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又是傻瓜!
我飞起一掌,立刻就把他振出了战局:“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快滚!”
“才不要!笨女人!”
眨眼间他又冲了进来!小鬼!你看不见你的裤子已经被野狗咬破了吗?还有你的“宝剑”也已经断了……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怪怪的。
“笨女人?!”我再来了一个无影腿,又把他踹出了野狗的包围,“从来没有人叫我笨女人,你再不走可就死定了!”
“不要!呆驴!”
“呆驴?!你绝对没活路了!死鬼!”
“还有河童!”
“河童?!你……”
……
经过三十分钟的殊死搏斗外加第一次有人叫我呆驴、第一次有人叫我河童、第一次有人叫我木鸡……之后,我终于夹带着那个死一千次也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的小男孩冲出了野狗的包围圈。
除了我们还不用打预防针这一点值得庆幸外,我和小男孩已经是头发鸡窝化200%、面目癫痫化200%、衣服乞丐化300%的完全恐怖状态。
特别还有我的箱子……呵呵……呵呵……我不想再看它第二眼。
“不用送了,死妹!”
死妹?!看来你是一定要逼我对你动手不可呀!小鬼!这都是你逼我的!我猛地一个转身,钳住他的肩膀,把他狠狠地拉过来。
“啊!”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飞快地瞄了一下我,又变回那种不可一世的表情。还想骗我,我怎么是你这种低级选手可以骗倒的?
“你怎么了?”
“没什么!”
我又狠命地拉了一下他,只见他的左脚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正是他痛苦的呻吟声,虽然很小,虽然他的表情硬撑着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不过,以我的聪明智慧,我知道他的脚一定有问题。
我不顾他的阻拦,把他的裤管拉起来一看!
哎呀!脚踝的肿大已经不用脱袜子看就知道是扭伤了。
“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笨女人!放我下来!”
我也很想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把他背到背上,我为什么会为他扭伤的脚感到心痛!阿木!清醒点,就是这个小鬼害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呢!就是这个小鬼,刚刚还为了自己把你丢给那些野狗!就是这个小鬼叫你傻瓜、笨女人、呆驴……!阿木!你是怎么了?怎么会为他感到心痛呢?难道是他的脸,你还被他的脸所迷惑吗?
阿木!
“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这是我说的话吗?这是我在说话吗?我怎么会这么善良?难道就因为他最后还是回来了,他还是来救了我,就为了这个?
“不是我,你不会扭脚不是吗?”我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吗?
“姐姐……”他的声音突然温和起来,像一只温顺的小兔子,“我叫冰羽,你叫什么?”
“你就叫我阿木吧……啊……什么……你叫什么?”
冰羽!
6.
冰羽!
名字这样霹雳,我怎么可能不送他回去!
记得上周班上组织去看长征纪念展,我找了个理由没有去。这周周末,只要不发生海啸、地震以上的意外,我一定去看看!
红军伯伯多辛苦才完成长征呀!以前我不知道!今天……
拖着沉重的箱子,背着9岁欠一点点的冰羽殿下,逆风步行三分之一个小时!我已经彻彻底底了解长征的辛苦了。
所以,在这里我以阿木的名字起誓――这周周末,只要不发生海啸、地震以上的意外,我一定去看长征纪念展!还会回来写心得。
一定!
“姐姐!前面就是我的家了。”
顺着冰羽指的方向,一座纯白的巴洛克式建筑就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呈现在我的面前――淡桃皮色落地玫瑰窗,琥珀色核桃木镶嵌着狮头门把的大门,被一片浓烈的枫红包裹、仿佛被朦胧的红云围绕在幻境中的雪白城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