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倒宁愿坐冷板凳。
我退了下去坐在草地上,向羽毛球场望去。怪了,怎么不见那女孩子了。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她居然消失了,我以为是在做梦,可拧了拧肉,妈的,痛呀,这不是做梦。那女孩显然走了,可我却没机会用我深情的目光目送她回去。我心里怅然所失。
在回去宿舍的路上,张宁问我今天打球怎么这样差劲。我没头没脑地回答他一句估计是没吃足“伟哥”雄风震不起来,心里却想着那个影子。
第二天我跑去篮球场希望能看到那个孩子,结果没有看到;第三天还是如此,第四天还是如此。我心情惆怅,心里像世界末日一样失落。她到哪去了?她忙着什么?她为什么不再出现?一连串问号在我心里,使我无比苦闷。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个星期后。那天下午,我到楼下的小超市买盒香烟。那天我心情比较沉闷,只顾着低头走路。在出超市门口刚要左拐时冷不防被一个人撞了一下,手里的香烟掉在地上。埋藏在我心里的火在此刻似乎被点燃了,我正要抬头骂对方你丫傻B走路怎么不带眼时,我又把那句几乎书出口的话硬生生吞回肚中。伴随的表情是十分惊讶,因为站在我面前的人就是那个我日思夜想的女孩。她似乎愠怒地看着我,她撂在手里的作业本撒落一地,连那个冰淇淋也委屈似的躺在地上。显然是被我撞成这样的。她又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又把目光转移到地上我那盒香烟。这时我第一句话并不是赔礼道歉问撞痛她没有,而是傻头楞脑说:那盒香烟不是我的,我是帮别人买的。当时我不知道说这个话有什么意义,但竟然乐得让她扑哧的一笑,
笑脸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眼睛清澈明亮。
我弯腰去捡作业本,然后怯怯地说:“真对不起,把你的作业本也撞飞了。”女孩说:“我的冰淇淋也被你撞飞了。”我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对她说:“你等一等我。”然后冲进去小超市。
出来时我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我走到她面前说:“这一个是当赔给你,这一个是送给你。”女孩说:“哗,我哪吃得两个啊?”她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我傻笑着说:“没关系,吃了这个再吃那个,反正吃了也不会撑的。”话一出口,马上感到说得不合适,但又改不了过来。好在女孩子不介意,只是浅浅的笑着。她说:“主要是我怕吃太多回胖。”我说:“不怕,女人胖点更美,杨贵妃就是那样的。”这句话我一出口又后悔了,我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怎么总是说错话的。女孩说:“是吗?不过那只是你的看法而已。好了,我要回去宿舍了。”说着,她就向前面不远处那辆自行车走去,估计那是她的自行车。我看她又推自行车又撂着作业本,手里还要拿着两个冰淇淋。情况比较狼狈。于是我走上前对她说我帮你推自行车吧。没等她答应,我就把自行车拉了过来。她表情惊疑。
一路上,我们沉默着,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我首先打破沉默,“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去打羽毛球了?”“我这两天没有空所以没有去。”她说,“你有去打篮球吗?”“就是去打篮球时没见你来心里纳闷你怎么没来。”这句话是我的真话。
过了两秒钟。女孩说:“我不经常打,也是偶尔去玩玩。”
“你是哪个系的?”我趁热打铁问道。
“经贸系,经济管理专业。你呢?”
“动物医学。”我口中机械地蹦出这几个字来,一想到这个专业我就觉得他妈的没劲,心凉透凉透的。
“没想到你还是一医生呢。”
“是动物的。”我纠正道。其实准确来说是叫做“禽兽医生”,苏勇就是如此定义的。张宁在此基础上又再作定义为“衣冠禽兽医生”。
“这年头养宠物的人多了,有前途呀。”女孩笑着说。
“不知道,可能会吧。”我附和道,心里却想着有屁前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