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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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上班,高琴就冲着我不停地淫笑。她的笑让我惴惴不安,甚至于我他妈的喘气都有些顾虑。

    我说:“怎么着,娘子,不生我的气了,你的笑是不是说明咱们俩已经言归于好破镜重圆了呢?”

    高琴说:“生你什么气?什么破镜重圆言归于好?”

    我说:“你不是嫌我那天扇了乔麦生大耳瓜子吗?”

    高琴说:“为她?我犯不着。我是怕你坏了我的大事儿。”

    我说:“你是怕自己的惊天大阴谋被人识破吧?哈哈。”

    高琴说:“说什么呢?什么叫惊天大阴谋?这叫智慧懂吗?这叫合理的利用有用的资源。”

    我说:“你的意思就是利用我了?”

    高琴说:“不准瞎想。”然后她上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亲了我一个。我的那个心呀,乐的都快爆裂了我。她接着说:“不过,现在好了,经过我孜孜不倦坚持不懈地努力,乔麦生终于答应我替我保守秘密。”

    我说:“哎呦,丫头跟着我也学会整词了,还孜孜不倦坚持不懈呢。怎么着跟着我变有文化了吧!”

    高琴说:“有个屁,我是高兴。而且还有更高兴的事情呢。”

    我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忙碌的身后,谄媚地笑到:“何不娓娓道来让全国人民都分担一下你的快乐?”

    高琴扭过头来,乐呵呵地冲着我说:“昨天晚上,林胖子给我打电话说,公司领导经过慎重考虑,已经决定采用我的,不,是你的方案了。”

    我拿出很不屑地神情送给高琴,我说:“我还以为你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了呢?原来就这破事儿,还值得你笑得这么淫荡?我早就说了,肯定能行的。等一下,”我盯着高琴,继续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谁给你打电话来着?”

    高琴说:“林胖子呀,怎么了?”

    我说:“林胖子有你电话?”

    高琴说:“废话,他怎么说也算是我的直接领导呀!”

    我说:“林胖子经常给你打电话?”

    高琴笑了笑说:“对呀。打电话,发短信。”

    我说:“我他妈的草他妈的狗日的太阳他母亲的……”我一口气就想把整个中华民族五千年的语言文化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以深刻地表达我自己的此时的心情,无奈毕竟哥们儿才疏学浅。

    高琴说:“怎么了?看你这样?”

    我说:“怎么了?我这样儿怎么了?帅吧?告你哥们儿还有更帅的。总比那傻逼林胖子一幅注了水的死猪样他妈的要强的多了。”

    高琴说:“有病。”

    我正要张开嘴想要再次表达我那高贵的不屈不挠的观点的时候,黄老头颤颤悠悠的又来了。这哥们儿今天来的挺早,第一个。第一次让他做的时候他还死活不肯。等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第三次等等他就开始上赶着来了。其实,这就好比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事。一般情况下,第一次的时候,女人总是推推搡搡的找一堆借口,而只要你把她第一次的防线给攻破了,以后的造爱过程中直到你的生殖器摩擦到麻木,她基本上都能上赶着来。

    高琴看到黄老头俩眼都冒了光了。她赶紧走出去搀黄老头,说:“黄叔,来了,早呀!今天气色不错,快进来坐,进来坐!”

    黄老头的出现带给我的惊喜不亚于带给高琴的兴奋。其实,从黄老头颤颤悠悠出现的那一刻起,在我的内心深处就滋生了一种小报复高琴一把。狗日的你不是跟林胖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吗?狗日的你不是想让黄老头买咱们的产品吗?狗日的你不把老子伺候爽了,老子也不会让你达到高潮。

    老头老太太们陆续都来了。有时候看着这些老头老太太们也真可怜,每天吃饱了没事儿就往我们这里赶,一天两趟,上午下午各一趟,得来,不能间断,到我们这里基本上成了他们生活的一大重要内容。

    等给老顾客都安排好了,我坐到黄老头旁边,说:“黄叔,你看今天人多,要不咱们去公园溜达溜达?”

    黄老头说:“行。你说了算。你说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反正我来这里也主要是找你来了。”

    听黄老头这么一说,我其实真的有点罪孽深重的感觉。

    高琴听见我和黄老头的如此对话,肯定顿时感觉到天崩地裂。我知道,高琴肯定巴不得老头来做免费试用,来做,直到他自己买了机器才算告一段落。高琴扭过头来看着黄老头说:“黄叔,不行的。你既然做了,就得坚持做,只有坚持才能有效果。”然后她又把头扭向我,说:“小波,你怎么能这样呢?亏黄叔这么信的过你,你这么做不是耽误黄叔治疗吗?你们哪里都不要去了。在这里既可以聊天又可以治疗。再说了,黄叔,其实您这病就怕二次复发,您也知道,中风是死亡率非常高的一种疾病,如果不抓紧治疗的话,真的是很危险的。你说呢,小波?”说完,高琴盯着我。从她的目光里,我能看出她即将喷发的得意。

    我心说,高琴你可真行呀你,不仅让我难以选择,而且让黄老头也没了选择。高琴给黄老头用的这招就是刑结巴经常告诉我们的,对于顾客的病,你就往严重的方向照着死里给他说,越严重越好。不要怕客户没钱呀什么的。如果命都没了,要钱还有什么用。当然,如果真碰到不怕死的,咱也就干脆不给他试用,一次也不。没用的。

    黄老头开始安心地接受治疗。照例依旧是把他安排在了曹阿姨的旁边。高琴先是给黄老头讲了些案例,讲了讲产品,又讲了讲中风的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她就把我叫到外边,憋着劲儿,恶狠狠地对我说:“李小波,你刚才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什么意思?”

    高琴说:“我告诉你,如果再这样,我可就跟你没完。”

    我说:“我哪样了我?”

    高琴说:“行了,不跟你说了。去吧,进去吧,陪黄老头聊聊天,别忘了,你的任务。跟顾客的每次聊天都要有目的。去吧!”

    晚上没会,下班之后跟高琴说:“咱走回去吧。”

    高琴说:“不行,我还有事。”

    我说:“你什么意思呀,高琴?”

    高琴说:“我还要问你呢?你什么意思呀?”

    我说:“你跟林胖子怎么了?”

    高琴说:“你有病吧你?真是无理取闹。你想我跟他怎么就怎么了。”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肯跟我一块儿走走。”

    高琴说:“我说了我有事。”

    我说:“我看你是要去见林胖子吧?”

    高琴说:“李小波,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咱们……”

    我说:“怎么了?”

    高琴说:“算了,还是告诉你吧,其实,我答应了乔麦生,不再跟你有任何除了工作之外的任何联系。”

    我说:“这是她答应不把我帮你写方案的事情告诉公司的条件?”

    高琴说:“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店好!”

    我说:“放屁,你他妈不如说是为了你自己更好听一点!”

    高琴楞楞的看了我几分钟,然后复杂地笑了笑,转身进入了地铁站。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和正在灿烂上演的霓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落。心被掏空了一般。地铁口有人在抱着吉他疯狂的叫吼着。匆忙麻木高贵的人们鱼贯而过,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激情,就好像我的孤独寂寞要任人们肆意地疯狂踩踏一样,没有怜悯。

    摁着电话我摸索了好久,才下定决心拨通了赵青的电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