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艺术学院里也已经上了四天课。
四天课!我还是没有看见诗悦的踪影。
何强劲此贱精也只把心思放在他的“事业”上,早把帮我把到诗悦的誓言给忘在不知几个世纪前,那怕是撒尿奇迹般尿到蛤蟆的口中,记起来也要继续假装忘记。他每天一下课便跑到我班来逗得班傻妞尖叫大笑,但数量不求质量的名言在他身上发挥出惊人的效力。
“他是你朋友吗?钢琴很利害。不如你叫他教教我吧!”嗲声嗲气。
教你妹,跟何强劲混在一起的女人,给你撞到分毫也忍不住挥刀把那块被染的皮肤割掉。
何强劲懒洋洋地靠在那小妹身边把弄着她的长发,淫笑道:“哈哈……你自己叫?,先来么一个。”
“别,啊哼,脏死了。”小妹扭扭捏捏一翻,两只眼又朝我这边放电。“他看起来很可怕,整天笑都不笑一下。”
“嗯哼?女子多情啊~咱们啥关系呢,为人为到底,不如今天晚上出来逛街唱K宵夜直落,给你制造十足机会,他还不成你的闺房玩物,嘿嘿嘿嘿”
“你好坏,不理你了。玩得太晚家人会骂的,回去楼下又有保安,想悄悄跑回房里,又被那头五万块买的死哈士奇看到。”小妹作苦恼为难状。
“哦哦~早点回去就是,早上六点够早了没?”
“唔,太早了,十点还差不多。”
“俊堂哥,听到没,晚上别迟到!”
玛拉戈壁俩婊子,何强劲这鬼怪最喜欢在逗女孩子时拿我来开玩笑,事关我从来也不会出声,于是乎,他总会越说越语无伦次,难得小妹跟他志趣相投,一脸砍不断理还乱般“狗缠不清”,还不时向我抛媚眼,我浑身哆嗦,满是鸡皮疙瘩。
何强劲的笑声仿如狗吠,想他帮我把妹,可能要两三辈后才有空。
话说的对,爱情是一个人的事。要泡女靠别人是没用的,难道跟女朋友逛街也得要朋友在旁边指点你去那玩,亲热时也要朋友教你嘴唇与嘴唇相对的角度是多少,舌头的位置摆在口腔那里才不会被对方咬到吗?答案是否定的。
你已经大个人了方俊堂!学校里的老师全是感情失败得不堪入目的失败者,所以他们根本不能在这方面教到你什么,他们为了避开这方面的问题才会反对早恋。如果你还不加紧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你高中毕业时早恋这门自修课就过不了关,一辈子完蛋啦。
决定了,等何强劲帮不如DIY,我要勇敢一次。
下午,提前回艺术学院,三十四度的高温无耻地夺去我喝掉三瓶可乐的水分,已是汗流夹背。
在设计得像九宫飞星阵的艺术学院主楼走廊中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圈,上下了一层又一层的楼梯,终于苦尽甘来,在主楼后门外众多大叶榕间找到了一所写有美术馆字样的两层高建筑物,门右则写着“美术生上课处”。
我呆滞了半响摇着无奈的头走过去。
从门外望进去,里面的墙上挂满各种各样学生画的画,地上放满石膏像、画架、画板、画纸和其它颜料之类画画的东东,零乱到底,如果这是所谓的行为艺术,我学校的宿舍一定充满艺术气质。
此时,美术馆的管理员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向他打了个招呼便走进去,迎面而来一阵水彩颜料、铅笑的味道。由于来得太早,想还不会有学生回来。我小心地在颜料与画纸画架间窜插,继着发现在一间小房间里竟出奇地坐了个人,是个姑娘的,小姑娘,少女。
她有着很长很长的乌黑头发(我觉得这种描写女人的字眼很多余,在大多男人心中只要符合长发,五官比例对称,皮肤雪白,好身材,便是名大美人)把整个脸都遮掩起来,只看得清楚她带着一副好似很值钱的黑框大眼镜。
她的衣着一般,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身材很均称。
静静地坐在画架前划归动着手上的画笔。
本人是极具好奇心,悄悄地走到她背后想瞧她画啥,但我后悔了。我看见的画极度作呕,极之,非常-----差!!不,用恐怖来形容还抬举了它。如果这也是艺术,我定能与梵高讨论那些菊花颜色会不会太刺眼。
皆因我艺术细胞不足,对小姑娘的画只能发挥想象力来参透她画中的意景。小弟观画里卧于黑布破床上分不出性别的人兄,天生四肢长短不一,五官不全,似是被疾病拆磨得扭曲的面容正仰望不够地方画出来的天空,哀求上帝的怜悯,可惜佛说天定因果,上帝也无法发变,但上帝疼爱世人,它只能给那人一个幸福的梦,于是一双早已看不到事物的眼睛渐渐合上。
“好一幅最后的晚安!”我叹道……
我也不明白为何敢向她搭讪,我向来都在沉意识没有向女孩子搭讪的冲动,如果有,也只会在心里YY,但这次我把YY实现了。
她听到我的话,好像触电般一怔,惊谔地转过头来。就在这一刹那间,我心儿差点跳出来。她掩着脸的长发给风吹开,露出张长满“毒疮”的脸(是青春豆,不过只只“实力”充足我才如此形容,够生动吧),我小小弱小心灵那能受得起突袭的恐惧,两眼一翻险些栽倒过去。
凶灵再现!!!!!!!我心里哀鸣,意指七步外能跳出去的窗台,可惊吓过度的我两腿却不能移动半分。她瞧我“呆鸡”的表情,想到自己是何等的“美”,把我“陶醉”倒,惊呼一声转回头,咕嘟着什么。
“吓到你了?”她的声音有气无力似是悲鸣,却又带四分娇三分嗲,如蜜糖般又粘又甜,一听便深深记住。
瞧她神色不对,显然有过悲惨痛苦的遭遇,为免她再受刺激,走去自杀,我强忍逃跑的欲望,柔声安慰道:
“人最重要的是心灵美。”话到此止,“啪”一小声响,她用力把铅笔尖压在画上,断了~!我的心顿时一沉,全身毛管打直,头皮发麻~
“你咒我丑……”
她语气更加低沉,我为说话不经大脑而深深内疚,又为铅笔没有用来插在我身上而兴幸。免得误会加深,唯有澄清话不是故意说的。
强踩下自己的审美眼光,脚在地上挪动几下,我逼出一句。“没,你声音很甜很好听,哈哈。”
这是实话,也是为了把话题从“丑”字上移开。
“嘻,”她忽然一声,眼角余光偷偷瞄了我一眼,幽幽地道:“可是我很丑。”
见她死咬着丑字不放,可见其在外貌上受尽歧视。这年头大众都以貌敢人,回想初中时级上就有个很丑的小姑娘被人嘲笑冷落,在日记上写着暗恋级上一俊男,后被某人偷看到给传开,那俊男脸挂不住走去她班上把她臭骂,第二天被人发现她在校外跳楼躺尸,第三天俊男被其父母肢解。
想及此,向来大善的我良心一懔,好让大家都能快快乐乐继续活下去,我认真地说:“你虽然不比XXX(明星)漂亮,可也不丑,至少我不感觉你丑,做人要自信,”
“嗯,”她再次转过头,双被长发遮掩的眸子对上我灼热的目光,我灼热的目光则是选择性地对上她油光闪闪凹凸不平黑痕累累的脸,渐渐变得闪烁起来。我想把目光移开,可礼貌上跟人说话双眼飘拂是不尊重,特别是在个一言不合随时跳楼自杀的自闭症面前。可是,可是那豆豆太可怕了,我目光忍不住移开点点,落在她身边桌子上的一把戒纸刀上,同时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把给拿起……
我嘴角肌肉抽搐了下,立刻把全副精神集中在她的脸上,是那么专注那么热情似火。片晌后,她反而脸上微红,低下头去,问:“你叫什么名字哩?”
“!”背脊一寒。难道对我一见钟情?我要如何回答她是好?随便找个名字挡灾!!
“何强劲。”劲哥。我帮你做宣传,增加你的知名度而已,你看又有个“美女”了。
“你的名字那么变态??”
“哈哈……”开心的笑,我才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何强劲的名字变态。“我也有同感。”比起何强劲的弟弟何强仁和我大伯的儿子方俊南,何强劲这个名还差得远。
“你脸皮真厚。”“贞子”越说越精神,音量已经升到跟我一样大。
“是吗?很多人都这样说。哈……”(笑里藏刀)
“虽然你脸皮厚,但…你是我初中到现在,跟我说话最多的男生。”
“!”
“想问你个问题,又我不敢。”她又喃道,我有错觉看到她脸上的羞涩。我总觉得再跟她耗下去,会发生可怕的事,无奈身为我一名君子,也要保持君子应有的态度,很爽快地回答。
“说。”后,她喃了几句什么,如女巫婆在下恶毒的诅咒。我全听不见,于是本能向她靠近几步,问道:“说什么?”
“你喜不喜欢我?!!”
她猛地抬头站起来,整个脸朝我迎过来,我和她嘴唇之间只差一公分,鼻子早已贴住!同时,她手中的戒纸刀向着我脖子的大动肪,我脸色一青,两眼一白,惊恐下快要出口的尖叫声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欲哭无泪。
“喜欢喜欢非常喜欢,哈哈哈哈……”我已语无伦次,口齿不清。“刀,刀,刀子……”
“刀片没推出来。”
阴沉的声调,气息打在脸上。同时,我精神一振,在不足万分之一秒间,双手向前一推,她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倒画架。我则急退数步,把一张凳子碰倒,身上的热汗瞬间化为冷汗,加上刚才一推,好像……好像……碰到些很柔软的突状物体。我强定心神,朝她看去,只见她情神冰冷,左手掩胸,右手戒刀刀片闪闪发亮。
操!吁出口凉气,那敢久留,转身冲向窗台跳出去,有多远逃多远。课也不敢上了,直接跑出艺院奔进地铁站,窜进地铁,才筋疲力尽汗流浃背地坐下来松了口气。
“玛拉戈壁!”太可怕了,活了十几年打了无数群架,面对千军万也不似刚才那样惊吓过,三魂七魄都差点散掉。忽然,脖子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一抹,一掌鲜红,遍体冰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