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捋了捋胸前的缨络不咸不淡的说:“那也不值得什么。本宫进府的那天就见着佳颜姐姐穿了一件青衣坊这月的新品,价钱怕是两千两吧,可见夫君大人是多痛佳颜姐姐。”
佳颜下颚微微抬起,倒是很自豪的样子。她看着阿果端上来的礼物,拿起一串血色玛瑙手链道:“这还是十年前缅甸进贡入京的东西吧,这些年再没有这么好的东西送上来了。”
“三夫人好眼光,只是这东西是早年进贡的,南宫府断然是没有的,不想三夫人你却实得,敢问佳颜你出身何地呢?”
佳颜灿然一笑,用手绢掩唇道:“妾身琅琊王氏,家兄拜正二品武将军。”“哦,原来是王氏的女儿,难怪在府中无所顾忌。”琅琊王氏是前朝败落的士族。但在本朝,王恭力当年随南宫坼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战功。南宫坼出任丞相后昔日的旧部也被他提到高位并且颇为倚重。
“公主你此话何意呢?”佳颜咄咄逼人的问到。
我并不理睬她,而向怡月说:“二夫人你又出身何处呢?”
怡月却是极为守礼,低头道:“妾身广陵吴氏。”
“唔,本宫记得广陵有位吴孝天,吴大人,不知是?”
“正是妾身的家父。”
“到底是大家出身,比旁人懂规矩不少,阿果,你去把本宫的珊瑚步摇拿来给二夫人,本宫不想二夫人是这样的出身,方才的礼倒是薄了呢!”这两位侍妾的出身倒还皆不能小瞧,一文一武,父兄皆是南宫坼的心腹。“夫人这话可怎么说呢?难道妾身有什么地方对夫人无礼么?”佳颜依旧是言笑晏晏,话里并无半点怒气。“本宫并没有这样说,对了,有件事这两天一直忘了吩咐三夫人了,本宫等会回来,你到本宫房里来把府中的各项事务做一下交接,明早召集下人在大厅集合,本宫有事吩咐。”
“夫人,妾身奉命打理南宫府数年了,恐怕一时无法交接的清楚,况且夫人是金枝玉叶,怎能因这些琐事烦心呢?还是妾身为夫人你效劳吧!”
这样蠢笨的女人,其他的还好说,当家的权利也来抢,她是真把我当成皇家的柔弱公主了吧。
我的语气已经愈加严厉:“偌大的一个泽国后宫都一直是经本宫打理,这么一个南宫府自然是不劳三夫人你担心的。就算本宫无能,三夫人你然道觉得你替得了本宫?还是嫡庶之分在三夫人眼中早就混淆了?”
三夫人一听这话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嗖’的一身站起来,厉声道:“我是庶出又怎么样?总比你这个异族杂种强。”原来她是庶出啊,也难怪,否则琅琊王氏的女儿再不济也不会给人当侧室。还未待我出声,南宫坼已然踏进了房间,不偏不倚正好听见了佳颜的最后一句话,他怒道:“佳颜,跪下!”
佳颜见到南宫坼,先是一愣,旋即做出一副万分委屈的样子道:“大人,妾身····。”
“跪下。”南宫坼见他不为所动,又是一吼。也许南宫坼甚少这样对佳颜说话,她着实被吓着了,软软的跪到地上不敢说话。
南宫坼待她跪下后不再管她,扶起我的手温柔的问到:“夫人,你可曾准备好了?”
我把头侧到一边低下来,轻笑道:“夫君大人,请小坐片刻,妾身换了衣裳就来。”
于是唤了阿果进到内室更衣。
等到我再次出来时,佳颜和怡月都已经被南宫坼打发出去了。
南宫坼看见我出来,上前扶着我,待他抱住我时只见得他喉头一动。我的美,纵使之前他见过各色的美人,怕是也会使他有惊艳的之感。
我假意笑他到:“夫君大人你可真是喜新厌旧,刚才对三夫人这样疾言厉色。”
他不以为忤,道:“你是坼的夫人,即使坼再宠她,也容不得旁人对你无礼,夫人你只管放心,在这南宫府,你便是当家主母,任何人都不敢再对你不敬了。”
我原本还担心他对我和佳颜的态度,如此听他一说倒真是放下心来。于是由着他扶我除了房间,在众人眼里我们是那样的温情款款,莫不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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