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休息中,我突然记得我大学一年级开学时我军训时每天早晨都要学习打军体拳,于是问到我们的教官会不会耍军体拳,他大笑道:“哈哈,军体拳嘛,当然会了,只要是当过兵的都会,更何况你们的教官啊!”
没有想到这一问让他在同学们面前如此风光四溢,大家立即七嘴八舌地聊开了,饶有兴趣地问他什么是军体拳,厉害不厉害,教官接着滔滔不绝地对同学们讲道:“军体拳,就是”,一阵如此这般地天花乱坠之后,同学们听起来津津有味,大家也异口同声地称赞道,教官立即喜形于色,更有兴致起来。
终于待他演讲完之后,我对教官说:“你这样讲大家还是不怎么清楚,还不如给我们表演一下吧!”大家一阵叫声表示赞同,可教官却一脸赧然,如我所猜,这个教官十有###是不会打军体拳了,算了,看他那么窘迫的脸色,我也不想“犯上”,便给他下台道:“算了吧,听人说,打军体拳可是很累的,现在这么热的天,坐着都出汗,更何况打军体拳呢,如果教官累倒了,咱们还让谁教去?还是等以后天气凉快点再说吧!”
教官连忙点头,并不时地用手背拭着额头上的汗珠:“那好吧,这天气也确实太热了,以后有机会一定给大家露两手!”一说完,口哨声又响起,他像抓住了一跟救命草迫不及待地叫到:“全部起立,站好队型,准备甩臂练习!”
当我正视教官时,却发现他的眼睛已经紧紧地盯着我,好像在警告我以后不要再提什么军体拳了。我想他这几天也会默默地祈祷要求老天一直是大晴天了。
有了上午的军训过程,下午好像适应了一般不是怎么很累,时间也在我们的踏步渐渐消逝殆尽。
晚上好不容易排上队洗过澡,徐剑文一脸狐疑地问我:“你怎么知道有军体拳呢?”
“我一个当过兵的表哥曾经对我说过。”我于是说道。
尚学文听到我们的对话,端着一碗泡面走到我跟前:“哎哟,你也真是见多识广啊!”
看着他们不以为然兼嗤之以鼻的样子,我补充道:“我不仅知道军体拳,我还会耍呢!”
“什么什么,你还会耍?”孔庆文也从一旁凑过来。
“当然了,我表哥教过我几招,现在我就耍给你们看看。喂,大家可站远点,对了,尚学文,小心你的碗,可别让我的拳打翻了啊!”说完我便展开了军体拳第一式“弓步冲拳”。
尚学文看到我这种架式连忙退缩,仿佛相信了我的军体拳犹如电视里的格斗搏击一样威力惊人。
接着我就使下浑身解数,把我在大学军训时所学的军体拳一五一十的甩出来,有的招式不记得了我便“自创”几招敷衍一下,甩着甩着,没想到时间一长,越来越多的招式我都忘了,这样下去我再强的“应变术”恐怕也招架不住,想着还是打住免得穿邦。我正准备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却一个劲地鼓掌大声叫好,真是既在我之前的意料之中却又出乎之后我的意料之外啊!
正在这个时候,我也才从刚才的得意洋洋中看到寝室里已经挤满了隔壁寝室里的同志们,好像我是在卖艺一样他们将我围成一圈,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大块头,我定睛一看,哇,这不是我的好哥们郭虎吗?郭虎是我高中的好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更巧的是,他也是龙丘镇的,而且他还在龙丘镇柳子港武术学校学过武!
正联想他的来历时,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直言道:“你的军体拳甩得还是那个事,能不能领教几招撒?”
听到他这一问,我立马怔住,完了,如果和他交手,凭我这几下三毛脚的功夫和他的硬本事比较,我不是败券在握吗,虽常言道:不打不相识,可我清楚记得我与他可不是在“切磋武艺”下相识的啊,难道历史改变了?
来不及我细想,我退后一步,握拳道:“这位仁兄,还未请教大名呢?”
他也风趣应道:“在下姓郭,享耳的郭,单名一个‘虎’字!你呢?”
我答道:“我姓黄,嗯....黄飞鸿的‘黄’,苏灿的‘灿’!”
“呵呵,真看不出啊,你的名字比我的还有气势,姓和一代武师黄飞鸿一样,名也和武状元苏乞儿一般!你是不是出自武术世家啊?”郭虎开玩笑道。
“哦,当然不是的,可我知道你一定出自龙丘镇柳子港武校,是吧?”我自信地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呢?”他疑惑地看着我,“你认识我?”
“凭你刚才说话的口音和那种自信啊,实不相瞒,我也是龙丘的!”
“哇,真是高人,高人,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对了你是龙丘哪儿的呢,不会也是柳子港的吧!?”他兴奋道。
“我是东门口的,离你们柳子港不是很远”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高声叫道:“哦哦哦 ,我知道了,东门口嘛,我去过好多次了,我有几个很要好的初中同学就是东门口的,像邱伟,还有”
我也打断了他的话茬:“哦,邱伟原来是你的同学啊,真是幸会幸会啊,邱伟可是我的老老乡了,我家和他家在一条巷子!”真感觉我是在说一大堆废话。
“不会吧,这么巧,我们可真是有缘啊。走,今天我请你吃夜宵,对了,我是85年5月出生的,你呢?”
“85年9月”我附和答道,边和他一道走出寝室
“哦,那以后我就叫你小灿吧!你叫我阿虎就行了!”
我高兴应道:“好,阿虎!”
看他那块头也的确像《少年阿虎》里的阿虎,浑身的肌肉在一件紧身背心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壮实。
下着楼,还回想着刚才差点就兵戎相向了,可转眼间后我们便鬼使神差地真成了好朋友,想不到历史还真会开玩笑,竟会用悬念来捉弄我!唉,要怪只怪我记性不是蛮好!
吃过夜宵,我们来到宿舍楼顶。刚刚吃了东西,感觉有一点点热,现在吹着夜风,那种凉爽的感觉好极了。
在楼顶,我和郭虎聊了很长时间,郭虎告诉我他在一(2)班,由于我们出自同一所初中龙丘二中,我们也各自谈论了自己初中的经历,而我完全是凭着5年前的回忆叙述着,所述内容不甚清晰话语也不很多,所以聊天中我只是一个听客,还是以郭虎为主角。他为人直爽,也很健谈,性情来时想说就说,连他在学校与老师打架、放学拦截女生的事都告诉了我。看着他毫无嫌晦地讲着自己另类的中学生活,我仿佛有点羡慕他的阔达和直爽了。
结果我们越聊越开心,也越来越投机,连对面寝室熄灯都不曾察觉。不知不觉已经快10点半了,该回寝室睡觉了。来到寝室走廊,郭虎似乎意犹未尽,还是聊个不停,完全没有察觉到旁边的一排寝室已经悄然无声。
我们双臂撑在栏杆上,仰望星空,时不时我们爽朗的笑声划破寂静的夜空,真有一种怡然自乐的感觉。
好久,本宿舍楼的管理员,姓赵的一个老头冲了上来,将手电筒照向我们,压着喉胧厉声叫道:“12点了,你们还在这儿说说笑笑,快睡觉去!”
我们相视一笑,打着招呼便回各自寝室了。
躺在床上,心里还是想着刚才和郭虎谈的话,他放荡不羁的初中生活让我想起了我的大学生活,虽然不像他那样无拘无束,但也过得逍遥自在,特别是和可涵在一起的日子,那种幸福快乐的感觉仿佛能够穿越时空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中。我侧身透过窗户望着星空,一颗流星转瞬即逝,人们常说在流星下诚心许愿,会得到灵验,我虽不怎么信,但还是闭上了眼睛,希望2002年春天及早到来,愿老天保佑我早日找到“暗黛玄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