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在心的头一下子摇成拨浪鼓似的,“没,没什么。”说完,恬在心往杜子珏的身边靠了靠,然后将杜子珏腰间的玉佩再次顺手牵羊了。但是这次好像没有那么顺利,她正想把东西揣回身上的时候,青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请小姐把东西还给我家少爷。”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但是眼神中却有着愤怒。
“放开。”恬在心微笑着说道。被抓到了又怎样?大不了就还给他呗!真是没这么丑过!
正当恬在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黑一黑二已经出了手,抓过恬在心的手,将她护在身后,随后和周围的人打起来。
恬在心知道黑一黑二的身手不错,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大声喊道:“我先走啦!”然后扬了扬手中的玉佩,得意洋洋的施展轻功一路狂奔。
杜子珏看着恬在心飞也似的离去,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他双手环抱住胸,左手摸了一下下巴,走出人群,“青砚,停手吧。”
“是!”青砚额首,随后周围的打手都从地上爬起来,没有继续扑上去。
黑一黑二见他们住了手,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随后追踪恬在心去了。他们现在很后悔没有随着她一起走,如果之后寻不到她而出事的话,那他们也就没有办法再跟随主人了。结局也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少爷,那个玉佩……”青砚没有继续说下去。
“回府。”既然她喜欢,就给她吧。虽说是传家之宝,但却也不过是身外之物,何况是假的?“对了,再给我做一个,这次的用珍珠,不要再镶嵌夜明珠,太亮了。”杜子珏顺便吩咐道。
青砚听完,头上冒出了一片细细的汗珠。
恬在心提气一下子跑到了紫竹林,等停下脚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回到了以前住过的竹屋。
以前每次出任务,她总是能顺利的将东西带回来,几乎就没有失手过。她一直觉得自己能成为师傅最为骄傲的徒弟,但是其实不是。她今天竟然失手了!恬在心叹了一口气,眼角不知不觉的湿润了,原来,她并不强。双脚定在地面上,不敢向竹屋走去,她好想能见到师傅,但是却又怕见,盗圣的徒弟怎么能够这般的不堪一击?!
恬在心低下头,提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然后换上了一个以往的笑容走进竹屋。空荡荡的竹屋,少了往日温暖的气息,周围灰蒙蒙的一片,她有些害怕。她想要笑,但是眼睛里还是有着氤氲的雾气,泪水不自觉的滑下脸庞落在那弯弯的嘴角上,流进嘴中,有着涩涩的咸,淡淡的苦。
师傅不在,周围像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光芒的地方却还是她的家,她真正的家!独自回到她曾今住过的房间,然后怀抱着双腿坐在床头,周围有灰尘的味道,她有多久没有回来过了?
她好难过,为了报仇,她嫁了,但是为什么一切只是折磨的开始?从小没有母亲的疼爱,只是在师傅的关爱下长大。她除了会偷东西之外,什么都不会。难道老夫人就是为了她这个才骗她嫁人的吗?
恬在心摇摇头,想摆脱掉那些让人堕落的想法,随后从怀里掏出两个看似一模一样的玉佩,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其中一个为什么会透出光亮?
夜明珠!
恬在心擦擦眼泪,睁大眼睛,确定这个镶嵌夜明珠的玉佩是她今日偷的,因为旧的那个中间应该是颗珍珠。但是他为什么非要挂这样的配饰?是与他的家庭有关的吗?又或者这里面存在了什么样的秘密?
“你果然在这。”秦宇泽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提着灯笼向恬在心靠近。
恬在心抬头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具男,眼泪大滴大滴的往外涌,有如决堤的清泉,“哥哥。。。。。。”然后跳下床扑进了秦宇泽的怀里。
秦宇泽搂住恬在心的身子,轻轻的在她背后抚着,“怎么好好的哭了?”他一直以来压制的冰冷在面对她的时候竟然施展不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见黑一黑二在寻她,他就来这了,这个地方是她唯一放不下的吧。
恬在心只顾着扯着嗓子在哭,像个小孩子似的。“师傅不在,依依只有哥哥了。哥哥是依依的夫君,会帮依依的,对不对?”她一顿一顿的抽涕着鼻子说道,眼眶红红的及其委屈的样子。
秦宇泽点点头,“自然。”
“那帮依依去偷黑珍珠好不好?”她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有能力让黑一黑二来保护她顺带监视她,那她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瞒了也是白瞒,不如就告诉他,如果他不肯的话,就当她太看得起他了!
“黑珍珠?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要偷这个。”秦宇泽放开她,然后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这个屋子很久没有打扫过了,灰尘很多,他竟然还坐的下去?虽然她刚也坐在床上来着。恬在心突然想到了杜子珏,如果是他,怕是连这个屋子都不会踏进吧。
秦宇泽的双眼盯着眼前这个正在微笑的女子,手不禁握紧了。是谁让她露出了笑容?原本想要表现出来的温柔又紧锁在心里。
“我想要杜家的黑珍珠,你能帮我吗?”恬在心再次问道,她还是不想说出原因,如果他是老夫人的人,那就不会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为什么一切又看着那么的复杂?他到底又是什么样的身份?拥有像黑一黑二这样的下属,比秦府的铁卫更为的忠诚并且武功更高。她越来越开始迷茫,该相信谁?
“原因!”秦宇泽的寒冷一下子吓着了恬在心,他怎么能变得那么快!刚刚的温柔与担心是她的错觉吗?
“不肯算了!我恬在心就算是死了也不关你秦宇泽的事!”恬在心有些火了,他算什么,不过就是儿时见过一面的小男孩,现在也只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婿而已,有什么好自以为是的!她恬在心就算是死也不要他帮忙!
她撒了腿往外跑,他的帮忙她恬在心不稀罕!
秦宇泽没想到她会是那样的反应,见她跑了,愣了一下,随后也提着灯笼飞奔而去。他要拿她怎么办呢?不用看他的脸,也知道他的眉已紧紧的锁在一起。眼中的担忧又开始浮现。
“啊!”一声惨叫划过天际,在斑驳的竹林中更显得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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