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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啸风的伤口全抹上了金创药,感觉舒服许多,始道:“看来咱们得连夜赶路了,免得夜长梦多。”

    刘子文道:“自该如此。不过,照我的想法,唐彻根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咱们得耍点计谋才行。”

    秦啸风道:“什么计谋?”

    刘子文道:“咱们兵分两路,我和泰安往西南方走,你和小清往东南顺流而下。唐彻的人马必定分不清谁真谁假而追上我们,到时发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后再折回,恐怕已来不及追击你们。”

    吴泰安点头道:“此计甚妙。”

    秦啸风道:“话是不错,但要是他们追上你们,因受骗而恼羞成怒,和你们打了起来,吴三哥能挺得住吗?”

    刘子文道:“应该不会。他们志在你身上的信件,而且十万火急。发现不对之后,必定慌张失措,再去找寻,哪有时间跟我俩缠斗。老实说,还得我们缠住他们才对。就算动起手,他们未必能讨得什么便宜,除非又有‘四雄’的人物到来。”

    吴泰安道:“不错。可是,吕变和唐聚死了,‘四雄’如今只剩下一个白绿柳和一个半死不活的邢释,还能掀起什么大浪?何况,你的药甚灵,我只要挨过一天一夜,大概就没事了。”轻轻抖动左手,伤势似乎轻了许多。

    秦啸风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点头,说道:“那大家各自小心。事不宜迟,我看现在就动身吧。”说完,开始收拾东西。

    小清道:“全身衣衫都破裂沾血,该换一件,否则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可疑人物。”秦啸风瞧视自身衣杉,干笑道:“倒是像,可是哪来的衣服可换?”小清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唐聚,笑道:“穿他的,那料子好像还是上等绸缎呢!”

    秦啸风皱眉一笑,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说不定冒充他,还可落得一帆风顺。”于是走向唐聚,脱下那件外套,伸伸手指,穿出不少箭洞。还好弩箭甚细,只要不去扯开,暂时还能遮体。他勉强穿在身上,一股公子哥儿的味道已倏然泛起,惹来小清掩嘴窃笑。秦啸风自个儿也笑了起来,随又抓下唐聚的统领腰牌,决心彻底冒充。

    众人来不及掩埋尸体,只好把尸体拖到附近的草堆里弃尸,总算完成任务。

    待走回来,小清已奉上唐聚那柄白剑,说道:“配上此剑更能显示身份。”秦啸风皱眉道:“可是我的长剑呢?”小清道:“暂时包裹起来扛着。”秦啸风笑着将长剑交予小清,说道:“好,你来扛。”小清一愣,嘟嘴道:“我扛?”秦啸风道:“不然,唐聚会亲自抗行李吗?”小清又是一愣,心想反正沿途有船有马,也累不着自己,始甘心接受。

    一切安排妥当,秦啸风遂向刘子文和吴泰安拜别,说道:“希望在中秋之前,准时完成任务。就此告辞!”

    刘子文和吴泰安齐声道:“不送。”关怀地目送两人离去。

    秦啸风与小清潜过小镇,抄着隐秘山径,连夜赶路。

    刘子文等得秦啸风去远,故意升火,引人注目,并且找来嫩草让马匹食用。待到三更,突然灭火,而后和吴泰安掠上马匹,时而亦步亦趋,时而纵马狂奔,似是神秘,又故露破绽,径往西南方向行去。

    此后两天两夜,再没遇上阻击,秦啸风和小清得以顺利抵达盱眙附近巢湖入汇长江处的渡口。正要找船渡河,却见这渡口虽然挤了不少船只,可惜几乎都插着快活堂的旗帜。两人又窥探一阵,发现不少快活堂弟子把守着渡口,再瞧其服色,该是左护法属下人马。为免去招惹唐彻,他们没敢轻举妄动。

    多日观察下来,秦啸风方知在快活堂,右护法岳二爷的势力实在是小得可怜,几乎只有镇守芒砀山快活堂总部的“六十四骑”。其他包括侍卫队和各地分口人马,全是唐彻的属下,难怪唐彻敢如此嚣张。

    几番斟酌过后,秦啸风决定硬闯。

    小清惊惧道:“莫要自投罗网,那里少说也有百个大汉之多。”秦啸风道:“我并不缠斗,抢条船只过来该设问题。我先出手,你趁机跟过来便是。”小清点了点头,道:“我试着办!”拖着包袱和长剑,开始紧张起来。

    秦啸风观察地形,发现江口左侧长有十数棵老松,可遮住不少视线,遂绕到那头。突然掠向树干,故意摇得枝叶晃动,引来快活堂弟子乍惊,个个举剑围来。秦啸风动作更是快,直若穿针引线,连踏十数处松枝,猛蹿出林,凌空一个筋头翻开,落定渡口木板之上。焦切冷声喝道:“分口把头安在?速来见我!”

    这种武功和威风,倒震慑住了那群喽罗,直以为从快活堂里来了大人物。一个留有两撇胡子的中年汉子立即掠前,拱手道:“属下盱眙分口把头,不知阁下是……”

    秦啸风装模作样地道:“唐聚!”

    分口把头一愣,随即恭谨拜道:“原来是唐公子。”瞧他白衣白剑,长得别具一格,立即信了几分。秦啸风不让他有思考的时间,随又问道:“可看见有可疑人物?”分口把头道:“尚未发现。”秦啸风道:“那厮狡猾得紧,说不定已盗船先行。”分口把头道:“不可能的。属下接到命令,日夜把守江面,绝无一人得过。”

    秦啸风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快准备船只,我随江追捕,你仍旧紧守渡口,务必堵住所有通路。”分口把头应了声“是”,准备调度船只,突又似想到什么,转身问道:“不知唐公子可有凭证?”秦啸风立即亮出统领腰牌,上头刻着“侍卫队统领唐”六字。

    分口把头看了一眼,再次拱手,说道:“唐公子见谅,如若出船,实需验明身份,属下这就去调度。”秦啸风道:“不必大,但要快。”分口把头道:“属下省得。”赶忙调度了一艘舟身修长的快船。

    秦啸风尚未等他弄妥,已转向后头,道:“来不及了,先上去吧!”后头的小清应了声,抱着包袱和长剑,直奔船尾。秦啸风随后掠向快船,再拉小清上船。

    分口把头看见那包袱,稍显疑惑,问道:“唐公子这是……”秦啸风笑道:“日夜追击,我得准备好足够的食物,你说是不?”分口把头道:“说得有理。”交代属下:“再搬些食物上船!”

    那手下应声,就要动作。秦啸风道:“不必了,时间紧迫,马上开船。我这的食物还可支持几日,不够之时再到江岸补给便可。”分口把头只能唯命是从,随后让两名手下登船,一个掌舵,一个掌帆,终于催船出航去了。

    此船一动,又是顺风,又是顺水,果然快捷无比,眨眼之间已驶出半里之遥。秦啸风始暗暗嘘气,轻叹终于逃过一劫。他担心那两个随行船员可能识破计谋,故在行驶半天之后,跳往另一艘较大的客船,说是前去搜人,让快船靠岸,并回报消息。

    从此,秦啸风自以为摆脱了唐彻的纠缠,落得一身轻松。和小清坐于船头,欣赏着两岸风光,已然忘了敌人的存在。

    小清似乎甚感畅快,常露笑脸。这时又对着秦啸风甜甜一笑,道:“再过个一天一夜,即可到达巴邱渡口,那儿已是永乐宫地盘,就算唐彻想追也追不着了。你终于发现带我同行也有这个好处了吧?”

    秦啸风暧昧一笑,道:“你这个随从干得不错,实在叫我心动。只可惜你是男的,否则真想娶你为妻。”

    小清闻言,嫩脸立即飞起两片红霞,娇斥道:“恶心!谁要嫁给你啊?”那娇态简直跟含春少女一模一样。

    秦啸风又不禁怀疑起来,问道:“你到底是男是女?”小清道:“当然是男的。”秦啸风笑道:“我不信,你要如何证明?”小清登时嗔道:“登徒子!可恶!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斥喝之中,甩头即走。秦啸风笑道:“要是男的,反应干嘛这么激烈,我看八成是个女的。”

    他不断拼凑小清相貌。那雪白肌肤配上洁亮眼眸、耸挺鼻头、甜甜笑唇,怎么想也是个美貌少女。忽然想起小清若真是男的,自己这么想岂不恶心,心里顿时起了异样的感觉。

    为了此事,小清几乎一夜都不肯和秦啸风说话。直到次日醒来,他或而做了一场美梦,这才开始和秦啸风笑谈起来。秦啸风为免刺激他,也不敢再提男女之事,只暗暗欣赏着这位似女非女的男人。总觉得他动作细腻,笑颜甜美,实是让人一看便感到心头荡漾。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