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他问。
“快12点了。”
他掐算了一下，自己已足足睡了七八个钟头，也就是说，柳霄已守候了他七八个钟头。
“你看，尽让你照顾了，我连杯水都没给你倒，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欧阳说着要爬起来。
柳霄摁住他说：“别动，你一直在发烧，起得太猛会头晕的。”
他按开了床头柜上的总控电钮，屋里顿时灯火通明。柳霄穿过客厅进了厨房。
欧阳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下窗外，街上的饭馆和铺面都关了门，长街寂寂。
奇怪，病似乎好了，身上轻松了许多，同时也感到饿了，从早晨到现在水米未进。他跟着柳霄去了厨房。
柳霄瞎子摸象般地东翻西找，锅碗瓢盆、油盐米面都在不同的柜门中放着，她什么也找不到。欧阳觉着好笑，看来只好自己动手了。他打开冰箱，鸡蛋放得时间太久了蛋黄沾在了皮上，不能吃了；猪肉也由红色变成了白色，成了干硬的“冰箱肉”。他翻出一袋羊棒骨，说：“干脆咱们就吃它吧。”
柳霄问：“煤气罐也没有，怎么做饭呢？”
欧阳拿出高压锅，放好了调料坐在了炉上，打开火说：“真是老土，这是管道煤气。”说着又拿出电饭煲把饭焖上。
柳霄开始参观房间。她站在杜丽的照片前端详了一会儿说：“这是你爱人吧，真漂亮，跟电影明星似的。”
“端庄而已。”
“肯定是个大学生吧？”
欧阳点点头。柳霄便不再问。
饭熟了，满屋子弥漫着羊肉和米饭的香味儿，两人狼吞虎咽地吃着。
“真香！”他说。
“真香！”她也说。
一会儿的功夫，一袋羊棒骨变成了一堆干骨头，两人相视而笑。
“拿什么下饭？”她问。
欧阳摊开双手，突然想起什么，走进厨房摸出根干葱洗净切碎，等锅开了把葱放进去，然后端上桌说：“高汤！”又从冰箱里找出一袋榨菜，高汤泡米饭就榨菜，两人吃得狼吞虎咽。
“真香！”她说。
“真香！”他也说。
两人哈哈大笑。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两人都有些紧张，脚步声突然停了，两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人用力跺了一下脚，接着又响起了脚步声，重重的，很慢。
大概是楼上的人喝醉了。
“你不怕她突然回来吗？”欧阳问。
“不怕。”
“为什么？”
“她已经很长时间不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从家里桌面上的灰尘就能看出来，再说，你拿着手机，可我从未见你接过她的电话，也从来没见你给她打过电话。”
尽管这么说，欧阳还是把门反锁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心照不宣的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