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扬州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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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扬州离别第二天,太阳早已高高的升了起来,阳光透过纸窗照射了进来,温柔的将昨晚沐雨竹叶的影子投到了月儿的脸上。

    月儿眨了眨眼,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刚想伸个懒腰,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臀部传来的痛楚使得她不得不重新趴好。这才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切的一声:“月儿,怎么了?”然后,就听见哐啷的一声响,应该是什么东西被碰掉了,月儿这样想。继而进来了一个人。

    当看到来人脸面时,月儿还是没由来的失望了一下,“雪姐姐……公子他,一晚上都没回来吗?”

    张寒雪知道月儿担心寒羽的安全,但又不忍心骗她,只得点了点头。但一瞬间她就后悔了,昨晚怎么编的来着,说爹要寒羽出门办事,今儿一早就出发,见月儿睡得正熟,便没忍心叫,然后又对月儿说了好些话什么的。但是月儿一问,寒雪怎么也撒不出来那慌了。毕竟,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冷仙子了。

    “我就知道!公子他一定会参与进去的!”月儿不由得怪起了自己。

    寒雪也听出了其中似有隐情,忙问道:“月儿,你昨晚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你信不过雪姐姐怎地?”

    月儿一听这话,有些急了:“不是不是!我当然信得过雪姐姐!……好,我讲给你听。这几天我们去了一个古洞,结果被困在里面了,后来,经过我们的一番努力这才出来,走到扬州城里的时候,我们听见城外有打斗的声音,公子他执意要去,我拗不过他,就让他去了,凭他的个性他肯定会加入其中的!”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吗?就凭他那点破武功!”张寒雪听后,气道。

    “还不是仗着那把龙吟剑!”

    寒雪听后,吃惊的一声大叫:“什么?龙吟剑?!”随后又意识到了什么,将声音压的底底的:“哪来的?”

    月儿想起了唐浅所说的关于龙吟剑的事,也很默契的压低了声音:“雪姐姐,你也知道龙吟剑?”

    “龙吟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它是玄天道长的配剑,传说中玄天道长曾用这把剑孤身一人独挫魔教,可是功不可没!对了,好像是用了一招……玄天三十六诀!我想,寒羽他大概也学会了一招半式吧?”

    月儿点了点头,担心的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啊!万一他使用了玄天三十六诀,那么他手中的龙吟剑一定会发挥出他的威力,如果真是这样……”

    “那么,不论是正道的人,还是魔教的人,就都会为了得到龙吟剑而对寒羽不利!毕竟,这可是上古仙剑!正道的人因为是正道的东西,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抢回它供奉起来,而魔教的人同样也想抢到它,只要毁了它,他们的复兴大业就会少了一块绊脚石!”寒雪接过了月儿的话,结着分析道。

    “公子已经将龙吟剑的剑气封了起来,又用木浆将龙吟剑的光芒掩盖了起来,现在看起来跟一把木剑一样,不知道……”

    “你们都跟谁在一起?在洞里的时候。”

    “公子、我、天翔哥,还有一个叫做唐浅的人。对了,龙吟剑的剑气就是他给封起来的。”

    “可是唐家堡御剑堂的那个唐浅?”

    月儿瞪大了眼,惊奇的问:“雪姐姐,你怎么知道他的?”

    “我……”月儿看到,寒雪的脸似乎红了一红,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我怎么知道你就不要管了,总之,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很放心,那么,现在来说,那个唐浅现在在哪?”

    月儿眼珠一转,说道:“唐浅在哪儿,雪姐姐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怎么问起月儿了?”

    寒雪一愣,“我为什么……”话还没说完,便意识到月儿实在取笑她,眼一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巴掌拍到了月儿的屁股上,月儿吃痛,“啊”的大叫一声往床里面躲去,雪姐姐还是没过瘾,还想再打,月儿见状,连忙讨饶:“好了好了,雪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寒雪这才停下了手,笑道:“哼,看你还敢取笑我!”

    “赖皮!雪姐姐你趁人之危,不算好汉!唐浅哥哥可不喜欢!”月儿嘟着小嘴说。

    寒雪扬起了手掌,威胁道:“好啊,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哈哈……雪姐姐……不带挠痒痒的……哈哈……”寒雪玩心一起,竟挠起月儿的痒痒来,搞得月儿哭笑不得。

    闹了一阵,两人都累了,便停了下来。

    “雪姐姐,你是怎么认识唐浅的?”月儿好奇,便问道。

    寒雪听了,迟疑了一会儿,便回答道:“这个嘛……小时候跟爹爹出去办事,路过御剑堂时迷了路,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回家的路,我又着急又害怕,最后就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一条狼!……”

    月儿聚精会神地听着,就像是自己进入了故事里当了主角一样,听到此处也不禁色挠。

    “我吓得不知道做什么好,转身就跑,我不跑还好,这么一跑,那只狼也追了上来,跑着跑着,前面一个该死的木头就那样绊了我一脚,我“噗”的一声就磕倒了,腿也磕破了,眼见着那只狼就要扑过来,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我命休矣!……”

    张寒雪还没讲完,月儿就急急忙忙的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张寒雪笑着看了看月儿,说道:“真是的,你啊,怎么比我还急?然后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叫道‘孽畜,拿命来!’我睁眼一看,那条狼已经被吓跑了,我的面前是一把散发着白光的剑,水寒!然后他就扶了我起来,说自己叫唐浅,然后就问这问那的,我当时觉得这个人很烦,甩开他就想走……”

    “哼,雪姐姐你真坏,人家救了你你还不领情!”月儿竟然还未唐浅打抱不平起来。

    “当时不是小吗,本来嘛,他老是问啊问啊的,要你你也会烦的!……结果他非拦着我不让我走,说什么天太晚了,山里会有野兽什么的,哎呀反正说了很多。后来我就留下了,跟他坐在山顶上聊了一整个晚上……”

    “哇……好浪漫啊……”

    “去,什么浪漫啊……然后第二天我就走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再见他一次。”

    月儿听完后,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对啊,所以说如果是唐浅的话就可以放心了!”

    “可是,世界之大,到底要去哪里找公子啊?”

    “天翔,沈天翔!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可以去找他问问!”寒雪想了一会儿,说道。

    月儿恍然大悟,这就想下床去找天翔,“那咱们去找他,我想……哎呦……疼!”由于有些激动,动作过大,一不小心又一次碰到了伤口,叫了出来。

    寒雪看了,连忙上前扶住了月儿,把她重新放在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寒雪微微有些恼怒,训了起来:“月儿你怎么回事?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真是的,你是不是嫌凤娘打你打的少了?啊?怎么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的让你去找寒羽?……”

    月儿将头埋在了枕头里,看来雪姐姐是真生气了,虽然有些不服,但也知道雪姐姐是为了自己好,也渐渐埋怨起自己来,有些害怕的说:“雪姐姐,我知道错了,我……我只是担心……对不起……”

    寒雪一听月儿知道错了,再看见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怎么也生不起这气来了,暗地里想:自己真的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冷仙子了……

    寒雪舒了口气,柔声说:“好了月儿,雪姐姐也不是故意说你的,这点你应该知道。喏,现在呢,你要好好的养伤,等你好了,雪姐姐跟你一起去找寒羽怎么样?”

    月儿抬起了头,一眼的坚定:“那,如果公子已经不在扬州城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出扬州城,直到找到他为止!”

    月儿笑了,眼里还有闪闪的泪花……

    ……

    不到一两天,月儿就已经好了,毕竟只是些皮外伤,不妨事的。

    这月儿一好,就嚷嚷着要去找天翔打听情况,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丫头。

    张寒雪拗不过她,便同意了,于是两个人女扮男装的来到了飞花楼。

    月儿叹了口气,说道:“故地重游!雪姐姐啊,你可要当心哦!”

    “啊?”

    雪姐姐还没有理解过来,就看到一个死妖媚死妖媚的女子扭着她那死细死细的小蛮腰走了过来,有一种让人感觉一不小心就会磕倒,不是三姐又会是谁?

    “呦呦呦,两位小哥新来的吧,怎么看得这么面生?”三姐上下打量着两人,看的两人浑身冒冷汗,张寒雪已经闭上了眼睛,头别到了一边,将月儿上前一推便不管了。

    月儿这次多了个心眼,为了不让三姐认出来,她提地准备了个胡子贴在了嘴上,寒雪把月儿向前一推,差点让月儿碰到三姐的怀里,月儿吓了一跳,连忙跟三姐保持了距离,还回头狠狠的瞪了寒雪一眼,张寒雪一脸献媚的表情,大概是在说:“不行,我可受不了,交给你了!”

    月儿咽了口口水,也不看三姐一眼,便要说:“我们……”

    “哎呦,小哥还害羞了呢,呵呵呵……要不要我来服侍两位啊?”说着就往月儿的怀里去。

    月儿连忙拦住了她,“我们是来找沈天翔的!”

    “沈天翔?”三姐“啐”的一口吐在了地上,骂骂咧咧的说道:“又是这臭小子,都学会男女通吃了!”接着又换上了一副恶心的笑容:“嘻嘻嘻,不瞒您说,沈天翔啊他不在,要不,我让天香、天虹来服侍您二位?”

    月儿一愣,但想了一想又说道:“好极了!”

    三姐一听,乐了,用手摆出了一副数钱的样子。

    “放心好了,只要满意,少不了的!”

    三姐听后,乐的阿谀奉承了两人许久,才领着两人来到了一个雅间,“两位小哥,先进去歇着,我这就去给您二位叫人。”说罢,关门向右边走了。

    她刚一走,张寒雪连忙拿起桌子上的苹果不顾形象的啃了一大口,就象在啃她的仇人一样嚼烂了,咽下:“啊呸,骚货!就她那腰再细就断了!”

    月儿也拿起一个苹果,嚼碎,咽下。然后将咬过的地方向里放好,不至于被看出来,“好了,雪姐姐,从窗户翻过去就是飞花楼的后院,趁她还没回来,我们快撤!”

    “恩!”张寒雪也如法炮制放好了苹果,跟着月儿翻过了窗户。

    两人七拐八拐鬼鬼祟祟的来到了月儿上一次和寒羽遇见了天翔的那个木屋里,不禁吓了一跳,不光是寒雪,就连已经来过一次的月儿也被惊的张着大嘴却说不出话来……

    上一次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过,现在定晴看去却是出乎了两人的意料之外,只见偌大的房子里满满的全是大水缸,每个水缸里的水的颜色也不一样,难道这个妓院还兼营染坊吗?拜托……

    “你能确定他在这儿?”寒雪将信将疑的问道。

    月儿也是皱眉,先不说沈天翔在不在这儿,就这样的一间大屋,其中水缸少说也有几十个,找也不好找;再说,如果天翔他真的知道张寒羽的去向,肯定也在烦恼到底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她,此时月儿找上了门来,自然是不要面对面的好!

    有时候,中间人是最难当的了!就好比现在的沈天翔,一方面寒羽不让月儿知道,怕她担心;另一方面,如果月儿不知道寒羽的去向岂不更加担心?!

    所以沈天翔就跟两人玩起了捉迷藏,不管两人怎么叫,怎么喊,怎么诱惑,沈天翔就是不露面,反正想在有几十个水缸的房子里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找着的!

    终于,月儿放弃了寻找,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雪姐姐,委屈一下好不好?我们这样……”

    沈天翔躲在远处听不见了,只看见月儿跟她旁边的人耳语了几句,旁边的人点了点头,说了句什么,月儿也敢忙摇头……等等,她旁边的人怎的如此眼熟?可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然后,就见月儿将双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喊出了一句足以让天翔乐的吐血,也足以让天翔气的吐血的话来:“沈天翔!张寒雪找……”

    ……

    昨晚大概是下了一夜的雨,到了破晓时分才停。扬州烟雨笼罩下的小城偶尔传出几声鸟叫,还有一阵阵的柔风吹来,江面上荡起涟猗,初升的太阳照向江面,波光粼粼的。

    飞花楼的后院,小花小草都在竞相生长,偶尔有几滴雨水从柳枝上滑落,滴入溪中……

    月儿的这招果然奏效,沈天翔一听完这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聆之式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那速度简直能和风相比了。

    “怎么样?”月儿看着天翔颇神气的嘿嘿笑。

    沈天翔狠狠的瞪了月儿一眼,看着寒雪,眼里还有一种谦意,“那个……张姑娘,那天对不起……”

    月儿一吓,下巴差点都能挨到地上,天翔这家伙……

    张寒雪一笑,顿了顿又说:“那就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好了,告诉我们,张寒羽去哪了?”

    沈天翔一听,立马变了脸色,满是为难,“我……我不知道!”

    “你还要骗我!天翔哥!你肯定知道他去哪了!”月儿心急,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沈天翔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天回来后,我听到了打斗声,便躲到了一棵树下观看,不过一会儿寒羽也来了,我知道他一向喜欢看,有时候还会忍不住参与进去,所以我就使劲按住他。打斗的是一个老头和曾在山上遇见的那三个青衣人,寒羽突然告诉我他认识那个老头;打了好几十个回合后,毕竟青衣人人多势重,渐渐占了优势,寒羽他……他就去帮那老头了,而且用的正是玄天剑法!不过……我不清楚那些青衣人到底知不知道寒羽手中的剑就是龙吟剑。其实,就算有寒羽在,青衣人也是稳操胜券的,可不知什么原因那些人并不继续进攻,而是逃走了,等我回过神来之后,寒羽也不见了,他应该是被那个老头带走了,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寒羽到底去了哪里啊!”

    月儿失望的叹了一口气,“那,那老头长什么样?”

    “白白的长长的胡子,穿着一身素衣,然后手里拿着一个酒壶,还有就是背后背着一把剑……”

    “停!”寒雪打住了他,“拜托啊,像你说的这种人全世界不下几百个,你让我们怎么找?你就告诉我们那老头戴着寒羽去哪边了?”

    “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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