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讲,她是在被抢的那天下午,我给了她50块钱之后,决定来这个公司的。因为那时候的她已经是穷途陌路,再不工作的话,再美的深圳对她来说也只能是穷山恶水了。也就是说我进到公司的时候,她已经工作了一个月。似乎这一个月她也业绩斐然,马上就要荣升网点经理一职,正好手下还缺一个兵,问我愿不愿意去她那儿?如果愿意的话,她就跟公司申请一下。
去,我倒是十万个愿意去,也可以说正中我下怀。只是听他说要我当她的兵我多少有点不爽。真是风水轮流转呀,一个月钱她还在靠我救济的50块钱生存,没想到一个月之后我却要在她的石榴裙下乞生。
“你那儿几个人?”我问。
“两个撒。我一个。你去了也算一个撒。”
一听俩人。这可真是造化的安排呀。以后我要是去了她哪儿,完全可以和她安享快乐浪漫的二人世界。“去。我去。”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
那天和高琴在弘法寺大雄宝殿前拜完堂下来以后,她就去找人事部的李姿去了,我估计是商量纳我入门的事儿。天气炎热,我就躲在树荫下乘凉。可好景不长,还没等我身上的汗落干净,就有一个臀大腰粗乳模糊的女人过来邀请我跟她一起打羽毛球。
刚开始我还比较含蓄,缩手缩脚的哪儿都不敢摸哪儿都不敢碰。等慢慢地彼此都进入了状态我就开始疯狂地猛烈地进攻,她也热情地迎合。我俩酣畅淋漓的战斗终于让其他围观的人高潮迭起。
高琴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和李姿站一块。就在我快感不断的时候李姿喊我过去。
把球拍交给别人时,发现跟我打球的的那女人多少有点不高兴。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哥们儿球技虽好,总不能不管不顾陪你打一辈子?
我边往高琴他们那边走边用T恤擦汗。期间,我抬头看了高晴,和李姿各一眼,然后把她俩做了一个全方位的比较。男人比较女人,通常的不过脸蛋,乳房,屁股。拿高琴和李姿来说,都各有千秋。李姿,眼大,小巧,丰满,长的艳丽,一看就是当情人二奶或者小姐的料。高琴则不一样,她虽然没有李姿那么艳丽,但看着让人感觉舒服,乳房不大,但也不至于摸上去攥一把空气,然后就是不大不小正好的屁股,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当老婆生儿子的料。再就是刚才跟我打羽毛球那女的,臀大腰粗乳模糊,搞好就得给你生串葡萄,那可就造了孽喽!
站定,处于礼貌,我对李姿说了句:“你好!”然后拿眼看高琴,她递给我一瓶水。
李姿说:“李小波,这是咱们公司福华店的主任高琴,”说着她用手指了一下高琴,“你明天就去她那儿上班。高主任可不简单,来公司一个月就能当上主任,以后要多向她学习,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高琴伸出一支手跟我握手。我心想,小丫头,你也忒能装了,难道现在仅仅到了能握手的地步?该入洞房了。李姿说:“好了,你们聊吧!”
我对着李姿笑了一下,目送她离开。转身想着该声讨一下高琴在李姿面前装B的深情时,发现她走已经走远了。我边追她边说:“唉,你等等!”
和高琴并排走着。她并不看我。她说:“刚才和你打球的人,那个女的,你们认识?”
“我刚来的,除了你,还认识谁呀我!”
“不过,看你们两个打球,配合还挺默契。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撒?”
“别介,我都给你拜过堂了,你再把她介绍给我,我不成二婚了?你还是把你自己介绍给我我更乐意。”说完,我撒腿就跑。
高琴好像吃了很大的亏似的在后边嗔笑着追赶着我。
后来不知道是公司哪个王八蛋吃饱了没事儿闲的蛋疼,竟然提出了要公司全体人员跑步往山上跑。跑最后的几位到了山顶得给大家唱歌。唱歌还有要求,你唱的不跑调不行,唱的声音小了也不行。
好像所有公司对业务销售职位都有过类似变态的训练。作为一个业务销售人员你不仅体力特好耐力特强而且脸皮得厚承受力也常人难比。还好,我在学校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爬山,虽然还没能达到脸不红心不跳地跑到山顶,但是超越一群酒囊饭袋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不过,我不是第一,因为一直都是高琴在遥遥领先,她像一群发情的母狗看到了英俊潇洒的公狗一样,红了眼,赶死似的往上面跑,不回头。我偶尔回下头,发现,刚才和我打球的那个女的貌似也在追我,我加速她加速,我减速她加速,不过,她那不匀称的身体注定,就是她跑死了也不会追上我的。
晚上回到市区的时候差不多快九点了。车在公司楼前停下。新员工可以回家,老员工15分钟后回公司开会。高琴匆给我交代了一下明天上班的时间地点之后就回了公司。我踱步到公交站牌准备坐车回姨妈家,突然被从一旁的树丛中冒出的幽灵般的身影吓破了胆。
我定睛细瞧,狗日的正是白天和我打球的那个女人,真是比恶魔缠身还可怕呀。只见她走上前来,笑着对我说:“你好,我叫乔麦生。我……”
“等一下,你叫什么?”我制止了她。
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说:“乔麦生,怎么了?”
我赶紧说没事儿没事儿,但还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好像她并不介意。她说:“我知道你笑什么,一定是我的名字。因为荞麦的栽培比较简单,它的全生育期极短,可以在主作物收获后,补种一熟荞麦,既增加复种指数,又便于与其他作物轮作换茬。当时,我爸希望我能像荞麦那样投入少,产出多,正好又赶上姓乔,她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说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的笑不但没有活跃气氛,反而让我有点尴尬。我忍住了笑说:“你有什么事儿吗?”
“你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吗?希望以后有机会和你打球。”
我扭头看,正好是我等的车来了。我说:“不好意思,我的车来了,以后会有机会的。”说着,我一个大跨步从站台上跳进了车里。
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才长出了一口气。我的那个亲妈呀,太折磨人了。我再回头望时,她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我在飞得太低的公交车上突然想:这样一个高速运转的城市,是不是相聚和分离一样措手不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