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要找到她,找到他们,似乎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清了清嗓子,小小开了口,“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们一下,要是在船上突然看到老国师出现,千万别觉得的奇怪,也不要被吓到,因为我就是那样被带回南国的”。这可不是在陆地上,要是惊下了船,不淹死,也会因为划不动而累死的。
“他不能”。风烈沉声否定。
“为何?”月龙挑眉,“他可以用一次,也一定可以用第二次,你怎能确定他不会用第二次方法将小小带回?”。
“他必须知道对方确切的位置,才可以使用这种方法将人或物带离,我们在海上,他并不能完全确定我们的位置”。因此不行,这么简单而已。
他对老国师的能耐,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才对他有如此的敬意。
怪不得,老国师对风烈的观感也不错。
不过,小小并不想多言。
她想,她至少可以安心的睡一会了。
她一直闭着眼,尽使是醒着的时候,也闭眼假寐,养神。只有吃东西的时候,才睁开眼,船上的日子并不好过,她并不习惯乘船,虽然有些不适应,倒也没有到晕船的地步。
所幸,她的身子没有多娇贵。
二日后,他们顺利抵达北国境内,短短的半个月内,小小经历了想也没有想过的经历。又回到了北国。
“不是回神女宫的路”。是往皇宫的路,他想带她回皇宫?
“我们不回神女宫”。车銮外,风烈高居黑色俊马上,低睨了探出头来的小小一眼,“从今日起,你搬回龙神宫,神女宫,转做他用”。
不回?
又住回龙神宫,那岂不是很不方便,她又得居于深宫,与外界完全脱节了吗?才不要——只有住在神女宫才可以随时随地的出走,龙神宫可没有这么方便,光是出一趟皇宫,就有很多的不便。
更别提离开的可能了。
根本就不可能。
“呃——那个,我觉得住在龙神宫挺好的,那儿,就是为了我而建的不是吗?”至少,名义上至今为止还是的。
“那里不安全”。
“怎么会,很安全的,到处都有侍卫,而且,老国师他们已经到过神女宫带走我一次,肯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你为何如此肯定”。结了冰的龙颜,不悦极了。她在排斥,排斥进皇宫,更不想入龙神宫。为什么——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自己的想法,她一向很听他的话。
“想想也知道啊,寻常人是不可能犯同样的错误两次,既然你都想神女宫不安全,皇宫里更安全,他们也一定会这样想的”。如果是她,她是铁定这样想的。
如果不是她想要早些得到自由,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
她不会有任何的异言,而是乖乖的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不想再没有自己的主见。
不想再茫然的不知为何而活。
以前只想着过一天是一天,只要不浪费生命便成,就对得起爹娘的生与养。现在不同了,她肚里可是有个小娃娃呢。
她得为了肚里的小娃娃而努力啊。
到时候,娃娃该以何样的身份面对大家,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处在那样不堪的地境,不想。
闻言,风烈如默剑眉一锁,整张脸更是寒酷的让人不敢再直视。
他在生气。
浓浓的火花,虽是无形,却比漫天飞舞更让人觉得的窒息。
“就算如此,你也必须与朕回宫”。他冷言。
朕啊——
如此自称,是想以身份来压她了,她是个小小的平民百姓,不起眼极了,无论在南国北国,皇上一句话,她能不从吗?
她有别的选择吗?
只是——
她不想轻易的认命,就算最终结果不如己愿,至少,她为自己争取过不是吗?
“皇上”,她,亦唤上的尊称,“神女宫才是神女的居所,搬出神女宫时,一切言明,如若无事,我是不可以随意入宫的”。她通常都不会有事,“如若皇上觉得仍然不安全,可以多派人侍卫到神女宫保护,我想,老国师真的有心,不管我在哪里,他们都能找得到的”。既然如此,她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
现今的情形,早就不比以往了。
她以何颜面居于皇宫里。
“朕随时可以下令,撤了神女宫”。
他放话了,没了神女宫,她便哪儿也去不了,只得随他安排。
小小无语,心头有些苦涩,“那好吧,入了宫,我就住在神殿里”。她轻言,“也请皇上允诺,只要我想出宫的时候,随时可以出宫”。
“……”,阴着一张脸,风烈没有再说什么,手用力的扯了扯僵绳,马儿,向前了。
同坐在车銮里的月龙,倒是满脸有趣的盯着小小直瞧,真是看不出来,平时看起来胆小如鼠的丫头一旦倔起来,还是颇有看头的呢。
“你看什么?”心里纠结,小小也没有什么好脾气,白了月龙一眼。
“你还真敢”。
“有什么不敢的”。眉儿一敛,轻轻呼出一口气。
“你要知道,不管是南国北国以至其他三国,没有几个人敢直接跟风烈呛声,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也不怕他一时气恼让你以后的日子难过”。
以后?
她现在的日子就很难过。
“反正说不说情况还是一样,我苦憋死自己”。又没有好处可劳。
“说的也是”。
“再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敢在他的面前大小声”。大哥就不要笑二哥了,她的情况要是跟月龙一样,她才不会呛什么声呢。
她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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