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临镜现在是一身旧白袍,还外加那张小黑脸,但是她的那双明眸依旧是那么的水灵,无论是谁看见都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更不用说是心思如此缜密的樊筱王了。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文逸冰,文若流觞,文缨都转过了路口,众人一进到这里,本来就心情沉重,没想到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由得心里也一凉,任谁都能看出来,此地绝非善地!
那些拿着包袱的人一个个顺着从船上放下来的甲板极为有秩序地上了船,印有“落云水”的船身也随着人数的增多而不断的下沉。
“难道这里……”流觞的眉头微皱,似乎不是很确定。
“我认为有可能就是……”难得此时有流觞打破那个樊筱王造成的尴尬气氛,若不是流觞的问话,临镜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樊筱王。
“你们都在说什么?”文缨听不懂二人的谈话,感觉自己就是被置身事外一般,心里有些不受用。
“还记得卷轴上的那句话吗?冥九州,落云纷,右舱泊,左青暗,现玄冥。”流觞认真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出了自己的推论,“这里有可能就是卷轴里所说的‘落云纷,右舱泊’。”此话一出,不仅是樊筱王还是其他的人都为之一惊,的确,这里确实有着与卷轴上相符的文字,但是究竟是不是一回事,没有人感确定。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到这艘船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作为参考的。
首当其冲,文逸冰当然是第一个人,他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跳上了甲板,所谓的艺高人胆大,莫非就是这么个道理。
临镜在心里暗自绯腹,不过还是跟在了文逸冰的后面上了甲板。颤颤巍巍的甲板,让临镜时刻有种自己万一哪个不小心就会被掀翻,掉进那些慎人的黑水中,估计要是真的不小心掉进去了,恐怕就是有十个小命也难保。
一行人上了船,不上不知道,一上真是吓一跳!虽然临镜承认,这绝对是条巨船,但那只局限于外表,而实则它的内部更是比它的外表要大得多,是远远的大于!
排着密密长队的人们不停的涌进着,虽说如此,但是临镜一行人在进入船以后并不觉得有什么拥挤的感觉,反而是觉得很空旷,甚至连讲话都是有回音的。
此时的樊筱王已经完全没有了在外面时的那副心不在焉的神情,似乎也把临镜的事忘到了一边,黑色的挥泪鞭已经握在了手中,由于船上没有烛光,只有几扇窗户打开着,若是仔细的看会发现那条挥泪鞭泛着淡淡的银光,极为神秘。
不过估计即使是流觞也不会注意这些细节了,吸引他与众人注意的自有其他的东西。
就在船舱的尽头,开着一扇小门,散发着与这条黑色的船极为不协调的暗红色灯光,临镜的心里又一次悸动了,熟悉的暗红色……
没有多想,众人都朝着小门走近,但越是近,他们就越是小心,不是对自己的仙术没有信心。而是在修仙界里强中自有强中手,对于那些五级以上的高等级存在,人的生命不过是蝼蚁一般,想杀就杀,想灭就灭,甚至还不如蝼蚁一般,这似乎成了修仙者的一项特权,没有任何的约束,没有任何的蜚语。可见在整个晏鸿国人们对待修仙者是怎样的崇拜与宽容。
暗红色的灯光越来越近了,四周静的出奇,只能隐约听到众人呼吸不平稳的声音,在那暗红色光芒下,有米有什么人呢,亦或是?
众人已经行至小门的门口,但是望向里面时,却失望了,因为在那特殊的暗红色光源下,只有一张简朴的方桌,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真是让众人大失所望。
临镜正准备进去仔细看看时,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明明里面刚才什么也没有,除了方桌,烛台其余的一件也没有,但现在呢——一位老人正坐在方桌旁,且手里捧着一盏清茶在慢慢品来,极度的放松与舒适,正好与众人怀疑和不敢置信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是什么人?”临镜不想处于被动的局面,既然此地非善,这里的人恐怕也好不到哪去。但当她看见老者抬起的脸时,顿时惊得不轻。
怎么会是他!
临镜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碰过这个晦气的老头两次了,一次是在影邺城,说自己会遇到什么灾难,一次是在紫京,当时就有点怀疑了,一个老人家怎么会在短短的时日里到达紫京,而且就那么巧地又碰上了,碰上也就碰上了呗,又遭来无缘无故的毒舌。
临镜真是怀疑是不是上辈子真的跟他有仇,要么怎么会这么倒霉!
“呵呵,公子,怎么这么巧?”老者站起了身,笑着与临镜打着招呼,就像是有段时日不见的挚友。
这下轮到文逸冰和文若流觞吃惊了,这个奇怪的老头怎么认识临镜?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临镜,不知道怎么了,盯着众人的眼神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似乎众人都在怪罪自己怎么认识熟人早不说!
临镜那是个冤枉啊,若是能选的话,临镜绝对绝对不会想认识这么一个怪人,虽说自己的师傅也很怪!但怪得很有个性,临镜很喜欢。
不知道怎么了,临镜竟然想起了师傅,真是正事不想,其他的都在脑子里乱飞,赶紧整理思绪。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既然别人跟自己打招呼了,也不能不理人家吧,临镜挑了一个自己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老者又一次坐了下来,露出一副仙风道骨般的模样,重新端起茶盏,浅浅道来“我为什我么不能在这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