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我能够感觉他的暴怒,不由自主地向后缩着。
他阴鹜的盯着我,一把抓掉领结,狠狠扔在我脸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我大概知道了他要做什么,惊叫了一声翻身跳下床。
他一个箭步上前,揪过我将我按在他身子底下。
我拼了命的挣扎着,嘴里乱七八糟的胡乱喊着:“你放开,我又没做错什么,不干我的事,你别这样…”
他一边制住我一边说:“你没做错事?好吧,就算你什么都没错,你没有让我无可奈何的娶了你,你没有和人串通害自己的姐姐,你没有让我们宋家颜面扫地…”他三两下脱下自己的衬衣,扭过我的胳膊缠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然后双手扶正我的脸,黑湛湛的眼睛一片冰天雪地,“你统统没错,可是我现在就快要被气疯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所以,一定得有个人承担我的怒气,我亲爱的老婆,你就当仁不让吧。”他说着,双手握住旗袍的领子向下拉扯,他手劲儿奇大,可我这件衣服质地细密,十分结实,他着实费了一番功夫,越是不好撕扯反而越是激发了他暴虐的兴奋。
等终于把我拨得只剩内衣裤时,我身上到处都是被布料勒出的红痕。
他眼中情欲和气愤氤氲成的风暴令我十分害怕,我双手被捆,只能徒劳的踢动双腿,他在一边好整以暇的脱裤子,被我揣到也不恼,只是抽出皮带对折着轻轻滑过我的脸,“我从来不打女人,可是对待某些不知趣的贱货,我决不会手软。”
我心中一痛,眼泪顺着眼角流到头发里。
我早该知道,他若不是轻贱我至此,又怎会让程昱对我做那种事。
我居然之前还有那么一二刻恍惚,以为无论如何,我做了他的妻,早晚他会当我是他的妻。
我怎会傻到这种地步。
他衣衫除尽,压到我身上。“昱说你的滋味十分不错,一直嚷嚷着想再来,不如等哪天,我们三人一起试试?”他轻笑着说完这几句,面色一沉,横冲直撞了进来。
我心里悲苦害怕之余,身体绷得又僵又硬,十分干涩。他这大力一撞疼得我咬破了嘴唇,直直的从嗓子里溢出一声呻吟。
宋沥轻哼了一声,将我的腿掰成最方便他的角度,双手按在我的腿窝处整个人压上来大扯大动着。
好痛,试想将烧红的烙铁捅进你身上最最柔软、最最怕疼的地方,一阵天昏地暗、扯心扯肺后,烧焦了、粘住了,再连皮带肉地往下揭,我现在承受的便是此种痛法。我想跑跑不了、想躲躲不开,求生无路、求死无门。
此时此刻,我真的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我可以脱离这种痛,我真的愿意,任何代价。
可是不行。他听不到我心里的声音,也压根没打算放过我。
我额头上的汗,湿了一层又一层。糊住我的眼睛,将我散乱的头发濡湿贴在脸颊脖颈。我昏昏沉沉颠三倒四,我看不到他,却实实在在感受得到,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喘息,他的低吼,他的呻吟,咬着、掐着、握着、支撑着、撕扯着、揉搓着,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反反复复,无尽无休。
后来我就失去意识。
不知是什么时候,我慢慢睁开眼睛。
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慢慢的想起这是哪里。
我在宋宅,二楼某一间卧房。
房间里暗暗的,厚厚的窗帘将房间蒙的风雨不透,也不知究竟是几点钟了。
我想试着往床头柜上摸索了一下,但这一动,立刻呻吟了一声倒下。
我全身仿佛被肢解一样的疼。下身木木的,我伸手摸了摸,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自己被腰斩了呢,我自嘲的笑笑,原来还在。
可是仅是这样笑笑都会不可避免的引发疼痛。像有人将我全身的筋都抽了一抽。
我只好这样躺着。
这一躺便是两天。
中间醒醒睡睡很多次,没东西吃,连水都没得喝一口。
没有人过来,我也没力气喊。
也发过烧。热,像被放在火上烤,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往外冒热气,口干舌燥,那时尤其想有人给我一杯水,一口也好。
后来又冷,掉进了冰窖,冻得哆嗦。又像周身披着凉水,从里到外的冷。真想要一条被子,或者干脆能有个人把我抱在怀里,用体温暖暖我。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于是我又昏了过去。
等我终于有本事自己坐起来,一点点蹭出房门,已经是距婚礼三天后的下午了。
我都佩服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
我顾不得周身的粘腻,顾不得头晕目眩的虚脱感,也顾不得佣人们看我像见鬼一样的眼神,一味紧紧抓着身上的被单,踉跄的扑到厨房里,找到一大杯水,一勺盐,一勺糖,搅拌均匀,双手捧着,一口一口,顺顺的,慢慢的咽了下去。
嗓子像被利器刮了似的,这疼一直顺着食道延伸到胃里。
我抱着杯子,歪身坐在厨房里的一只小竹凳上,胡乱的抹了把下巴上残留的水渍,小声对自己说,唐小芙,你又活了,你真棒!
******
我开始安分守己的过起了吃喝睡玩的米虫生活。
宋家长辈们另有住所,他们是不能忍受与我同在屋檐下的。
我每天睡到自然醒,高兴了钻到厨房鼓捣点吃的,这是我除了跳舞唯一会做的事。再不就到花园里和花匠养的小黄玩耍会儿。或者窝在电视房里看影碟看到困。
没人管束我,下人们都客客气气的唤我“唐小姐”,我一切关于吃喝的要求都尽可能的满足我,只要我别太在意他们暗中的白眼和私语,日子还算不错。
宋沥有时会带一大票朋友回来,当然这时我会躲起来,无论是程昱还是柳伊都是我不想见到的。
我在那天之后再见到宋沥总有拔腿就跑的冲动。
令我诧异的是他每天都会把我往床上带,之前那次他是在泄愤,或者说惩罚更贴切。我以为他不会有兴趣再同我一起,至少是不屑。但他表现得十分乐此不疲。
日子久了我也惯了。我只要别将他惹火,他虽然远称不上温柔体贴,总算能让我过得去,时间长了点,力气大了些,也在我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但他要求颇高,我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反应并不能让他满意。他一不满意下手便不分轻重,我只能打迭起精神,关注起他的爱好喜恶来,不仅要跟得上他的节奏,还得懂举一反三、花样百出才行。他高兴了,我才有好日子过。
尽管他没那么容易高兴,但不高兴的时候明显减少了。
白天的时候,他看我不会比看他喝水的杯子更有感情。
他从来不吻我的唇,即使是最意乱情迷的时刻。
他喜欢我全身心地投入,喜欢看我欲仙欲死、不能自已。所以我有三分也会表现出五分。有五分就拿十分给他看。当然我有理智能算计的时候并不多。他平日里对着我时面无表情的脸、平淡无波的眼,一沾染上情欲就变得异常生动,好似仙女下了凡,我看到他这样子就像被注射了强力春药,根本没法控制。
激动的时候,他会说:“哦,宝贝儿,你真棒。好,对,就这样,别停,就是这里,嗯,再来。真美。”
待热情褪去,他会大力的捏着我的下巴,冰冷而轻蔑的说:你真是不折不扣的贱货。
不是不心痛,但比起身体上受罪,我宁愿忍受这个。被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我时常这样安慰自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