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我和尾巴,啊平坐在床上,开始闲聊起来,以次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我们3个人各自谈到自己的小时侯一直到长大成人的生活,从中产生的孤独,无助的所有事情都被各自一览无余,没有丝毫的隐瞒与感伤,就像在讲着自己的故事,没有丝毫的怜悯。
啊平一生凄苦,他说从他生下来以后,就不会哭泣与微笑,没有任何的表情与动作,一天都一动不动,也不吃东西,呼吸也不怎么均匀,所以父母以为他的生命就此快要结束,也就没有心思养他,最终还是把他抛弃在了一条荒废的马路上,从此就过上了漂泊的生活,长大以后,帮人试药,以此来维生,他还说,所谓的“试药”就是品尝各种毒品的纯度以及真假,比如,K,摇头丸,冰,以及海洛因等。
尾巴则更惨,父母都是老实谋生的农村人,一生劳累不已,母亲从出生开始就有遗传病,所以才会看上他平庸无能的父亲结合然后生下了他,在他11岁的时候,母亲就被病痛夺去了早该结束的生命,那时,自己又还很小,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父亲一个人的身上,他的父亲一天从早忙到晚,有干不完的农活,从此辛劳过度,染上了疾病,随后也被疾病夺取了他四十三岁的生命,他的亲戚都不愿意收留他,都说他是克死自己双亲的克星,所以都把他抛之以外,所以,从此以后,他就过上了孤独无依的生活,渐渐长大以后,在街上岂过讨,但是经常被人蔑视与侮辱,所以放弃了乞讨的生活,再大一点过后,偶然遇到一个“好心人”收留他,给他吃和穿,然后教他偷窃的手段,也以此来谋生。直到进入监狱为止,都还是没有改变他窘迫的生活,依然会被人欺负,知道遇到了我们,才开始好转,他觉得,我们就是他的新起点。
听完他们冗长的叙述,心中不免有一丝遗憾与悲怜。所以心中又加中了对他们的感情。顿时,我们都陷入了沉默中。
“好了,不提这些伤感的过去了,我给大家讲一个H段子吧,来调节调节一下气氛,好不好,2位?”尾巴看着我们都开始沉默所以建议道。
“好呀,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么这样对着几个才认识几天的朋友说这么多话,既然大家都这么高兴,你就讲一段吧。”啊平也说道。
“那好吧,你你们听好了,有一个中国人来到一家日本的洗澡堂里洗澡,搓澡工是一个日本的漂亮姑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位中国的仁兄一看到这位日本小姑娘,就想起了当年的“南京大屠杀”的那个惨景,那叫一个惨呀,所以心中顿时气愤与激动不已,于是他猛的扑下去把那个日本的小姑娘搓澡工狠狠的干了个痛快,那个日本小姑娘顿时也十分的惊讶不已,于是猛然惊呼:“什么的干活?”你猜那位中国仁兄怎么回答?哈哈,他说:“里面的,也搓搓。”说完,尾巴自己先是一阵大笑,我和啊平听到过后也是一阵狂笑。
“好好,好,讲的好,对于日本人,我们就得好好的干她一场,这样才解恨,想当年,我们那个一惨呀,确实太悲愤了。”我和啊平同时赞叹道。
“那好吧,我也来讲一段,不好笑,可别见怪哦”,啊平也说道。
“话说有一个人特别的喜欢养鸟,特别是那种可以跟着别人说话的鸟,有一次在鸟市场上闲逛,偶然间遇到了一只很有灵性的鸟,你说什么,它都会跟着你说什么,于是他就好奇了,也不服气,对着那只鸟说道:“我好高兴!”,只听见那只鸟马上就说道:“我好高兴!”他见那只鸟儿果然有灵性,就又继续说道:“我好帅!”,那只鸟儿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好帅!”,也,这下,那个喜欢鸟的人就来劲了,就又说道:“我会飞!”,那鸟想了一会儿,你猜它说什么了,它说:“小子,你以为我傻呀,你会飞,我还会坐火箭呢!”。
啊平说完,也哈哈大笑起来。
我听完也说道:“哈哈,太经典了,那鸟儿也太幽默了吧,居然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调戏了,哈哈。”我大笑的说道。
接下来,我们又讲了很多段子,讲完过后,我们都开始陷入了沉默中,我们手扶着铁窗,眺望着华灯初上的城市,心中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会是一个尽头,也不知道下一个月过后,我们还会在哪里,会不会有机会像今天一样还这样的谈笑风声,我们都知道,我们高兴的时候就在这一个瞬间定格,会永远的留在我们的记忆里去回忆!
时间就在一的流失,这几天开始陆续的上来了一批批的新犯,我们也开始有了训练和学习,所以再像那天那样的机会就是少之又少了。
看者一大群的囚犯们带着自己的行李,惘然的走在自己的服刑路上时,心里又开始浮想联翩,从前的一些人,一些事,都从记忆里被挖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明目张胆的暴露在思想的边缘,小羽,这个在我心里默念了很多遍的名字,终于又开始在我的心里爬出来,再次的在我耳边回响,令我没有想的是,就是这一次的回想,好象是一个预兆,我即将和瞎眼老头再次重逢,并且开始知道事情的一些真相,为我揭开心中的一层层迷雾。
那一天是中午时分,我们刚刚吃完午饭,正准备回楼层午休的时候,铁窗外车声轰鸣,一听就知道,那是接新犯的警车,我趴在铁窗上从四楼俯下身去张望,想看个清楚,果然只见那警车在写着“重庆”二个醒目的红色大字,我开始认真的搜索起来,看看有没有我所认识的人,至少我心里,还是很希望见到我所认识的每一个人,不管我们从前的相处如何,那都不算什么,在监狱就是这样,只要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囚犯,不管以前有什么过节,只要遇到了有人欺负“同乡”,我们马上就会不计前嫌,团结起来,一起对待外敌,之所谓“先攘外,再安内。”的方针政策,这几日来,我们学习了许多的政府的各项方针与政策,明白了一切都要跟着组织,跟着党的步伐走,那才是我们重新走向光明之路的所在地,但是,我始终觉得那总是一句屁话。
经过仔细的打量,我发现了原来还有这么多我所认识的人上来,比如以前和我在看守所相互纠缠的黑痣大汗,和我同监舍的几个仁兄,以及我们最多话的那个教导员,也一起上山来视察情况,还有就是那个和我有过一面之源并且在我的心里留下痕迹的瞎眼老头,对,就是他,我终于再见到他了,应该见的都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小勇了,不知何时才能与他再见面,于是我叫啊平,尾巴,对着他们高兴的说道:“你们2个快过来,快来看我经常给你们提到的那个瞎眼老头,他上山来了,也就是我要给你们介绍的第一位朋友,是他教会了我在这里面的做事风格,而且他看上去很高深莫测,会知道我们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千万不要小看他一瞎眼老头哦!”
“哦,原来如此,现在只希望他分到4楼来,一来我们可以大家相互见个面,认识认识,二来可以顺便照顾一下他,毕竟他是新来的,而且还少了一双眼睛。”啊平和尾巴都说道。
就这样,我开始等待他们的分放,只见各位组长们都在仔细的检查他们随身携带的包裹和行李,负责宣传的组长在台上大声的宣传与灌输党的各项方针与政策。终于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分放楼层的时候,我在铁窗边大声的呼喊瞎眼老头的名字,虽然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叫他瞎眼老头,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反映,他径直朝楼上走去,没有丝毫的意思察觉,有反映的反而是人民政府,一会儿,我便被警察阻止了大声的呼喊,被赶进了监舍,所以也不知道他上了几楼。
正当我和啊平,尾巴有一点遗憾的时候,四楼的监舍门被打开了,噼里啪啦的走进来一群囚犯,发出沉重的脚步声,我迫不及待的追出去,想看一看到底有没有瞎眼老头在里面,经过我仔细的查看,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他的踪迹,当他经过我的身边时,我又小声的呼喊他的名字,这次他好像听见了,转过身,用他那没有眼球的眼睛望着我,我看见他这次有反映了,就又继续说道:“瞎眼老头,我是啊正。”这下他听清楚了,脸上露出了微笑,并且伴随着点了点头,继续朝前走去。
走了段路途后,突然转过身来,大声的说了一句,我知道,我们会再次重逢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