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集 辛酸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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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云拿着香喷喷的鸡腿,还不时地回望无忧山庄,想着在厨房的所见所闻,不由赞道:“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连个厨房都比我们客栈还要大!什么时候,我也可以拥有这么气派的山庄?到时我一定弄个比你们还要大的厨房,将天下间有名的厨师都请来!”方云念叨着,忽然拍了拍后脑勺,悔道:“糟糕!我怎么只要一只鸡腿?反正厨房里那么多山珍海味,我为何不多要一点?”

    方云不好意思再回去要,悔之已晚;兼之肚子空空,鸡腿已成了*****裸的诱惑,方云猛吞了一口口水,呼之而来的馋意差点让方云迷失!正当方云要将鸡腿送进口时,他突然想起了乐安平,便自我警告道:“方云,你必须忍住,这可是给胖胖吃的,我决不能对不起胖胖!”

    就这样,方云一直强忍着,终于捱到了客栈。乐安平正在忙活,却见方云表情怪异地走了进来,忙问道:“老大,你去哪呢?”

    “胖胖,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是纸啊!”乐安平若有所悟道。

    “傻胖胖,你看这纸里包的是什么?”方云打开包纸,笑声道。

    “哇,是鸡、鸡腿呀!”乐安平兴奋道。

    “给你的,吃吧!”方云望了望乐安平,沉声静气道。

    “真的吗?”乐安平迟疑地拿起鸡腿,确认道。

    “当然!老大,怎么会骗你!”方云轻轻一笑,认真说。

    乐安平听罢,面露兴奋之色,鸡腿刚要送进嘴巴里,安平忽然顿住,将鸡腿递给方云:“老大,还是你吃吧,我不饿!”

    方云见安平咽了咽口水,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过鸡腿,笑道:“胖胖,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真的吗?”安平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你老大是什么人,能弄一个鸡腿,自然也能弄两个!”

    “也是!老大最厉害了!”安平认真地点了点头。

    “傻胖胖,快吃吧!”方云笑道。

    “哦,老大真好!”安平一边吃一边憨笑道。

    “傻胖胖,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方云亦笑了起来,这种干净且明朗的笑容倒把躲在不远处的方十娘给震住了:“这孩子,真够义气的!只可惜——”

    “可惜什么?”方云一下就窜到方十娘面前,问道。

    “你这样不声不响的会吓到人家,很没有礼貌诶!”方十娘吓了半跳,不满道。

    “那你这样偷看人家,难道就有礼貌啊?”方云反问道。

    “我……我才没有!”方十娘矢口否认。

    “那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看一定是某人眼红了!”方云调侃道。

    “你这个死猴子,只会气老娘!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能老是这样无所事事,该成家立业了!”方十娘训道。

    “你急什么,我都不急!”方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就是因为你不急,我才急啊!”方十娘没好气道。

    “罗刹婆,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皇帝不急什么急来着?你不会是那个什么什么吧?”方云嬉笑道。

    “你这个猴子,尽会气我!我……我罚你去扫茅厕!”方十娘气道。

    没想到方云早就溜得连人影都没了,只抛下一句话:“昨天才扫完,又不是洗饭碗,谁有那个闲心啊?”

    方十娘无可奈何,只好暗暗叹气。

    苏庄主掐指一算,惊问道:“香雪,你是不是见过一位红衣女子?”

    香雪诧异地点点头,疑道:“爹,你怎么知道?”

    苏庄主并不答话,只是关切地问:“那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那倒没有,但她好像很恨我!”香雪一头雾水,觉得整件事都太蹊跷,可是又说不上缘由。

    “你没事就好!”苏庄主喃喃念道,复又道:“对了,你说你遇到了一个高人,他姓甚名谁?长相如何?”

    “他疯疯癫癫的,只说是蜀山的孟离前辈!”香雪顿了下,便道。

    “孟离?”苏庄主叹了口气,思绪仿佛被拉到了从前:“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没想到他却成了人人景仰的蜀山真人,而我,唉……”

    “爹,你认识他?”香雪惊问。

    “是啊,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不过后来却无故失踪了,想必是去蜀山求道去了!对了,香雪,你有没有觉得方云和孟离长得很像?”

    香雪沉思了片刻,若有所思道:“爹不说我还没注意,他们真的长得很像,只不过方云比较年轻罢了!”

    “难道,他是?”苏庄主暗自一惊,倏然疑云顿开,畅笑道:“若果真是如此,那便是天意了!香雪啊,你终于找到了有缘人,爹就放心了!”

    “什么有缘人?他才不是!”香雪嘟嘴道。

    “怎么?你很讨厌他他?”庄主问道。

    “爹,他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小混混,嘴巴又忒毒,我们是没有可能在一起的!”香雪执拗道。

    庄主忽然笑道:“香雪啊,做人是不能只看一面的!适才我对方云观其行、察其色,他眉宇间自有一股正气,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就他那样能成大器?你没看他刚才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之则令人厌烦!”

    “这正好说明他心胸坦荡,无所忌讳,试问这种真性情之人世间又能寻到几个?况他虽然常以嬉笑示人,但却耿直善良,能为身边的人着想,这点和你很相似啊!”

    香雪听罢,一时无言以对。

    “好女儿,爹其实一直左右为难:我不知道该不该让你秉承我的夙愿,将山庄发扬光大!”

    “爹为何这么说?只要是爹说的,我都愿意做!”

    “不!”庄主挥手止道,“香雪,你不懂,这世上人心险恶,权力是为那些有野心的人准备的!爹知道你少私寡欲,并不欲和人争什么,这一点爹很欣赏!但是现实异常残酷,任何人卷入名利场,不是权倾朝野就是身败名裂,很少有人独善其身的!如果要你挑起山庄的重担,实在对你不公平啊!”

    “爹,只要能为你分忧,我不怕的!”

    “傻孩子,你不要尽想着爹,你要多想想你自己,毕竟人生是你自己的,谁都没办法替你走下去!你摸摸你的心口,让你的心告诉自己: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香雪一愣,一时没有话回应。说真的,她确实找不到头绪,一直以来,她都是生活在庄主的光环下,什么都不用去想,看上去很幸福,可她并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路。路,到底在哪儿?

    “所以你应该明白爹的苦心了吧?我没有告诉你一些机密,是不愿让你卷入江湖是非中。我们这一辈结下的孽债没必要把你们拖进来,这样事情会越闹越大,任何人只要缠上它,就只会陷入无边的痛苦中……爹只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快快乐乐地活着,不要被这些凡尘俗事所牵绊!”

    “爹!”香雪轻地轻呼着,眼角却有滚烫的液体滴下来。

    “傻丫头,别哭,爹会心疼的!”苏庄主轻轻替香雪擦干眼泪,痛心道:“其实爹年少时好游山玩水,根本就不愿意做什么庄主,只可惜事事不如人意,或许是爹不够勇敢,最终还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当上了看似风光无限的庄主,可谁又知道我心里的忧闷和无奈呢?我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时常受着痛苦的煎熬,夜夜不能入睡,只要合上眼,就会想到她们怨恨的眼神,结果又被惊醒……我想,如果我当时再勇敢一点,或许事情就不会弄成今天这个地步,种种悲剧也不会发生!”

    “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要如此自责?”香雪见庄主愁眉紧锁,急问道。

    “爹累了,能不能扶我回房?”庄主轻咳一声,有意避开话题。

    “好吧!”香雪不好再问,便吩咐下人:“吩咐下去,快将这叶灵花熬成药汤,待会送到老爷房间来!”

    下人接过叶灵花,唯唯而退。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爹总对此避而不谈?不行,我一定要找到答案,解开爹的心结!香雪暗道,一个计划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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