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观察敌方,渊心里暗笑:“果然不出孟德所料,张宝没有出战。”此时,黄巾军中走出个将领对渊囔道:“来者何人,还不下马受死。”
“狗嘴吐不出象牙。”将领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弦响,一箭从眉心射入,破颅而出。众人无不骇然,远处渊缓缓放下紫金檀弓,轻蔑的吐道。
喧嚣的战场忽然沉静,人人面面相觑,许久渊军才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
“大家冲!”黄巾主将再也忍不住,大喝道。
“冲!”二万黄巾军一齐大喝,划着略显杂乱的步伐向渊军涌来。霎时间尘土飞扬,喊杀震天,大地似也因将要到来的大战而兴奋,不住的抖动着。
“还真有些气势,”渊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对面如土色的军士说道:“贼军势大,撤。”
众将一听,如蒙大赦,纷纷掉头就跑。
‘张宝需亲自主持祭祀,必不能出战,其麾下二将皆是草包,可速杀一人,悉诱其军。’
仗着己方马好,渊既不接战,也不撤离,只是刻意保持着与黄巾军的距离。双方就这般你追我逃了一里,直到渊抵达一段陡坡下即兵分两路绕开。黄巾主将终感到了蹊跷,命令士卒停下,打量起周围的地形。
不久,有名士卒指着陡坡顶端叫道:“有官兵。”主将顺势望去,确有名高大的武士骑着马,倒提着一柄一人多高的巨大战戟,背着光,似在望着这边。
武士一动不动,其魁梧的身躯仿佛与天地、山川容为一体,因而无限延伸,无限高大。目光一触及那尊因逆光而被红色所笼罩的身影,黄巾主将心头就一阵狂跳。只因那名武士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威吓与恐怖,宛若拥有伟岸的力量。
陡坡上,竟停留着数千并州铁骑。为首的那名武士自言道:“虽此行地目的便是杀他们,可他又是如何知道我在这。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武士撇了撇嘴角,朗声道:“随我来。”说罢,竟一骑沿陡坡俯冲而下。
铺天的战意,
窒息的煞气,
滚滚的杀气,
盖地而来,摧枯拉朽。黄巾将领终于明白,那笼罩着武士的红光,并非来自太阳,而是他手中的神兵:九神兵,绝世――方天!
黄巾军众,惊了,蒙了,傻了,眼前仿佛多了一个太阳,更可怕的是这个太阳正朝着自己滚滚而来。
“来……人,快拦住他。”黄巾将大吼道。只觉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自己。可他的话语在那尊飞速移动的身影面前是那么的无力……
被红光包裹的武士突然显露――灰色的战甲,古铜的肌肤,刀削的面容,张扬的眉宇,嘴角若有若无的轻蔑与放荡,使之仿若来自远古的英魄――狰厉、完美!
冥冥之中,天似在说:“去吧,天之骄子!”
黄巾将征住了,那狂暴的杀意摧垮了他的意志,他不由自主的喘息,出神的盯着武士。近了,更近了,百步…十步…危险…高大的身影带着战马掠过了他的头顶,巨大的战戟举起…恐惧,如流沙般将自己吞没…脖子…有些酥麻…看清了…那不透一丝光的瞳孔里藏着一抹血红…那断头的身躯又是谁…又为什么我在旋转…原来…这么快…这么快…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以一敌万!武士面无惧色,犹如虎入羊群。霎时间,血肉横飞,到处是一团又一团腾起的血雾。武士轻蔑的笑着,挥舞着手中的大戟,在敌海中逆流而上。到处都是骨裂,到处都是血肉的撕扯,到处都是鬼哭般的哀鸣。无论黄巾兵怎么努力,竟无法靠近武士分毫,三步之内必招斩杀。并不介意一身的血污,武士舒服的笑着,宛若来自地狱的杀神。忽然,武士胯下的战马受不了过度劳累,长嘶一声,吐着白沫倒了下去。破胆的黄巾兵仿佛看到了曙光,疯狂的朝武士涌去,然而换来的只是一声――废物!和又一堆乱滚的头颅……随后,并州铁骑杀入乱军……
这一战,二万黄巾军被三千并州铁骑以完胜的姿态全歼,无一活口。
这一战,这一人,也注定化做了每一个黄巾兵的梦魇――并州铁骑不留战俘、五原吕布天下无双。
躲在暗处的夏侯渊紧紧盯着这场犹如地狱的屠宰,沉默不语。只是额上豆大的汗珠揭露了他不平的心境。九神兵,绝世方天的主人,那还称得上是人吗?
‘将其诱到一里外的百坡下,自有人收拾他们。你也可以顺便观察一下:那个武士的超级恐怖……’
常乐山的另一面,亲手策划这场屠戮的男子正带着一百号人悠闲地等待着回音。突然,远方山坡上升起一道狼烟,直插青云。
男子笑了笑,“走吧。”拔出剑,一马当先,冲进了常乐山,余下众人也一并跟了上去。
真正的恶战就要爆发。常乐山上,正在密室里的张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双眼……
“飞儿,有人正由小路向这里靠近,去拦住他们,”张宝沉声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