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值夜深人静时分,真可谓静谧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更别说张宁在厕所里面拉痢的“呲呲”声了,起初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后来变成了“叭~啦、、叭~啦、、、叭啦叭啦”的稀啦声,像是劣质的鞭炮声,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张宁蹲在厕所的“嗯嗯嗯”声,似是表达痛苦又似是宣泄解脱。
在这样的声音环境下,我们刚准备发春梦就被他的一系列举动吵醒了,哪还能睡得着。如果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睡得着,那么我真的佩服他,估计他端着碗面条听到这声音连眉都不皱一下也能吃下去。
每上厕所拉完了一次出来后张宁都宣泄满足似的叹了一声,彷佛他屁股拉的不是粪,而是结石。从厕所出来后他会坐在床边抽上支香烟,还要跟我说说话,可当时正值下半夜又是睡眠最好的时分,我又实在是困,哪还顾得跟他瞎聊,后来迷迷糊糊地听到他说一句话:“拉肚子真他妈辛苦。”
次日张宁照例没去军训,连假也不请,在宿舍里忙着上厕所。早上我们才发现宿舍里满满的一大卷手纸都已经被用光了,就连抹嘴的面纸同样逃脱不了厄运。
“这次拉的成本够高的。”我们打趣笑道。
“笑丫啊?有什么好笑的。”张宁没好气地说我们。虽然他恼羞成怒,但我们还是别过面压抑地偷笑。
教官见张宁还是没有来参加军训,有点火了,中午他又来到我们宿舍打算给张宁一个“下马威”。此时张宁正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看样子不是装的。“教官,他是真病了,他都折腾了一晚了。”苏勇对教官说。
教官看了看张宁近乎虚脱得要死掉的身子,赶紧说:“那你们还不快把他送到医院。”
在教官的提醒下,我们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搀扶着张宁向医院走去,张宁此刻在我们手中就仿佛是个打仗光荣受了伤的战士,可我们没一个敢背他,因为担心他一时忍不住把痢拉到自己的背上,那该是多么的恶心。在没到关键的地步,人都是自私的,我们同样如此,除非他恹恹一息得马上就要死掉那又不同。可是去医院毕竟有一段距离,于是只好打的,虽然路途不远,也就一公里左右。
到了医院。医生说:“问题很严重,如果再晚点来就诊后果不堪设想,幸好及时。”这一句话把我们都怔住了,这是我们不曾想到的,拉稀都能拉死人?张宁被医生如此一说,很是惊恐,不由得“呲”的一声把屎拉在裤子里。随即一股恶臭味迎面而来,我们纷纷用手掩住鼻子。
医生对他说:“你不能说拉就拉呀,要先忍着点。”“我忍、、忍不住,好象失禁了。”张宁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
“既然拉了就算了,赶紧上厕所冲洗干净换上裤子然后再输液。”医生说,“你们帮他找条裤子来。”医生指我们几个人说道。
张宁洗刷干净换好衣服后,我们又来到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什么病啊?说得这么严重?”我们忍不住问。
“急性肠炎。”
“只是肠炎嘛,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张宁悬着的心才稍稍松了下来,他轻松地说,顺手弹出了一支香烟想点上。
“你别动,再动就出事了。”医生神情庄重地说他。
医生这么一说把我们弄楞了,不敢造次,乖乖地听话。医生的话不可不信,不是么?白衣天使难道还会胡言乱语坑害你?
医生说张宁严重脱水需要输液。我觉得也是,他现在看上去像是个枯萎的瓜,输葡萄糖溶液刻不容缓。
输完液医生还说张宁需要住院观察。我与苏勇几个问不用了吧,张宁却说需要的需要的,还特地要医生开了张住院证明。
有了这张住院证明,教官开始相信了――张宁的确有病。张宁凭着这张圣旨一样的证明躲避过了半个月的军训,其实他只住院一天就康复回了宿舍。他对我们说如果不是自己钱不多他倒宁愿在医院躺多几天。
“在医院里就是好,吃穿都有护士伺候着,偏那些护士又长得非常漂亮,很是养眼,看着都觉得舒服,我每当忧郁之时就看看她们的倩影,一看我精神就会立马爽了一爽。”在宿舍里他毫无廉耻地我们这样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