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盼雨的童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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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雨季来的好像比往年要早些,天气变得异常闷热。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我的视线很想穿透这层黑幕,很想刺探天之尽头是什么。天太广阔了,不由得令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宇宙的无穷无尽,不由得令我觉得人生是如此的短暂。凝望向窗外,月色好像也显得那么的凄凉。

    我凝望天空,看着那漫天大大小小,忽明忽暗的繁星,我的心一动,仔细一想不管是有名的还是无名的,是的,是星星点缀了夜空,把他们的光泽洒向大地。遥望星空,夜空深遂依旧,群星灿烂依旧。月亮好像也疲倦了,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放哨。夜,已静寂了。月亮静静洒下余光,竭力驱走黑暗,为人们送来光明,温暖与关爱!

    五月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一样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不一会就乌云密布了。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我的心情变得特别的糟糕,看什么都不顺眼。也不知为什么?我们又开始大吵。我已经说不清到底争吵了多少次了。今夜我们又吵得天翻地覆,而且互相都说了很多伤人又伤心的话语。吵到后面他摔门而出。我气的还说:“有本事出去就永远别回来。”

    他刚走没一会,就听见外面电闪雷鸣,不一会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我站在窗前向外看,街道有些地方因下水道不利,已经有好多的积水。街道上没有几个人行走,偶尔有车经过时,都会积水四溅。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玻璃直往下流。我感觉自己的泪水也顺着脸颊往下淌,心情就想大雨一样,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雨好像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好像也真的不想回这个曾经那么温馨的家了。我低头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她的眼角还挂着泪水,我的心好痛。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自从有了女儿以后,家中每天都充满了快乐与温馨,可是现在都不存在了。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呢?我回想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可是却想不出。

    岁月如梭,背负行囊,一路走过,轻声问候与我擦肩而过的生命过客。怎能不怀念那每一个温暖的日子?怀念故乡的小山坡,怀念酸酸甜甜的野葡萄,怀念四面围墙的露天影院,怀念柳树荫里的小河,怀念麦花香里说丰年,怀念每一个值得的怀念的人。

    一路驼铃,一路怀念。梦里都是故乡的身影。故乡的风里传来了我爽朗的笑声,故乡的老井映照着我美丽的笑靥,那一弯小河泛起的层层涟漪,就是我那浅浅的酒窝。这时我的耳边好像响起了费翔的那首歌“故乡的云”。

    望着远处,我的思绪也好像回到了思念中的故乡,那情那景,那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童年,还有和童年的小伙伴一起再麦田里捡麦穗,在油菜地里摘花的情景,这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是那么的清晰。第一章

    我的家在当地算个大家族了,当然那是姐姐们都出嫁以后了才算的。因为我的三个姐夫家兄弟都很多,所以我家的亲戚就很多了。可以说整条街从头到尾都有我家的亲戚。父亲家的兄弟姊妹也有几个,但他们都在父亲的祖籍。因此我也就没有见过了。而母亲呢?他们姊妹好像也挺多的,只不过我只见过一个舅舅。而且这个舅舅特别的自私,我们都认为这点他和母亲很像。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因此我们姊妹都不喜欢他,舅妈就更不用说了。但是舅舅唯一和母亲不同的是,他特别的疼自己的儿女们。

    我的父亲叫欧阳成文,母亲叫石爱香。我的大姐叫欧阳盼晴,二姐叫欧阳盼露,三姐叫欧阳盼雪,弟弟叫欧阳慕青,我叫欧阳盼雨。父亲是家中的顶梁柱,而且很有见地,也就因为此,不管不是亲戚还是邻居,有什么难为的事情都喜欢问一下父亲,然后再做决定。也许就因为这样吧!我们姊妹从小就特别的尊重父亲。

    我记得还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经常在没事时给我们讲故事。而母亲呢?她除了特别自私外,就是封建思想特别的浓厚,还有就是特别的重男轻女,当然了父亲也有些那种思想了。不然的话也不会一直到有了弟弟后,才不让母亲再生育的。母亲对我们几姊妹从来不看在眼里,让我们觉得好像除了弟弟以外,剩下的就只是关心她自己了。也就为此,让我从小就不喜欢母亲。其实不光是我,三个姐姐和弟弟好像也是如此。也就为此,母亲经常说我们没有良心。

    其实母亲嫁給父亲以前已经结过一次婚,至于为什么离婚的,作为她的儿女就无权得知了。好像那个人父亲也见过,并且后来还和他有来往。我想这一切可能都是为了大姐的原因吧!因为母亲嫁给父亲时是带着大姐一起过来的,但是父亲却对大姐一直视如己出。就连以后知道大姐和她的亲生父亲相认后,父亲对她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我虽然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但是在我很小时就知道弟弟是家中的宝贝。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先紧着他。除非他玩厌了,才有我的份。有时就为了和他争这些东西,不知挨了母亲多少骂,也不知为此哭了多少次。但是每次父亲都会为我开拓,然后再陪我一起玩,并且还会给我买一些糖果逗我开心。也就因为此吧,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一直对父亲有一种特别的依赖。

    我听姐姐和邻居们说,父亲在以前也特别的重男轻女。尤其是母亲生我时,父亲一看又是个女儿,就马上决定等我满月了就送人。对母亲来说我是个多余的,送走是最好了。如果送不走的话就当个东西来养,好与不好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可是我的大姐却为了我,甚至可以不去上学。就是这样也没有改变父亲的想法,甚至于连人家都找好了。可是到了别人来抱养我的那天,却不见了我的人影。原来大姐早早的就把我抱出去了,而且一直不肯出现。要领养我的那家一看是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只得放弃。为了这事父亲很生气,还把大姐打了一顿。我想也许就是因为大姐的坚持吧!才有了我和父亲后来如此深厚感情。

    因为我是女儿,又从小体弱多病的原因吧!父亲在我不会说话前一直不太抱我,更谈不上喜欢我了。直到我会叫爸爸时,父亲才开始正眼看我。听姐姐们说,也许就是因为我有一张特别讨人喜欢的嘴的原因吧,才改变了父亲对我的冷淡。那时我只要看见父亲进家,就会围着父亲叫他。等我会唱一些简单的儿歌时,父亲就开始喜欢我了。而且对我的喜爱甚至超过了弟弟。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父亲不管去哪里都带我,而且一般我不是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就是背上。听姐姐们说话时的那种语气,我知道那时的我,是姐姐和弟弟们最羡慕的时候。

    慢慢的我开始记事了。因那时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再加上我从小就体弱。天气稍微转凉我就会生病,为此父亲不知操了多少心。也许就是因此吧,我特别的怕冷,所以一到冬天我几乎什么也不能玩。北方的冬天特别的冷,最冷的时候温度都达到零下三十多度。我想住在南方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领略到那种冰天雪地的气候的。每年已进入十一月份天气就开始转冷了,这也就意味着冬天已经来临了。

    在所有人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冬天就来了。等待已久的雪花已经开始飘落,树叶一个劲地往下掉落,打开窗户,一幅冬天的景象展现在眼前。冬姑娘好像爱上了这里,不愿离开,让冬季变得尤其的漫长。一阵冷风吹来,脸就像刀割一样难受。随风而起的灰尘漫天飞舞,好像在集体跳舞。

    冬天,雪就成了北方惟一的风景。到处都是白雪皑皑的,山野上苍茫一片,真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尤其是在林区,倘若大雪遮天蔽日地下上几天几夜,清早忽然起来,顺着窗户霜花的缝隙,猛地发现雪停了,世间万般寂静,无声无息。连鸟叫的声音都没有——那么冷的天,鸟儿如何抵挡得了。而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心里就乐了。

    一大早就结伴去上学,个个穿得像熊似的出门,路上的雪很厚,一不小心,整个脚就掉进雪里,但是却没什么恐惧。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满头满脸都是雪,跟白胡子老人似的。当然,一般都是小心翼翼的,大家手牵着手。无风,说不上有阳光,天却是晴的,抬头望去,干枯的枝头都挂着雪,像棉花糖,我们的小拳头捶在树干上,雪受到惊吓,都纷纷扬扬地落了,如柳絮飘飞。我们笑着,松开了小手,手舞足蹈,声音好像惊着了树上的雪,雪好像都矜持不住了,也就更加的洋洋洒洒了。

    上完一天课,到下午下学时,路上的雪已经被踩实了,或者正午灿烂的阳光使雪发生了一点变化,下午气温又降时,雪变结实了,变硬了,如给大地铺了厚厚的地板。这时,你随便地踩,随便地跑,使劲跺两脚,脆生生的响,顶多一只棉鞋陷进去,却能很容易地拔出来。雪地并不很滑,不像结冰的地面,而我们因为穿的棉鞋大都是胶鞋底子或布鞋底子,有阻力。对于学完功课后的我们,就开始有些不安分了,边走,边玩雪球,打雪杖。戴着棉手套,团出小雪球,狠狠地朝对方头上、脸上掷去,一般打不中,但打中的话,很疼,却没人哭;追着闹着,偶尔完全击中脸、甚至精确到鼻子,那可惨了,一般情况下,都是谁闯的“祸”谁去收拾。积雪经过一天的踩,一到了夜晚就彻底地结成冰了,到了次日一早,满街都是冰溜子,车不敢跑,似乎胆子都吓破了,但车祸也多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