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岘叹了一口气,说:“无论什么活动,我们班长都懒得通知我。不知道是她猜到通知了我也不会去,还是嫌和我说话会沾到晦气。”
云岘在他们哲学系很孤立,班上的人都不怎么搭理他。他虽然表面上很洒落,但心底还是介意的。有谁愿意一直茕茕独立,游离于集体之外呢?云岘不是没有做过努力,然而同学们还是远远地躲着他,这让他很是郁闷。
在这一点上,我与他的境况不相上下。除了必要的通知,一般同学都不大愿意和我多说话,谁让一个宿舍死了三个人,而独独我与云岘活下来呢?我俩是天生的煞星!
那个极其无聊的讲座根本没有点名,人也去的很少,是关于大学生生理健康教育,主要是讲女大学生如何处理意外怀孕。一个中年妇女穿着白大褂絮絮叨叨地在台上手舞足蹈唧唧歪歪地说着,我听得哈欠连天,心里直埋怨班长找错了听众,我一个没有恋爱可谈的男生来听这个干什么,就是凑人数,也不该叫我来呀!
两个小时的讲座,中年妇女花了一个小时说她们医院先进的设施以及在她们医院做的人流手术的效果如何如何地好,最后还留下了热线电话,说有需要的同学尽管来,她们医院收费是很低廉的。
我差点一头栽在桌上,说了半天,原来是医院来宣传人流手术的,而且居然堂而皇之地在高等学府里打广告!
当时一个劲地感叹世风日下的我根本没有料到,我在此之后曾两度光临这家医院,带着不同的女人,一个是碧落,一个是丽姐。而且最让我感到无奈的是,她们俩的孩子都不是我的。不过那家医院收费的确是很低,只要一方有学生证,手术费全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