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晋正指着原朵颜卫卫指挥使司治所在开平以北的榆木川,这里已经非常接近鞑靼部控制的地区,由于这几年鞑靼部实力逐渐强大,屡屡沿应昌、榆木川、归化、云川一线南下劫掠寇边,因此榆木川附近的军民已经撤进开平,榆木川现在事实上已经是一所空城。
只听刘晋指着榆木川对朱勇、汤敏二人说道:“自从(永乐)十五年,瓦剌顺宁王马哈木因先后败于皇上以及阿鲁台之手,郁闷而死,其子脱欢继袭其位后,阿鲁台屡次进攻瓦剌,虽瓦剌有太平、把突孛罗两人指挥瓦剌军队抵抗,但是几年来阿鲁台还是胜多败少,气焰日渐嚣张。两年来也是屡次犯我北疆,今次甚至密谋与朵颜三卫联合,意图南下攻取大宁,使朵颜三卫成为其今后南下掠边的跳板,如若任其吞并瓦剌,统一蒙古,再由朵颜三卫南下,则我大明江山堪忧。因此三月底,本官在与忽剌班胡达成协议时,让其给阿鲁台传去书信,以联盟南下为借口,约阿鲁台于此结盟会师。我想再此伏击阿鲁台,然后进军鞑靼,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鞑靼这个威胁,不知两位有何意见?”
朱勇闻言略一思付,开口问道:“现在正是四月间,坚冰已融,塞草初萌,胡马瘦而弓弛,鞑靼族人往年此时均躲在草原经营牧畜,一般要至百草结籽的秋季,鞑靼人马肥弓壮,那时才会出兵南下,劫掠北疆。今年怎会选在此时南下?”
旁边汤和闻言附和地点了点头,面带疑问地看着刘晋。
刘晋微微一笑,在座椅上朝后仰了仰身子,看了朱勇、汤和二人一眼,开口说道:“二位常年戍守边镇,对着蒙古鞑子的行动规律甚是了解,本来我也有此疑问,然而初时阿鲁台行书与忽剌班胡商议结盟之事时是在二月,提出结盟南下日期就是三月或者四月。我想阿鲁台选择此时南下,原因有二,一是利用了常年镇守边疆的将士在对鞑靼作战中所形成的习惯思维,想趁此时边镇军备松弛之时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已尽往年未尽之功。二是在对瓦剌作战中阿鲁台掳掠甚多,无须为后勤补给费心,因无粮草掣肘,他尽可放心大胆的南下。其实阿鲁台打得好算盘,如若他此次能打开南下通道,日后就无须再为过冬粮食问题担忧,如若不能,则尽可回军北上,再次进攻瓦剌人,他这是想以战养战。”
汤刘二人闻言均点头表示赞同,汤和开口问道:“那不知大人准备如何伏击阿鲁台?”
刘晋闻言一笑,身子向前倾了一倾,开口说道:“据我狼军情报,阿鲁台此次南下,号称十万兵马,其实为八万众,其中五万为鞑靼骑兵,两万为裹挟而来的瓦剌部族,还有一万奴隶兵,真正死心塌地跟随阿鲁台的就是那五万鞑靼兵,但这五万骑兵随阿鲁台连年征讨瓦剌,此次南下,并未经如何修整,事实已是疲兵,战斗力很打折扣,因此我就榆木川的伏击拟了一份计划,还请两位指教。”
说完,刘晋从案上拿起两份文书,递给汤、刘二人,二人接过后仔细地翻看起来。
半晌,二人一脸震惊地抬起头来,敬佩地看着刘晋,朱勇钦佩地说道:“末将领兵戍边十余载,未敢说身经百战,却也与鞑靼人交手十数趟,却从未见象主帅如此用兵,末将今日算是开了眼界,领教了,佩服佩服!”
那边汤和也是出声附和,佩服不已。
刘晋呵呵一笑,也未谦逊,伸手习惯地摸了摸狼首戒指,开口问道:“那不知两位可能完成计划中的任务?”
汤、刘二人站起身来,拱手弯腰说道:“末将等必不辱使命。”
刘晋满意一笑,点头说道:“坐下坐下,两位何必如此客气,今日是我第一次与二位见面,却要好好叙叙。两位都是边军里的老人了,而我对边军却是知之甚少,今日两位却要给我好好介绍介绍,往日我也好与大家相处。”
说完抬头对立在帐外的月儿叫道:“月儿,去把叶伯送我的茶叶拿来。”
帐外月儿答应一声,自去取茶。这边刘晋面带歉意地对汤、刘二人说道:“军中不可喝酒,这是我今天立的规矩,倒也不好自己破了它,只能委屈两位陪我喝茶了,来日歼灭那鞑靼阿鲁台,我再与两位一醉方休。”
汤刘二人忙道不敢,那边月儿已取来茶叶,端着开水泡好,端了上来,刘、汤、朱三人于是就围着帐中的案子边喝边聊起来。月儿站在一边心里直乐,这少东主真是恁的小气,两杯茶就打发了人家,再怎么说这朱勇、汤和也是名将之后,他却如此慢待,而那两位还甚是受用的样子。唉,真是佩服啊佩服。那边汤刘二人则在心里想着,这刘晋到底是刘震之子,行事颇有儒将风度,其他主帅总是以酒待人,而我们这位却以茶待人,真是别致,今日我们也蒙他所赐,过了一把儒将的瘾。真是开心啊开心。而刘晋则在暗自疑惑:小样,我在快活城花三文钱买来的茶叶,看你们喝得还真是开心,这茶真的有这么好喝吗?真是看不懂啊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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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单位吃年夜饭,虽未曾酒多,但是却被那敬酒劝酒的吵得头昏脑涨,匆匆赶出这些,那边老婆又叫去暖床,唉,大家将就着先看,质量不高,对不住大伙,本人这里先道歉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