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艺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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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馆是市最大的那间,有多大?鬼才去理,想知就拿尺子去量,不关我事。还难说它是不是真的最大。

    位置在那?G市,具体就无可奉告,反正是华南地区。还有,我是路名痴,出街只认路不认名,用何强劲的话:我泡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名。名字只是编号,没有实际意义,只有身体才是快乐的重点。

    我读书少,何强劲的话永远比那些名人说的话听得来简单易懂实用,我只好听他的,学他的。在地铁站内跟班冲冲忙忙的业务员争过一凳之长短后,艺术馆的门口在眼前也叫做名符其实,大得很。

    墙壁上还有浮雕,艺术啊!你叫谁欣赏呢?环境也算是这样,十年不变的松树与木棉,还有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做的花坛,偶有几枝夹竹桃,使我联想到以前初中有个白痴乱了几条神经拿它来当筷子吃饭搞到进“厂”(医院),是种可怕的植物。

    这里的人流量不算大,出出入入女人居多,样子还算不错,另外用搞基的眼光来看唯数不多的几位男兄,也很英俊的,当然,为数不多的男兄中小弟是有个位置的。何强劲也是很懂找地方混日子的。

    艺术馆的主楼,是座有点欧洲古典气息的建筑物。眼下何强劲等已经到,只狗公不停地向身边经过的女孩搭讪,两眼闪闪发光,个口好像要流口水,真是恶心,十足只有千年没吸过女人血的“老外”僵尸。周生福、徐皓东和韩步也在。

    周生福已介绍过,至于徐皓东,看上去样子斯斯文文,修着短碎头发,带着副平面眼镜,尖尖的下巴。身高186公分左右,衣着也是很干净整齐,给人的第一印像是斯文有教养,可是又有谁可以想像得到他打起架说起话来接近发神经和变态。他还对一切与暴力有关的事情都很感兴趣,如拳击,散打和自由捕击等,曾被称为级际金牌打手之一,好事做不多,坏事几代也数不清,也因抢过小学生十块被捉,是他心中的最痛,经常打架伤人没有被捉,竟会栽在十块和个连毛都没有生齐的“豆钉”(小孩)手上。每次出去玩都是他罩住何强劲,也是他在危险时带路走人。他第一次进不识认的地方时都会习惯性地四周走走看看,跟人打起架不够“凶”时走那条路最易脱身。他的存在也只有在我们遇难时显现出来,平时都不大做些引人注意的事。正如他所说,穿得像个文人,在街上杀了人,警察都先捉穿得花花绿绿才到你。

    另一个是韩步,同样是斯文败类,也带着副平面眼镜(当然,作为他们的朋友,我也有副平面眼镜,何强劲也不用说,还带着呢!)。身高比徐皓东矮点,脸上总是给人一种似在微笑的感觉,可是,他跟徐皓东差不多,同是暴力狂。他老爸曾当过武警教头,有个哥哥,也在其它城市里当武警教头(听说已经升官了),所以他比徐皓东更凶,初三时跟高中的白痴争女人,一个PK七个,出手异常凶狠,课室里的扫把桌椅圆规、笔都变成凶器,其中有五个被打至重伤进院,所以说课室是个暗藏巨大杀机的地方,只要随手圆规或圆珠笔往你的脖子大动脉一插,就一辈子了。事后,停学了一年,现在跟何强劲同班,算是叫“等”齐人再升学。百分百的笑面虎。他跟徐皓东唯一的分别只是自制能力比徐皓东好点,少做些不经大脑的事。

    我呢?只是在他们之间找娱乐的人,是个无聊的存在。

    众人见我到来,先是国际式拥抱,然后何强劲的“虾陋”(Hello)再是徐皓东的“好啊有”(Howareyou)打招呼,句句E文,尽显他们上流社会的气质。周生福为不落两人的面在旁欲笑不能,韩步则不理不睬的,我习惯地轻笑而过,不跟他们疯,我是清高的。

    艺术馆的报名处是在个比较大的厅里,有很多人,男的数量不比女少,加上大热天时,汗味与香水味夹杂的空气又是一翻风味~胃酸酸的~好好的为什么不装冷气?

    我在人群中试图找出诗悦的踪迹,可那有可能呢。她现在应该在上课,人就是这样,明知不可能而为之。何强劲他们报了吉他。话说回来,报吉他的大多是男,我想何强劲一定看周围的MM多而忘了看前面排队班跟他一起报名的俊男了~~--||我呢?报了老本行,钢琴基础班。

    报名后,明天才上课,但是今天还没过,我想去找找诗悦,可何强劲硬把我扯出去吃饭,说来日方长,我有点怀疑他所说的话。直到第二天的到来,在艺术馆上课在门口见到诗悦和马小芬带笑走进主楼时,我知道,ILIKE!我很兴奋,可细想,除了兴奋我什么也没有。她在这里又怎样?我可以怎样?我不能怎样。

    何强劲说只要见到人就有机会,徐皓东说你省省吧,像你这种第一次看色情电影会呕出来,每次出来混介绍些骚得发疯的女人给你泡,你就只懂提早去泡网吧的人,根本是天生与女人无缘,泡女只是白费心机。

    至于韩步,他在徐皓东说话时便开始回想我究竟是看那部A片呕了出来。班婊子为什么隔了四年都还把这事挂在嘴边,一涉及女人的事他总会拿来说,第一次看色情电影吐出来只证明我纯真罢--||

    周生福说小孩子是这样,不要怪他。我唯有选择沉默。

    虽然同是读音乐,可是我跟何强劲他们上课的地方不同,隔了一条走廊。教他们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长发男子,留着黑黑的胡须,宛如一名浪子,最让何强劲痛心欲绝的是他班上没有女孩,一个也没有。十个兄弟和尚你眼看我眼,握着院分给他们的木结它,有打架的冲动。最搞笑的一幕我也是看到了。

    “为什么没有靓女的?”何强劲在课室里面高声抱怨,火气十足,握紧拳头再挥手。

    他天生有对BT(变态)人士人渣白痴有领导才能,跟他有同一志向的人立刻应声起义。

    “是?!其它班又有男又有女,只有这阳气最盛。”首先响应何强劲号召的是个平头瘦小傻B,他的语气比何强劲更激动,横眉切齿,样子十足那些“收数”(叫人还债的职业--~)的,不得不叫人怀疑他是个缺爱多时的心理变态,生理有严重障碍的男人。

    “天啊!我一辈子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没做过任何伤风败俗的事,你干鬼要玩我?把我安排到没女色的垃圾地方。”抱头痛哭惨叫起来的混蛋是个胖子,他看来得进青山了。

    续着,室内除周生福、徐皓东和韩步等看戏与外,其他人都仿似吃了泄药,引至全身机能上下失调,便便一环接一环泄下般一个接一个发疯。人人拿着吉他狂弹,噪音不绝。当浪子老师回来时,以何强劲为首的七个神经病冲着向他要女人,仿佛他是开夜总会似的,或者是男“车夫”(这个我不解释)。

    “老大。干嘛我们班没有女人?”

    “干嘛会这样?请你解释清楚。”

    一人一句,浪子可能是没有想到现在的年青人如此猖狂,当面要女人。愣了半响。

    待反应过来时,面上露出厌恶与鄙视的神情,宛转地说道:“年青人血气方刚,对异性有好奇心是平常的,也是因为这样,如果有女生在我们班就会影响你们学习,白白浪费父母的钱财,我们应珍惜没有女生在搔扰的机会,认真学点东西。”

    “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明耶!!”

    “没女人会害我们泡不到女不能帮家传宗接代才是浪费金钱!!”说话者理直气壮地反驳。先生你今年贵更(多大)啊?传宗接代这码事你老爸还行。

    “没女生害我们阴阳失调又怎样学好?”

    班望女如命的禽兽反咬浪子数口,浪子无从作答,手摸着头,看来头大了。过会儿后,他已经知道班色鬼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角度去应付的,潇洒地回应道:“听不明是你的智商问题。现在医学倡明,传宗接代不一定要泡女的,人工受孕是行的。阴阳失调就去打女性荷尔蒙,虽然我只认识你们不到一个早上,可已深知你们的为人,我只是你们暑假的吉他老师,不是你们学校的正式教师也不是你们的父母,我对你们的为人和将来不作任何评价,但我为了在我的受课过程能完满结束,不能不对你们说句真心话,我先说明不是有意伤害你们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或有意针对某人。你们全部都是极度猪头猪鼻比猪八戒还丑还好色的东西,如果你们有POWER就不用去把妹,是被妹把。操,收起吧!好话说完了,上课。”

    浪子的真情告白完后,便在众人的嚎叫、哭骂、侮辱声中勉强讲起课来。何强劲班人甚至将自己的姓改了姓赖,硬说是浪子不够帅,吸引不到女生来,说他明知自己不帅还代表他们去会见那些女生,把她们全部吓跑,何强劲更问他知道不知道一个没有女朋友的男人是何等痛苦。每人都知他老婆比伟小宝还多,难得他可以如此无耻地埋没良知。

    离开班有先天生缺女症患者走进我上课的教室。

    刚进门口,室内近二十多道目光扫射过来,小弟心底一寒。钢琴吧?眼下青一色,女的!想到一会儿何强劲知道这个事实后,定会痛心疾首。

    教钢琴的是个男青年同志,黑板上写着他的名字,叫宋旭京。可能是个大学生吧?音乐学院班人一放暑假就会找这些工作做。说说他的样子吧,眉清目秀,恤衫西裤皮鞋反光,有徐皓东借鉴,凡是斯文人危险度越高。我走过去登记个名续着走到右边近窗的竖钢琴前坐下。可能上帝的手功有的长进,把他整得好看了些,班金毛粉面的姑娘装作乖学生,很认真似的听他说这一个月内的课程划计。

    然,女人多并不是好事,作为班上唯一一个男性学员的我,开始领略到被异性歧视的滋味。下课间,在吱吱喳喳的议论中我约隐听到有只得一条仔(一个男生),那里够分之类的话,使我嗅到屠场的气味。

    待到一上课,班女孩如狼似虎地拥上讲台,向宋旭京问长问短,左拉右扯,宋旭京被她们弄得头大,尴尬的。这班可算是女性化的何强劲,叫小弟大开眼界。

    在课室里乱七八糟的琴声与女同学们尖叫嘻笑声中度过不长不短的二小时。

    课后我毫不留恋走出课室,意指李诗悦的所在地。

    啊?美术班在那?!不知道。艺术馆太大,只好与先去找何强劲他们。

    意料中的问话,在何强劲口中出现。

    “朋友,钢琴班有姑娘么?”

    我清下喉咙,说:“你应问我班有没有男才对。”于是他崩溃了。

    “明天去你班上课。”

    “老师把我的样子认清楚了,全班只有我一个男。”我推道。

    “你可以介绍她们给我认识。”

    “我泡女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我没有跟班里的女说过半个字。”

    徐皓东在旁侮辱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根本上来说他是我们与女人之间的绝缘体,你问来发傻哦?”我为此觉得很心酸。何强劲决定用硬的,我觉得又有好戏看了。

    “现在去那里?”

    当然是去找诗悦啦!!我想。

    “生福你说呢?”何强劲立刻去证求财主的意见,那个题意那个给钱,是何强劲惯用的招数。周生福那像笨人,忙说这种情况还是何强劲决定,言说自己对去玩的事没什么意见,特别是跟男人一起的时候。还有,他更正了名字,他管我们叫他“周君临”,说他原来的名太白痴了,上高中时他把改掉。周君临……这个名也太拽了,君临天下,周家君临天下,我靠。

    “究竟去那好呢,才五点钟。”我想说,去找诗悦吧!

    “俊堂。你想去那?”

    “这……”

    “去那?”

    何强劲逼问,瞧他脸上的荡笑,肯定知道我的想法,定是想待我说出来后让落我面子。

    “快说~”

    “找诗悦吧!”说了。你们笑吧。

    果然,四人同时嘿嘿阴笑数声,何强劲发言:“各位听到没?堂兄说去找他初恋情人李诗悦。难得堂兄第一次亲自说去找女人,帮定你的。”之后呢,找是去找过,可一无所获,就是这样,没有何任事发生过就回家去了,很失望吧?我也一样,无聊,失望,简单的结束,世界总是如此不尽如人意!

    然,今天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的,晚上跟周生福,不,是周君临各走各时,他突然问:“俊堂,你在那间与私立大学联校的立原读吧?”

    “是啊。有什么事?”

    “我的妹妹也在那读,叫周雅慧,你认不认识?”

    操!周雅慧!!!

    “不认识。”我从来未试过如此认真回答一个问题,同时,有种临近死亡的感觉涌上心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