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云水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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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愈发的浓,似墨,快要倾倒蔓延开来,不得不找间客栈落脚。小雪初歇,昏黄的油灯下见一棕色匾额上龙飞凤舞地书写着“云水客栈”四个青色大字。让小厮拴好马,二人便步入客栈中。

    不是很大的客栈,清净之至。老板娘迎了上来,“呦,客官。真来的及时,咱们就快打烊了呢。”双手环在胸上。

    “上些小菜再准备两间上房和热水,再给这姑娘准备件干净的衣服。”微生墨把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那老板娘见那锭金子,不屑。再看看端木晚二人。“客官等着,奴家这就去备菜。”老板娘似乎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俏颜云鬓,窈窕婀娜,看上去也不过二五,偏僻小镇,如斯美人。不简单呵。

    盏茶功夫,那老板娘亲自端上两碗饭和几碟小菜,还有一壶酒。“客官慢用。”不管哪台上的金子,退下。这客栈只剩端木晚两人。

    “王爷,蒙汗药。而且剂量不少。”端木晚小声跟旁边的微生墨道。微生墨浅笑,用筷子夹起离他最近的菜,不动声色的送入口中,细嚼慢咽。“蒙汗药么?本王不屑之。”看着微生墨傲慢不屑的样子,端木晚笑笑,斟了杯酒,浅酌。这酒是没有下药的。终年在大琅峰酿酒给师傅,煮酒给师傅,酒性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几杯酒下肚,浑身暖和起来。也作势吃了些菜,蒙汗药,她亦是免疫的。“你不喝酒暖和些么?”端木晚面露红晕,煞是可人。看在微生墨的眼里,不由得担心她会醉,可这个样子,还是很好看的。“喝酒误事。”仅是四字。

    饭毕,端木晚和微生墨上楼往自己的房间走。果真准备好了件能够御寒的紫衣在床上,离床不远处。还有热水,水雾飘渺。把续命草放好,除去身上肮脏不堪的衣物。进入浴桶,神经的紧绷得到了舒缓。舒服的叹了一声。些许的疲惫,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脚步声,快速用掌风拿过衣服,穿上。“扣、扣。”有人敲门,打开门便见微生墨。“早些就寝。”道完四字,便回房。端木晚关上门,莫名其妙。

    自己也是累了,便倒下床。企图入睡。想起了姐姐,心又莫名的疼起来。

    云水客栈楼下。

    那老板娘翘着个二郎腿坐在长凳上,手里捏着那微生墨给的金子。“切,你姑奶奶不是为了钱。”缓缓又道,“你姑奶奶的钱可以填满那深沧湖了。”不屑,轻蔑,把金子丢到地下。“还不快出来!”然后果真有三人从门口进来。是那三个上大琅峰凌国人。“琳琅,搞定没有?”中间的那个人道。“操你娘的,有你琳琅姑奶奶搞不定的人!”她最恨别人看不起她。“好了,姑奶奶别气,国主要那个小姑娘,至于那个俏王爷你拿去。”那琳琅道:“你小子可真不理解姑奶奶呵,那王爷有毒。我琳琅不是饥不择食的人!快上去,早该晕了。我琳琅秘制的蒙汗药还没人逃得过呢!”

    终于来了么?安躺在床榻里的微生墨眼中划过冷光,那蒙汗药可费了我不少劲去逼出来呵。可是不如他所料,那三人避过他的房间往端木晚房间去。端木晚早有警惕,下了蒙汗药要迷昏他们肯定是有目的的,至于是什么嘛,有待查究。

    那三人相信琳琅的紧,就这样推开端木晚的房门。见端木晚安然躺在床上,三人对视,依旧是离开大琅峰顶时的那丝邪笑。“啧啧,这可是美人儿呀。可国主不是好色之人,怎会喊我们‘沧三怪’来掳她。”一人的手指在端木晚白皙的脸上勾勒。“君心难测。快动手吧,把她带回沧国便可。”那个人就撇撇嘴,准备将端木晚拉起。端木晚睁开眼睛。刷刷,点了那人的穴。另外两人惊奇,又立刻上前欲制端木晚。熟不知……

    “想活命的莫要轻举妄动。”微生墨突然出现,从后面拿墨月长剑抵住那靠得很近两人的脖子。那两人倒也不紧张。亦是一如既往的邪笑。“喂,逸川。你不是很有能耐么,怎不会冲破穴道。”“你自己已经是泥菩萨了,还在那里挖苦我!我不想啊,这丫头点的穴甚是怪异。”另一个人大声喊,“琳琅姑奶奶!你这次真的搞不定啦!有毒的王爷来毒我们啦!”说时迟那时快,琳琅马上赶进来。“呦,不愧是云国七王爷呵。我琳琅秘制蒙汗药也能够安然。”刺耳的女声,在她靠近时,“琳琅,别动。若不是我就杀了这三人。”那墨月长剑深入了那二人脖子的一些。“王爷,这威胁我受了!放了这三人。你和这小姑娘可以在这里歇一晚。”意味深长地看看还在床上端坐的端木晚,眼里有一丝的得意。小姑娘,来日方长。“琳琅姑奶奶,多谢救命之恩。”脱险的那三人嬉皮笑脸向琳琅道谢。那琳琅一腿踢向那个人的臀部,“靠,你们‘沧三怪’我琳琅不救谁救,谁叫我琳琅是你们姑奶奶!”其中一个人对着琳琅耳语。说完,琳琅摆摆手,“快滚去处理下伤口。你姑奶奶自有主张!”那三人离去,琳琅看着端木晚二人,“王爷,不愧是我琳琅佩服的人。王爷,总有一日你会求我琳琅的。”说完,拂拂云袖,耸耸肩,扬长而去。

    “求你?为何求你?”轻笑。而后看向端木晚,“端木晚,没事吧?”端木晚点点头。“王爷,那琳琅会为了‘沧三怪’放了我两?”微生墨眼瞅着门外,“也许是呢,这琳琅本王是觉得她愈来愈有趣了。”

    一夜无眠。天未亮端木晚便出去客栈门口。没有像夏夜一样蟋蟀声与油蛉的叫声此起彼伏。昨日的碎雪已经扫去。怎么又是沧国呢?想了一夜,沧国为何要打她主意。想到沧国继而又想到师傅了。“师傅……”朝着很黑的苍穹,声音很低很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