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时武定国就很看重筱月这个在经济学上很有天赋的学生,本来想让筱月读自己的研究生当成衣钵弟子培养的。可惜筱月因为经济上的原因没有继续读书,为此武定国还感到非常惋惜。筱月毕业后的几年两个人失去了联系,直到最近收到筱月的来信,武定国才知道了筱月毕业后的坎坷经历。武定国为自己这个得意门生流落到山区贫困县感到惋惜,旧事重提让筱月报读研究生,以后也好重新分配到大城市去。为此武定国还给筱月随信寄去一些国内外最新的经济学理论资料。
筱月看了导师的信也很动心。小男人现在读的也是名牌医科大学,毕业后留在大城市工作不成问题,对小男人今后的发展也有好处。而自己则可以通过研究生毕业再分配的机会和小男人一起留在大城市发展。
只是筱月又有点舍不得现在的工作,除了可以看到自己的学识转化为建设成果外,筱月也很享受权力带来的一点快感。而且自己和小男人都读书,家里的经济也成问题。
思量半响,筱月提笔个导师写了回信,将自己的具体情况告诉了武定国,并表示一切等自己丈夫毕业工作了才能考虑。同时希望老师能经常给自己寄来一些最新的经济学资料,让自己的专业知识能不断充实提高。
写完信放下笔,筱月拿起桌上县旅游局的预算申请报告开始仔细看起来。这是县旅游关于联合红霞山周边农民合作建设农家旅馆的预算申请,为了满足未来红霞山旅游发展中游客住宿对床位的需求,需要提前扩大县里的游客接待能力。在县里没有财力建设新宾馆的情况下,由当地农民出土地政府出钱合作修建小规模的农家旅馆。对于这个构思筱月是赞同的,在仔细衡量了县里的财政承受能力后,筱月补充了几点建议就签字同意上报局里讨论。
旅游局的另一份预算申请就让筱月煞费思量了,这是一份要求在省电视台播出关于红霞山的旅游广告。对于用广告方式推广红霞山的旅游发展,筱月是赞同的。可是这笔费用的数额比较大,对于在目前紧张的财政情况下要不要花这么大的价钱去做推广,县里存在很大争议。也有人提议先在市里的电视台做广告会便宜很多,可是县旅游局认为红霞山在市里已经有足够的名气,现在需要吸引的是省内和港澳游客,所以应该在省台做广告。
筱月也不敢在这种存在很大争议的事情上随便下结论。可是现在已经是三月中旬了,如果再拖下去就会错过五一假期的旅游高峰,让这个广告的效益打上折扣。
筱月想了想拿起电话给孟县长拨了过去。孟云山接了筱月的电话很高兴,这个小女人遇到麻烦能想起向自己求助,这让孟云山心里非常舒服。
孟云山想了想问:“你的意见倾向哪种方案?”
“我认为县旅游局的意见比较合理,但是他们的方案并不完善,风险还是很大的。”
“呵呵,这不就好办了?让旅游局和你们财政局一起开个会讨论完善这个方案就成了。至于以后没有达成预想的效果,那也是集体决策的失误嘛!”孟云山笑着说。
筱月明白这是让自己把风险转交给集体决策,这样成功了有自己一份功劳;失败了也只是执行集体决策,自己不用背半点责任。
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想到这,筱月不禁自嘲的想:“自己又朝着官僚主义的方向迈进了一步啊。”
根据筱月的提议,县旅游局和财政局开了个讨论会,会上基本通过了在省台推广的意见,筱月补充要求县旅游局在广告播出后马上派人与省内主要城市旅行社联系,确保把广告效应落实到实处。
孟云山根据县旅游局的报告和财政局预算意见批准了这个旅游推广计划。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从各地旅行社的反馈来看,这个红霞山旅游推广计划非常成功。
五一的时候周蕙来到县里找筱月,筱月见到周蕙很高兴,就让周蕙住在自己家里。周蕙的年纪比筱月小两岁,两个人年龄相若就有很多共同爱好和话题。两人结伴一起游了红霞山,在假期结束的时候两个人的感情已经情同姐妹。
在五一后,根据县旅游局的统计,这个假期到红霞山旅游的游客人数比过去高了两倍。
而此时县里食品厂的建设也进入高潮,第一批技术员工已经派出去学习了,只等食品厂建设好就能投入生产。
总之,在1990年的上半年,筱月日子过的非常顺利。这年筱月24岁。
转眼又到了暑假,学文一早给筱月打了个电话,告诉筱月自己今天从学校回来,然后含含糊糊地提到会有两个同学跟着一起来县城玩几天。
筱月下午请了假。自从上次学文抱怨自己“变老”后,筱月就决心好好打扮打扮自己,让自己以最光辉的形象出现在小男人面前。
筱月对着镜子左照右照,镜子里的筱月一身白色T?衫,前胸印着卡通公仔图案,穿着一条米黄色牛仔布短裤,裸露着两条白嫩修长的大腿,长发在脑后用发卡随意束成一束,眉毛也淡淡的描了一下,整个人看起来就象一个还没走出校园的女大学生。
为了不让自己被夏天毒辣的太阳晒出大汗影响形象,筱月压抑了自己跑去车站迎接学文的冲动,坐立不安的在家等候学文。
期待已久的门铃终于响起来了,筱月飞奔过去打开门,一头扑进学文的怀里。奇怪的是今天这个色男居然没有一把抱起筱月扛进卧室,筱月纳闷的抬起头,发现小男人正一脸尴尬地扭头看向身后。筱月顺着小男人的目光望去,发现两个青涩的小美女正满脸好奇的望着自己。
“要死了,面子臭大了!”筱月羞羞的想。
“咳咳,不好意思,给学文遮着我没看见你们。”筱月尴尬的向两个小美女解释着。
“你们是学文的同学吧?快进屋吧,先吃块西瓜解解暑。”筱月借着招呼客人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赶紧进厨房把准备好的西瓜端了出来。
“筱月姐,这是我的同学谭清荷。”学文指着一头小碎短发长着一张娃娃脸蛋的漂亮女孩向筱月介绍。
“这位是清荷中学同学王雅莉,现在是中山大学法学院学生。”学文指着另一位个子高挑丰腴些的长发小美女向筱月介绍。
“这位是我的。。。。。。我的老婆张筱月。”学文有些尴尬的向两个小美女介绍筱月。
筱月没想到学文把同学给直接领回家了,一时也有些尴尬,不过筱月早就习惯了别人用怪异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婚姻,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看着两个小美女吃惊的表情,筱月勉强笑着解释“小时候结的娃娃亲。山里头的封建风俗,你们别笑话。”
学文有些为难的对筱月说:“筱月姐,这两个同学嫌招待所不干净,想在咱家住几天。”
筱月讶然的看了看两个小美女,点点头:“好啊,我们书房里有一张一米四的床,你的两个同学凑合着挤一挤还能睡。”
筱月招呼学文领着两个小美人先吃西瓜,自己去书房把房间收拾一下,给床上换上新床单,又拿来两条干净的毛巾被。
筱月在书房收拾完,出来招呼两个小女孩进房把行李安置好,又让她们先去洗个澡。
等筱月安顿好两个女孩,学文已经在卧室整理行李。筱月走进卧室关上门,看着小男人躲闪的眼光,过去一把扭着小男人的耳朵似笑非笑的说:“你可长本事啦,敢把女孩往家带了?还一带就是两个。”
“冤枉啊!筱月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快放手。。。。。。给点面子,求你啦!”小男人低声下气的向筱月求饶。
“那你老实坦白,我会考虑宽大处理的。”筱月笑着对小男人诱供。
小男人只好把事情的经过向筱月交代了。原来在一届学校运动会上谭清荷跑步扭了脚,小男人跟野道士学过正骨,遇上就顺手帮谭清荷把半脱位的踝关节给正了回去,这样就认识了谭清荷。王雅莉是谭清荷高中同学,读的是中大法学专业,常来医科大找谭清荷玩,通过谭清荷与小男人也认识上了。
三个都是年轻人,混熟后就经常在一起玩。小男人常送些零食哄着她们帮自己洗衣服,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好像两个女孩都有点喜欢上小男人并公开竞争上,小男人看见事情玩大了,赶紧声明自己有老婆。可是两个女孩都不相信(没办法相信啊,学文没满法定结婚年龄),这次放假非要亲眼看一看小男人的“老婆”。
“我也是给她们闹腾的没办法,干脆带回来让她们见见你。”学文非常无奈的说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魅力的啊,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筱月笑眯眯的对学文说。
“没办法,谁让我长的帅呢?我想尽办法也阻止不了她们爱上我。”小男人叹了口气。
“扑哧”筱月笑着伸出手指一戳小男人的脑门:“得了,你还真喘上了啊?快滚出去照顾你的两个小情人吧。”
筱月不知道的是,小男人刚走进书房,书房的门也立即被关上了。紧接着小男人两边的耳朵同时被扭住,小男人心里哀叹:“家里的女人多了,耳朵可真遭罪啊!”
同样的审讯场景在书房里面重演了一次,最后两个泼辣的小美女同仇敌忾的说:“你和那个筱月又没有领证,现在是属于非法同居!最多我们吃点亏,不计较你这个二手货,大家公平竞争!”说完可能觉得自己接受二手货有点吃亏,每人重重扭了一把小男人作为找补,然后一脚把小男人给踢了出去。
看见小男人龇牙咧嘴的揉着胳膊走出书房,筱月心疼地看了看小男人乌青的胳膊。
“疼不?”
“疼。。。。。。”
“活该!”
筱月一咬牙也在上面重重的扭了一把,转身回到卧室把门关上。小男人欲哭无泪的看着两扇紧闭的房门,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进厨房张罗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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