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郎向皇上禀明了自己的‘伟绩’,原以为会捞些好处的,王家那边的好处早些便入了自己的库房,这圣上也不是小气之人,却不想圣上听了自己的话,竟久久未有作答!心中却都惴惴着,张侍郎也不明吧皇上在想何事,站在一边沉着声音,未得到皇帝的回话,原本笑着的嘴角慢慢向下弯曲,身体也开始微微的打着颤,然后小心翼翼的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话:“启禀圣上,下官今日在诸葛侯爷别苑附近抓获了企图私自离京的诸葛侯爷,特来请示圣上,要如何办了诸葛侯爷!”
皇上还是低头顺目的,良久轻轻的冷哼了一句:“张爱卿还真的有心,就那么刚好给朕抓了这意图叛乱的臣子,好了,你先下去,把诸葛裕交予禁卫军,下放天牢吧!”
张侍郎听了皇上的话,嘴角又微微翘了起来,连连叩首道:“圣上英明,那诸葛侯爷若还在外面,定然还会逃跑,不如关了他来得省心!”
皇上听了张侍郎的话,突然睁开自己微垂着的眼角,看向张侍郎,张侍郎正巧抬着头,对皇上的眼,感觉身子一冷,竟不知把自己的眼睛放到哪里才好了!
皇上嘴角微微一翘,沉声对张侍郎说道:“爱卿该清楚了自己的身份,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那人再有了势力,他也不过是朕的一个臣子。”
张侍郎原本欲滴的冷汗在听了皇上这话之后,顿时倾泻!皇上说完也不再看他,顺下眉眼,看似随意的翻开了自己眼前的奏折!
皇帝身边的大总管靠近了张侍郎,用他那略微有些尖锐的声音说道:“张大人,请回吧,圣上还要忙着!”
张侍郎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跟还是低着头的皇上告了辞,转身离去!待张侍郎走远,那禁卫军才把程斯和储杰拉了出来,程斯和储杰双双跪在地上,听着皇上声音有些沉闷的说道:“诸葛裕一向以冷静自恃,这次缘何乱了分寸,朕命他不得出府半步,却偏偏要硬闯了,平白惹出这么多事端,就算朕有心,也保不了他,且让他在天牢住些时日,这也怨不得旁人!”
程斯听了皇上的话,连忙低头叩首,那御书房光洁冷硬的地面被他叩得咚咚作响,“属下请圣上开恩,侯爷此次出府实在是家中有了急事,若侯爷不快些回府,恐将来不及了!”
皇上微微的抬了抬头,声音到慢慢的放了和缓,“那朕便给他个机会,你且说来,若是当真有了急事,朕便允他个情面!”
储杰额头上又微微的冒出了汗来,程斯却当有了机会,也不遮掩,直接说道:“是侯爷的如夫人,怀上了侯爷的血脉,家中老夫人却要拿下那孩子,侯爷焦急,这才硬闯了要回府!”
不想程斯说的真切,那皇上听了却把眉峰攒得老高,声音也仿佛要冰冻了人身:“朕一直十分赏识了诸葛裕,因他懂得事情的轻重缓急,朕也闻听了诸葛裕的原配夫人刚刚故去,死因便是因他的妾室,若你给的理由是诸葛老夫人有了疾病,朕还可以考虑一下放了他回去,百善孝为先,此乃人之常情,朕信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听了这个理由也找不出旁的话来质疑了诸葛裕的行为,今日你却说他因念着一个女人,连朕的话都不放在心中,且不说朕对其的失望,怕是王家的人也不会允了他去,好了,你们也不必再为其求情领罪的,朕已吩咐了将他下放的天牢,还有你程斯,既然如此忠心为主,也同他一起去吧!”
程斯听了皇上的话,身子突然瘫软了,君无戏言,那么家中的秀蓉真的要遭难了,自己真若储杰说得,愚笨的狠,连侯爷交代的这点事情都做不到,眼睛瞅着前方,那木然的样子,令一便的皇上也微微侧了目,心下却渐渐的恼怒了起来,这诸葛裕竟也分不清什么该是他拼命的地方了,连带着他的护卫也盲目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储杰低垂着头,谢过圣恩之后,与程斯一起被禁卫军带了出门,还未到门口,皇帝竟在他们身后说道:“诸葛裕与程斯皆有错在先,而储卿家只是被其累及,罪不当治,放他出去!”
储杰眼睛微微一眯,转过头来谢恩,程斯听了皇上的话,眼睛一亮,用眼神示意了储杰,储杰权当自己未见,那边皇上又接着吩咐了下来,“诸葛侯府里恐有其通敌的罪证,命人带了朕的内侍,随同储卿家一道回诸葛侯府!”
程斯听了皇上这话,虽是说要收集了诸葛裕通敌罪证,可是如此一来,储杰便有回府的机会,那么或许可以保护了秀蓉不被苏兰伤害!
储杰看着程斯瞧着自己的眼神,好像自己一瞬间变成了普度众生的神,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打了个颤,避开了程斯‘深情’的凝视,看也不看他一眼,和程斯相反的方向离开了禁城侧门!
待程斯和储杰皆被带下去之后,皇上又端坐在椅子之上,低头垂目的翻看着面前的奏折,一旁的大总管沉默了良久,才喃喃的问出了声,“圣上,怎可放了储杰回府,若诸葛侯爷当真通敌,他回去了,那罪证我们不就更拿不到了!”
未想皇上听了大总管的话,拉直了面前的奏折,轻笑着问道:“高总管,你可知朕面前这八九份奏折之中,都是些什么!”
高总管听了皇上的问话,低头轻言:“奴婢不知!”
皇上微微的笑,“近日来,战乱因诸葛裕的骁勇,暂时平息了,除去北蛮有些许地方还有部分蠢动着的势力,只是些灾荒求拨款的折子,这两日突然猛增了前些时间两倍的折子,自然是朝中有了异动,这异动么……”
高总管睁大了眼,“是关于诸葛侯爷的!”
皇上微微的笑了:“王家的人,心思很深,看来朕也当小心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