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北冥烈仰躺着,惊慌地问。
“呵——”一双淡然的黑瞳,突然笑开,正像夏日的睡莲,释放开所有娇柔的朵瓣。鹰眼则痴痴淹没在这片朵蕾中:她终于能做到对他释怀些了,多了分亲近而少了份疏离和警惕……
“烈哥哥,你的脸上有冰。”停住笑颜,茵萝缓缓坐起身,青葱指尖抚上他的鼻翼,轻拭着冰迹。
他则像个孩子一样,坐着一动不动,安静地任由她的指甲在脸上擦拭。这片刻的宁静和亲密,也许在他心底,已经祈求了千万次。
远处驿殿,一双深阔的丽眼,将一切收入眼底,心中已然生出一个主意:“金煞,去查查,这女子是谁?”
“是!”一旁鹅黄色裙衫的女子,领命回应。
深夜,慕月宫内。
“你是谁?”寒光透利的剑锋,直倚在白皙的脖颈,茵萝从昏睡中惊醒。
一袭月白色身影飘然玉致,敞开的大门,夜风呼呼卷进,紊乱的青丝盘旋轻扬,白纱遮面,唯独一双深阔的明眸露在外面。
“啊——”还没看清她的面容,背后一记暗袭,本就娇弱的身躯无力地一声轻喘,便像初秋的素软芦苇,扑身倒下。
“属下怕她多生枝节,所以——”金煞怯诺地开口,刚才在茵萝背后出手的便是她。
“你做得对,给她服下安魂丸。”紫月从袖内取出青绿色丸药:带着一个睡死的人,逃出封锁重重的北冥皇宫,显然会方便许多。
趁着迷离的夜色,擅长轻功的她,轻盈飞身,挟制着和北冥议和的筹码——茵萝,遁逃返回西凉。
次日清晨,慕月宫内一片死寂,乌娜和托娅伏跪在地上,十分魂魄只剩三灵,巨颤着双肩,连气都不敢喘一声。
堂上,一双鹰眼喷发着嗜杀的戾气,英挺的面容铁青,深刻的嘴角突然一声冷吼:“说——!!!!”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一觉醒来,薛小姐就不见了,房间的衣服都在,没丢任何东西……”地上的二人,慌乱着回答,面如土色。
“回北冥王,西凉圣女昨夜已擅自返回。这是她侍女金煞呈上的一封信函,说是——”孟赫利用眼角余光偷偷看了眼盛怒的他,略有担忧地说,“说是,您看了,就会明了薛小姐的下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