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大酱头问。
周E放下杯子,“刚去医院,军师他妈妈哭的疯了似的,说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咱们告到监狱去!”
“军师的腿是意外,我们也不想的!”妖妖说着,麦银垂头丧气的回来。
甲A问麦银,“你不会去看小枣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目光呆滞的麦银坐椅子上喃喃道:“……真是这样,亲情退一步,海阔天空……爱情退一步,人去楼空……”
妖妖:“小枣走了?”
“还带走了我所有的东西!”麦银疲惫地有气无力地说着。
“反正也不值多少钱,就当失窃了吧老麦!我们当务之急应该想办法把米祥康那二十万拿回来,毕竟军师的二期手术也是要钱的!”周E认真的说。
甲A想起什么似的,“哎?酱头,你跟米粒关系不是很好吗?”
酱头:“什么意思?”
甲A摊手,“你看这钱咱们是没法去要了,你点点米粒,让她和她爸提这事,没准还有戏!”
酱头摆手:“想都别想,我和米粒的关系不能提钱!”
赵C:“酱头你别这么自私,好吗?都大伙的事,谁也别TM跑单边!”
酱头:“我自私?我自私还TM是我把米粒救出来的,二十万悬赏的钱大伙分,我提一个字没?”
“嗬!”赵C轻蔑地说,“那就你没得着钱,不愿意办这事了?”
酱头骂:“放你妈的狗臭大驴屁!”
“你骂谁呢?”赵C要动手。
酱头扑通一脚踹过去,“骂你了!”
“我操你妈!”赵C一圆凳抡向大酱头。
甲A周E赶紧抱住赵C。
赵C脸红脖子粗的冲着酱头骂,“我开卡丁车撞死你个B养的,骂上我了?”
“B呲你妈了B呀!”大酱头还要踢他。被我和妖妖拦住了。
麦银两耳不闻窗外事似的颓坐在那,眼泪扑簌簌的落。
甲A拉开俩人,说,“咋还窝里斗了呢?”
妖妖捡起落在地上的文件夹,笑说:“都晚上没吃饭饿的!走饭勺咱们去买饭去,我也饿饿咯!”
然后妖妖拉我下了楼。浓云遮月,街上人希。
妖妖边向超市走边问我,“大酱头以前不这样啊,我看他心里有事。你俩打电话时没碰上什么事吧?”
“……没……”我不知该否道出这秘密,所以好久才答。
“那就怪了——”话没说完,迎面一怒发冲冠的中年男人冲着妖妖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你出息了你,看守所都敢进了你!马上给我回家!”
“松开——我不回!”妖妖边挣扎边吼。
西装革履的男中年揪着她衣服,表情愤怒而揶揄,“知道老师打电话说什么?你和那几个同学一起被开除了你知道不知道!”
“就是开除了,也不用你管!”妖妖泪流满面。
“我是你爸爸,我不管谁管!”男人抓妖妖。
妖妖甩开,“妈妈去了以后你管过我吗?你不是宁愿照顾其他女人的孩子也不愿意管我吗?没书念,我就算要饭也不会要到你的家门口!”
“今天你必须跟我走!”妖妖爸爸暴力强迫她回家。
“——你抓疼她了!”我推开妖妖爸。
妖妖爸爸怒眼圆睁地盯着我,“你谁?这里没你的事,我在管教我女儿!今天她必须给我回家!”说完生拉硬拽的拖走了妖妖。
我也没心情买饭,转身回了公司。
周E正清扫,屋里臭的呛人。
甲A边开窗放味边捏着鼻子说牛B,“快叫她在屋里呆着吧,出来就拉屎!”
牛B心力交瘁,“那咋办呐,屋里也都是!”
甲A:“瞅你带回的败家玩意儿,衣服死活不穿,就会满地拉屎!”用手扇风,“——这个臭!”
牛B戴着黑眼圈,“可我领她去卫生间,她又不拉了,就捞马桶水洗脖子!”
“得得得,你身上都一股味!快回去吧,不行把窗户开开!”甲A难以忍受似的催他。
牛B眼泪下来了,“那屋哪有窗户!”
酱头:“实在不行,带个口罩!”
牛B可怜兮兮说,“我一回去,她就要那个。今天都十八次了,我不行了!”
“你的女人你不陪谁陪,公司不有拉登丸吗!行啦,快回去快回去!”酱头将牛B赶回屋,问我,“妖妖呢?不一起去的吗?”
“被……她爸爸领回家了。”我低个头,“……还说我们几个被学校开除了……”
酱头似乎没把开除放心里,只说,那估计她家是不会让妖妖出来了。
然而不久,妖妖还是决然而归。
当时甲A周E仰在沙发上,打呼呼。我躺在俩并排的凳子上睡觉。灯都关了。
妖妖不知怎么认出我,抱我脖子就呜呜哭。
我怕吵醒大伙,悄悄和她出了屋子。
楼道的声控灯被脚步声踩亮。我看见,妖妖的脸颊都是伤痕。
她说,“我没有家了,你愿意要我吗?”
“嗯!”我点头。
她流着眼泪,用肿起的嘴唇吻我。
我人没动,心动了。
那晚我们就坐在破败、狭小的楼道口,她一根根的抽烟,直到天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