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按预定的计划开始行动,先由苏小梅喊肚子疼,再让程成叫门,待那个韩国侍卫进来,趁他进门或者检查的时机,把他给杀了。
苏小梅手上的绳索已经松了,但没有完全解下来,免得被发现。我和程成把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等苏小梅开始嚷着肚子疼,在地板上打着滚的时候,程成开始喊起来:“开门,快开门!”
那个韩国人肯定听到了骚乱,咣啷一声打开了门,他用手电照着室内,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手电的强光,一刹那迷了我的眼睛。等我视力恢复,忽然看见他手里黑洞洞的枪口。
他手里有枪……这出乎我们意料之外,正准备动手的我,心跟着砰砰地跳起来。
苏小梅还在那里嚷着,这吸引了韩国人的注意力,他准备俯身下去,探视一下苏小梅的情况。
这时程成似乎朝我递了个眼色,趁那名韩国人准备把枪塞到腰里的时候,他一跃而起,紧紧地抓住了他持枪的手。
我几乎在同一时间扑了上去,狠狠地勒住了韩国人的脖子。当我把一枚竹签插入他的颈动脉的时候,程成已经把枪夺在手里。
这名韩国人垂死地挣扎着,两脚胡乱的踢蹬着。可这一切都已无济于事,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第二枚竹签插入的时候,我用力一撅,他的血就汩汩地流了出来。他的力量越来越小,整个身体慢慢瘫软下来,终于一动不动。
等我们确认他死了,便悄悄地溜了出来。那颗由于高度紧张而跳动的心,现在稍稍平静了。在漆黑的冬夜里,只听见呼啸的风声。
“年小年呢,年小年怎么办?”程成停住了脚步,转过头问道。
年小年怎么办?这时候,我们无论如何是不能回去的。唯一的寄托就是希望他们不会发现我们逃走了,让警察好有时间把这里包围。
“没有更好的办法,赶快报警,越快越好,在他们发现之前!”
苏小梅的想法和我一样,我随即点了点头:“走,一刻也不能停留。”
我们仨溜出教堂,我猜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即使我们跑起来,脚步声也会被尖厉的风声淹没。我们沿着城郊的路,一路狂奔,直到看见不远处的村落,几户人家还亮着灯光,就像饥饿的人看到了面包,冲了上去。
当我们敲到第三家的时候,终于有人开了门。我们用他家的坐机报了警,告诉了警察确切的方位,并嘱咐说他们有枪,而且在地下室里发现了走私的毒品和世界名车。
我们犹如丧家之犬,一路下来,早已经疲惫不堪,大约一小时后,警方通知我们结束了行动,并来了一辆警车把我们带走了。
随后根据警方的资料显示,他们大约用了15分钟就赶到了事发的教堂,当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只遇到了几次低烈度的抵抗,当警方准备展开全面搜索的时候,整个教堂多处起火,他们由抓人改成了救人。除了把年小年救了出来,其余一无所获,即使在大火扑灭之后,也没有发现毒品和车辆,地下室里早已经空无一物。
虽然警方捣毁了李喜善的这一处窝点,但因为没有足够证据证明她的走私和其他犯罪行为,她依然逍遥法外。只是可怜的韩牧师因为负隅顽抗,被警方击伤以后在医院不治身亡。他的死,也切断了追查李喜善的一条重要线索。其他几名参与人体携毒的医生,因为只知道他们的老板是那位已经死亡的韩牧师,也无法提供起诉李喜善的有效证据,只好作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