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还叨叨:“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有啥别有灾,没啥别没钱!”
大酱头见他还不慌不忙地照镜子、喷啫喱水就催促:“快走啊,又不看对象呢,弄那么帅干屁用!”
“帅有士陪有炮打有马骑有车坐,咋说没用呢?”牛B边造型边说,“咱啊爬上墙头等红杏,保险。再说咱要走运嘞,都梦着章子怡了!”
“走屁运,那是‘梦怡’了!”大酱头拖他下楼,“别扯淡,军师还等钱住院呢!”
牛B嚷:“急啥?火燎腚似的!他最糟还能上个残奥呢!”
酱头作势:“再磨叽,抽你丫的!”
牛B告饶:“别别别,来活了,看到那吃女孩的小西瓜没?”
酱头:“没,就有个吃西瓜的小女孩!”
牛B:“对对对,你瞧我这嘴瓢的!”
酱头:“没事,谁都嫖!”
“呵呵,你去抢那小女孩的西瓜,”顿一下,“我去偷他妈!”
“好!”酱头两步过去,一把夺来小孩的西瓜咬一口。女孩大口。
孩母尖酸刻薄地说:“干什么呢你,还是人吗,抢小孩西瓜。”
“我实在渴得慌!”大酱头脸通红。
“喝你妈奶去!”孩母转身哄女孩,“噢,丽丽不哭……”
牛B便趁机将那妈妈的钱包从衣兜顺出来,得手后,使个眼色。二人迅速离开。到一偏僻的小胡同里。
牛B急忙打开皮夹,“一、二、三……我靠!八百多哪!”牛B嘴都合不拢了,“够乐呵了,哎你知道我最奢侈一回是买啥?”
“啥?”
“鸡呀,五百一宿呢!”
酱头不冷不热:“你的给我四百!”
“啥呀?”
“给我四百块钱!”
“凭啥?你就干那点儿活还想要钱?”牛B沉下脸。
“咋地,那点活不是活呀,有能耐你自己干哪!”
“你……行……”牛B抽出钞票把皮夹拍给酱头,“钱我留着,剩下的身份证、驾驶证、银行卡啥地,全归你!”
“那管个屁用,我要钱,”酱头,“军师等着呢,你别想独吞!”
“甭拿军师说事,他那钱我给出。我看你想自己留着吧!”
“你给不给,到底给不给?”
“不给不给就不给!”
“不给我告你去!”
“去呀!我害怕了你了我,看警察抓你还抓我。”牛B气呼呼说,“再说一共就八百,撑死给你一百!”
“三百!”“一百五!”“二百四!”“一百八!”
“儿白你讲不讲理,好意思就给我这么点儿?”
“这就不少了,你还想全要呀你!”
“我不跟你讲!”大酱头指着胡同口冲墙撒尿的男人说,“有能耐咱让他评评理,看看我分三百多不多!”
“评就评,怕你咋地!”牛B到胡同口对那男人说,“哥们你等会儿再尿,先给俺评评理!我俩是商量好的,他抢那女孩西瓜,我偷他妈的钱包。结果事成了,他竟然要三百?一共才八百块!”
酱头据理力争,“八百呢,大哥你说我要三百多吗?”
牛B:“可银行卡都给他了,那多少钱呢!”
酱头:“屁话,都有密码,我能取出来吗?”
牛B:“你不会想招儿啊?”
酱头:“想啥招?”
牛B:“我想出来,卡还给你?”
酱头:“反正我要四百!”
牛B:“不给!”
酱头:“大哥,你说我要这点,多么?”
男子系好腰带,拍拍手,揪着他俩衣后领说,“别吵,到局里说吧,我警察!”
酱头惊了,“你、你也没穿警服啊?”
男子怒气冲冲:“昨晚不知道哪帮孙子把我警服偷了,他妈的,还丢两盒避孕套呢!”
军师到医院检查后,确诊骨折。躺进我对铺时,我还在睡觉。
醒来看到他,我很惊讶,“你不是找牛B什么的吗?怎么住这来了,大酱头呢?”
“酱头啊——”军师叹口气,“和牛B进去了!”
“进哪了?”
“看守所,还是偷东西!俩没脑子的玩意儿,偷完让警察评理,能不进去吗!”
“没让我们公司给你拨点款啊?”临铺甲A的纱布显然已拆。
“拨个屁,你们公司都TM要倒闭了!”军师,“要不周E出那馊巴主意,我能这德行么?”
门外一束煦暖的阳光照在我素白的床单上,有些刺眼。我喳喳眼睛,看见淡妆素裹的女护士颔首浅笑地端盘来照顾我们吃药。红片的白片的胶囊的颗粒的,全部吃完,我喘口气,说,“我……想起个女的,没准能帮上咱们!”
军师:“谁?”
“吕敏,她给了我张名片说有事找她!”我抠着鼻子说。
军师责怪,“早说呀!孩子死了,你才来奶!我看别磨蹭了,你现在就给她打电话吧!”于是我拨通了吕敏的号码。
吕敏来病房是傍晚,拎个水果篮,还特意从超市买了许多食品。
我问:“这事……好办不?”
吕敏爽快地说,“这你不用操心,都是你的朋友,我肯定会帮他们的!”
吕敏走后。军师狡黠地笑着问:“她怎么对你那么好!”
我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