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蝴蝶随小宝应天龙拜师以后,便被飘渺居士送到他的徒弟、人称江湖一枝梅那里去了。这是因为善于观人、识人的飘渺居士对蝴蝶仔细观察之后,认定蝴蝶不适于习武,而她本身显露出来的那种于天聚生的眉骨和她柔韧的身体,更适合抚琴唱歌跳舞和习练媚术。
勤学苦练了八年之后,蝴蝶的琴抚得端的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了,那曲儿唱得婉转如黄莺,舞儿跳得如羽衣霓裳的仙女展舒广袖。尤其是那一双媚眼儿,看瞥一眼便会令任何男人骨酥腿软提不起起来的。
恰好这一年江湖一枝梅打听到贾似道为了讨好度宗皇帝,正在大肆地搜集天下美女。于是飘渺居士便来到宜兴城找到一户姓陈的人家,并花了些银两给蝴蝶补了一个户籍,从此蝴蝶变成了这户人家的女儿了。待贾似道的人来到宜兴时,蝴蝶的“爸妈”便将蝴蝶献将出去。
蝴蝶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众多佳丽中脱颖而出进入了后宫,成了度宗皇帝后宫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陈美人。早在入宫面圣时,蝴蝶便跟度宗皇帝说过:奴家因习练技艺,师傅为奴家设下禁忌。因此奴家不满一十七岁之前,除了能给皇上献歌演舞抚琴弄曲之外,不能侍奉皇上于床榻之上。否则,不但奴家命不久长,还会使皇上染恙龙体欠安的。
荒淫到了无耻之地的度宗怎肯相信蝴蝶的话?他叫来御医分别为蝴蝶诊脉。名义上说是替蝴蝶查体治病解禁忌,实际上是想知道蝴蝶所说是真是假。
十几个御医分别给蝴蝶诊过脉后都说:此女脉象阴沉、且奇经八脉十分的混乱,如皇上与此女媾和必将染病而使龙体违和的。
这样度宗才相信了蝴蝶的话,也使得蝴蝶入宫两年来尚未失身。
出了御书房后,应天龙找到三个老鬼并把他们领到御书房外交给了内侍太监后便退了出去。来到金殿外看到蝴蝶正满面含羞带笑、媚眼含情地望着自己,于是便拉起了她的手朝午门外跑去。
出了午门上了自己那金顶大轿,应天龙说声“起轿回府”后,便一把把蝴蝶搂进怀里。
你道应天龙为何如此性急吗?其实这就是一个大男孩的正常心理。一则蝴蝶却是长的美长的媚,以至于在应天龙才五岁的时候便就开始打她的注意了;二来应天龙与蝴蝶已经是十年未见了,自小的玩伴相见自然会情不自禁的;第三呢,蝴蝶是应天龙从度宗身边“抢过来”的,一个让皇上只能看连摸都不能摸的尤物却可以任他“胡为”,你说他能不跟发疯似的吗?
“少爷,你可想煞蝴蝶啦。对了少爷,我让师姐传给你的消息都收到了吗?”依偎在应天龙的怀里任凭他隔着衣服抚摸着自己的娇躯,蝴蝶腻声地说道。
“收到了,全都收到了。不然少爷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来临安,也不会这么快就被皇上敕封为一字并肩九贤王的。哈哈哈,蝴蝶呀,少爷我现在就住在贾似道的府里。要说这个贾似道还真的是帮了咱许多大忙呢,现在他还欠着我许多金子没还呢,哈哈哈哈。”应天龙嫌隔着衣服抚弄蝴蝶的身子不畅快,便要将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去细细的把玩。
蝴蝶没有阻拦,只是说了句:“少爷,你弄得人家好不自在啦,再进到里面去摸,人家非得叫出声来不可啦。”
应天龙一听便住了手不再往蝴蝶的衣服里伸了。
虽然应天龙不知道蝴蝶会喊叫什么,可是却知道那声音一定会很销魂的。所以这声音绝对不能让蝴蝶在轿子里喊,更不能让抬轿子的和大街上路过的人听到。那声音可是应天龙个人的专利。
轿夫们好像知道应天龙此刻的心情,轿子一抬起来便飞快地往前行进着,转眼就快要到了贾府的门前。就在此时,突然轿前响起一声暴喝:“兀那轿中之人可是苏州金衣应天龙吗?”
苏州金衣应天龙的名号叫响一来,还真的没有人这样喊过。如今乍听有人如此喊道,应天龙还真的有点不太适应,所以他没有应声。
“呔,兀那轿中之人可是苏州金衣应天龙?”叫喊之人见自己喊过之后,轿子里没有回声便又喊了一声。
这次应天龙反应过来,他一手搂着蝴蝶一手撩开轿帘说了声:“本王便是,你是何人、为何拦轿?”
“应天龙,拿命来。”
应天龙的话音还没落,便见两柄刀闪着阴森森的寒光朝轿中刺来,随后才看见一个人影随着刀锋飘然而至。
刀最大的功能是砍,而此人却将刀用作来刺,可见此人的刀法非同一般。应天龙见两道寒光刺来,左手将蝴蝶往自己的左后侧一带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右手横向里一挥化去刀势,紧接着便踢出一脚袭向握刀的手。
这挂着风踢出的一脚,中上了那握刀的手不残也得重伤。来人一见势头不好便急忙回身撤回右手刀,而左手的刀却改刺为横斩再次袭向应天龙。
右手极快地在那柄左手刀的刀背上击了一下,左脚虚虚地抬起防备着那柄右手的刀。应天龙口里说道:“上官杰,你若是个聪明人就该去寻找真正劫夺镖银的人。你那镖银丢失之时,本王在正在皇宫里陪伴着皇上呢。再说了,就你这两下子还真不是本王的对手。”
不错,来者正是“天一镖局”的少总镖头上官杰。
原来那日“天一镖局”押送的镖银,被人化装成金衣人和一群黑衣人抢劫之后,虎队队长便及时地将此事禀报给应天龙了,应天龙听了便知道上官杰一定会找到自己挑战并想从自己这儿夺回镖银的。是以应天龙刚才听到喊声以及见到刺进轿子里的双刀,便断定是上官杰来了。
“恶贼,休要假装好人。我已经打探得十分清楚了,劫夺镖银的便就是你和你那黑衣卫。少爷我已经打听到了,你们劫夺完镖银之后便将镖银全都运进了苏州应天府第。你便狡辩也是没有用的,本少爷即便不是你的对手,也要与你讨个公道。看刀——”
上官杰说的也不错,镖银丢了,镖局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对委托者可讲的。所以司徒昊在无奈之下只得做出:“天一镖局”的趟子手和镖师愿意离开的,全都发给一个月的饷银和路费回家,不愿意走的全部回到苏州去看守“天一镖局”,而他则是要孤身一人赶往临安前去向兵部领罪。
司徒昊说完了,大部分趟子手和镖师愿意留下并且要跟少总镖头一起去寻找抢夺镖银的贼子。而欧阳婉儿和司徒云却不同意司徒昊一人前去兵部领罪,尤其是上官杰反对的最为强烈。他说:“师傅,您此去定然要进大牢的,您年岁大了经不起大牢里的折腾了,还是让徒儿去吧。还有就是您的江湖阅历比徒儿丰富许多,着寻找镖银的事由您来做更加妥当的。”
“徒儿呀,”司徒昊爱惜看着上官杰说道:“正是因为师父年纪大了,所以才更该去领罪去坐牢。而你年轻有精力有冲劲,由你和云儿一起去寻找失去的镖银则是最好的选择。还有让你母亲回到镖局坐阵,有什么事你们俩跟你母亲商量着办我也就放心了。”
就在他们几个人争来争去的时候,一队官兵突然蜂拥而至。为首的一员武将手里挥舞着一杆大枪,见到“天一镖局”的人后便高声喊喝道:“我乃太和的守军,刚才闻得探马禀报说尔等押送的饷银全部被劫,可有此事?”
“回禀将军,我们押送的饷银正是在一个时辰前给一个金衣人带领一帮黑衣人给抢劫走了。”司徒昊上前回话道。
“一个时辰之前?一个时辰之前饷银就被劫走了,你们却为何还在此处?为什么不尽早地报告给官府呢?”那位将军骑在马上朝着周围巡视一圈后说道:“还有,这附近怎么没有打斗的痕迹呢?难道是你们与劫匪内外勾结,假冒饷银被劫而全部私吞了不成?”
“将军,我们怎会去做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来,我们知道这饷银是押送给边关将士的。想那些将士们为了大宋的江山和黎民百姓浴血奋战,我们怎么会做那昧心之事啊。将军,事实是这样,我们刚一进这山口……”司徒昊解释道。
“你还敢狡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们看这附近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这地上连个箭头都没有。你们再看看,你们中有那个受了伤、流了血?刚才你们所说分明是诡辩,来人,将这一干人等全部给我抓起来押回大营等候兵部发落。”马上将军一声暴喝,立刻涌过来一群当兵的将“天意镖局”的人团团地围住了。
第五天,兵部、刑部的人来到了太和守军的大营。这回来的全都是凶神恶煞式的人物,一进大营便要兵丁立刻将“天一镖局”的四个当家人全都押进帅帐严刑审问。
司徒昊、欧阳婉儿、上官杰和司徒云被兵丁恶狠狠地从关押他们的一个营帐里押到了大营中的帅帐之内,往地上一跪未等坐在帅帐上的人问话,司徒昊便先开口将饷银丢失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待司徒昊讲完了,帅帐上居中而坐的一个官儿用惊堂木狠狠地一拍桌子喝道:“嘟—,你且住口。大胆司徒昊,你私自勾结劫匪抢夺朝廷送往前线的饷银,兀不认罪。现在竟然还敢诬陷一字并肩九贤王,来人将司徒昊拖出去斩了。”
“且慢,大人罪民只是实话实说,况且我们根本就不认识那一字并肩九贤王,大人何来诬陷一说呀?”司徒昊被堂上审问官的话给弄糊涂了,他急忙解释道。
“司徒昊,你还敢狡辩。你方才所说的金衣少年乃当今皇上亲口御封的一字并肩九贤王,而那些黑衣人则是王爷的贴身卫队。一字并肩九贤王何等的身家,尤其是皇上隆恩正盛,难道王爷会带着他的黑衣卫队跑到这儿来抢劫饷银吗?”堂上主审大人义正言辞地驳斥着司徒昊等人,说着话还把那块惊堂木拍个不停,显然是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
“大人,罪民不敢狡辩更无胆诬陷您说的一字并肩九贤王,但是那日劫夺饷银的人千真万确是那样的装扮。如果不是九王爷和他黑衣卫队,难道是——”司徒昊没有把话说完,故意留了一个空挡等着主审官发问。
果然主审官听完司徒昊的话便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假扮成九王爷和他的黑衣卫队前来抢劫饷银的?”
“启禀大人,罪民不敢怀疑九王爷,因此才有此想。大人,试想如果是我们自己想侵吞朝廷的饷银,干吗还要勾结劫匪呢。我们自己找个地方把饷银一藏然后自己再找个地方一躲不久结了吗?而今天下大乱,朝廷内外交困,只要我们躲个三年两载的不也就没事了吗?请大人明察。”司徒昊说道。
司徒昊刚说完,没等主审官继续发问,上官杰便插话道:“启禀大人,小人有下情回禀。”
“啪”主审官一拍惊堂木说道:“本官审问主犯,岂有你一个小娃娃插嘴的地方。来人,张嘴。”
“启禀大人,待小人回禀之后,若是大人觉得小人是胡言乱语在张嘴不迟。”上官杰回道。
“嗯,也罢,你且说来。若是有半字不真,本官便要一并治你一个死罪。”
“大人,‘天一镖局’自从接了这趟镖之后,镖局上下全都是万分的小心。我们从临安出发,设定的路线是经宣城到巢湖,再到合肥、淮南,然后走阜阳、过周口取道许昌进郑州,最后到达开封。而我们在出了宣城之后,在巢湖和合肥投宿时均遇到过一个金衣少年和一群黑衣卫。当时我们虽然非常警惕,但是因为没有看到他们有何不轨的行为,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可是当我们出了太和往前赶路之时,却又在太和城外的山口小路遇到了他们。虽然双方距离较远看不清他们,但是他们的神态和说话的声音却都十分的耳熟。尤其是他们曾失口说出过‘苏州金衣’这几个字,就更加令人怀疑了。”
上官杰说到此,司徒昊接过话头说道:“启禀大人,罪民丢失饷银罪不可恕,但是如果不让我们弄明白事实,不找回饷银来,我们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请大人给我们一个机会并宽限时日,我们一定要找回饷银并找到真正劫夺饷银的劫匪。”
“哦,此事干系重大,本官需要与各位大人商量一下。来人现将这一干人犯押了回去。”
几位大人们商量的结果就是:将司徒昊等重要犯人押解到临安,由上官杰一人前去寻找饷银和劫夺饷银的劫匪,时间是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看不到找回的饷银,那么司徒昊等人便要全部斩首。
司徒昊想让司徒云与上官杰同去,说是两个人在一起可是商量着好办事。但是主审官严词驳回了,理由是若是他俩一起跑了,本官担当不起。
于是便有了上官杰在午门外拦住欲往湖北随州迎接李庭芝还朝的应天龙,并与之大战之事来了。
未知上官杰将如何挑战应天龙,且看下一节精彩内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