们都住在城里。一到晚上,除了当值的医生和护士,大多数人都回到城里的家中与家人共度美好的夜晚。
我们去了主楼,说明来意。显然,那个叫方宇飞的医生已经对苏小梅格外熟悉,他们互相打着招呼,老朋友一般。
“程成最近的状态时好时坏,但总的来说不错,治疗的时候也很配合,他不像其他的病人……”方宇飞说,“有的人病的太重。”
“那就要麻烦您了方医生,您多操心!”
苏小梅又客套了一番,然后方宇飞叫来一名姓丁的护士,带着我们去看程成。
“叫我丁姐吧。”这个中年的护士说。
“您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吗?”我问。
她想了一下说:“也许有20年了。哦,真的有那么长了,医院建设不久,我从卫校毕业,就到了这所医院。”
“哦,没有想到,这所医院已经有20年的历史了。您在这里,也是###级的人了。”
“呵呵……”她笑了,她对“###级的人”的说法表现的特别高兴。“又有什么用?整天无非是跟他们这些疯疯颠颠的病人打交道。你看,我们医院里都是些年长的护士,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到这里来。”
苏小梅说:“为什么呀?是因为,我听人说,医院里有一名护士曾经疯了……”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