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于女人的折磨无非就是肉体上的,女人的悲哀在于她是女人。
身上的伤口早就结痂,只留下淡淡的红印,象是一池春水被吹皱一般。
屋外秋风带着呼梢,吹过这四下露着洞的屋子,寒意在空气里流动着,拉了拉身上那件轻薄的衣裙,用力的裹在自己的身上。
“齐情可在?”尖细的嗓音象是公鸭子般难听。
这是晋人的内侍。
“奴婢在!”
“大王有令,唤你前去。”
一帘秋风吹落了一地的黄叶,飘零于泥地。
腊梅默默的把内侍拿来的新衣穿在齐情的身上,她的手有些抖动着。
“公主,那晋王可是又要你侍寝?”
想到齐情侍寝回来之时,几欲死去,腊梅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齐情秀丽的眉拧了一下,整个人散发着深深的绝望,月光透着木门,折着几点碎碎的影子,将齐情的身影拉的老长。
“腊梅,好了吗?”
一身新制的宫裙穿在齐情的身上,衬的她的人倒也秀丽了几份,一只描着花朵的金钗牢牢的插在她的头稍,似坠未坠,象是情人的一滴眼泪。
腊梅强忍悲伤,故意笑道:“公主真好看。”
齐情淡淡笑道:“腊梅,记住屈辱只是让我们更加努力的活着。”
执事的太监驾着一辆挂着红幔的马车,向着内宫走进。
马车的车轮声在静夜里发出一个个凄凉的声音,象是孤单了多少年一样。
远远的就听见一阵笑声传来,有歌声,还有酒令之声。
隔着月光,前面的繁华象是海市盛楼般不真实,飘渺的象是在云天之外,齐情耳听着热闹,内心却比这秋夜还要凄凉。
撩起帘幔,只见满屋子珠玉在眼,叮当之声不绝于耳,高大的龙椅上安坐着是高高在上的晋王肖楚阳。怀中搂着个绝色的红衣女子,不知正在说着什么,惹得美人娇笑连连。
下面的方桌子,列着各色的美酒佳肴,散发着强烈的香味,艳丽的舞姬正卖力的扭动着身姿,华丽的舞裙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象是翻飞的裙浪一样。
下首坐着两个年轻的公子,锦衣华服,正目视着诱人的舞娘。
内侍在肖楚阳的耳边轻语,肖楚阳慵懒的眸子里露出闪电一样的冷芒,嘴角扬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轻拍拍了几下,舞娘就转身退了下去。
“还不过来!”象是唤一只小狗一样,他朝着齐情勾了勾手指,眼睛里带着轻蔑不屑,象是看见玩物一般。
齐情慢慢的移动着双脚,走了过去。
“来来,孤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就是孤的床奴,南越的公主齐情。”
象是最恶毒的话一样,轻轻的流过的齐情的心窝。
其中一个公子睁大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齐情。
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男人,一双狭长的凤眸里带着些雾气,阴柔的脸比起女人还要漂亮上三分。
“公主!”明致远微微的点头,阴柔的脸上划过一丝恭谨之色。
对于这样的恭谨,齐情的内心无端的划过一丝苦涩,这样发自真心的恭谨,她已好久不见了,自从来到晋国,她所受到了只是羞辱。
“公子说错了,这里只有南越女奴齐情,我不是什么公主!”
齐情脸上一片冷然。
“明使错了,孤这里只有一个南越女奴,不曾有南越公主。”肖楚阳神情不定的拿起酒杯轻轻的灌到了一边的红衣女子的嘴里。
明致远站起身来向着肖楚阳微微行礼:“大王之言下臣认为不妥,南越虽已降,可是这女子的身份依然是公主。”
整个宫殿里安静的只有呼吸声了,齐情的眼角早已湿润,这个并不相识的男人,居然还对南越存着一份敬意,这久违的敬意,让齐情的心里生出一份感动。
“看不出明使还有怜香惜玉之心,孤就破例把这个女奴赏给你一夜!”
玩弄着怀里的女人,细细的肌肤上开始出现一个个红印,美人有些吃痛,可是却乖乖的躺在肖楚阳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