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给舰顺利进了波斯湾后,孙朗已经吐得脸上没有血色,蜡黄的皮肤看不到一丝生气,“没事吧你,怎么跟得肝炎似的?”看着没有一点儿精神和力气的他,崔流走过来调侃道,“古人还说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沾襟,你这样就玩完了岂不是太亏了?”听到这些话,孙朗似乎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微睁着有气无力的双眼苦笑着。
六七个小时过后,补给舰靠了岸,看到陆地后的孙朗,眼睛里也露出了三天以来的难见的亮光,似乎积攒了很长的力气后才慢吞吞地说道,“老子总算活下来了,各位,战场上再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枪法!”我和崔流几乎是驾着孙朗,把他塞进了一辆悍马车,“怎么了,哥们,成这副德行了,”孙递雷卸下孙朗身上的所有的装备后说道,“不过,我会照顾好你,谁让咱五百年前是一家来着。”
有了还算流通的空气,悍马一路颠簸后倒是让孙朗的脸上有了血色,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回头问道,“还有两个小时就能到最近的美军基地,我们还会在那里换乘黑鹰直升机,希望你还能坚持几个小时……”“什么,还要坐飞机?老天爷,我实在是不能坚持了,”孙朗痛苦地叫道,“哥们,麻烦你个事儿,现在就地把我枪毙得了,我够了……”说罢就歪躺着用头撞着身边的车窗。
车队到了美军基地后,孙朗已经昏睡过去,我忙找过李普,“嘿,伙计,帮下忙,把他抬上飞机。”看着死了一般的孙朗,李普笑呵呵地抓起了他的双手,我们两个抬尸体一般把他仍到了一架直升机。“我们的飞机将在10个小时候抵达拉马迪,中间会有三次降落加油,我是本次航班的几张迈克尔乔丹,感谢各位旅客的光临,”飞行员发动飞机后幽默地说道,“呕吐袋就在你们面前,不过请各位保持机内卫生,预祝各位旅途愉快。”
飞机在空中很平稳地前进着,也许是因为保养过的原因,孙朗一路都没有在昏睡中醒来。中途三次起降后,我们在凌晨顺利抵达了拉马迪的城内,死猪一般睡着的孙朗也打着哈欠下了飞机,在一处美军军营旁支起了一片帐篷,建掩体、架机枪、设观察哨……一些简单的防御程序过后,除了负责警戒外的队员都钻进帐篷开始了抵达后的第一次休息,夜很安静,除了天上闪闪的群星就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动的东西。
太阳还没升起,我就被一脸兴奋地孙朗叫醒,“赶紧起床,给我说说这里要注意的事项。”我懒洋洋地从睡袋里爬出来,埋怨道,“着什么急,具体的任务今天中午才会有具体的安排,你现在没事儿了?”我的解释并没阻断他的“热情”,还是被强拉着出了帐篷,我懒洋洋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什么都行,你知道的都告诉得了,”孙朗的脸上还保持着兴奋。
“这里是安巴尔省首府,萨达姆军事力量的老巢,这里还没被消灭的反美武装比想象的还要难对付,美军在这里阵亡的士兵是整个伊拉克境内最多的,”我看着他说道,“我说的这些话不会吓到你吧?”孙朗听后没有一点儿紧张的表情,反而笑嘻嘻地答道,“我还以为多大点儿事,感觉着自己还是能坚持一个月的。”又缠着我说了不少当地人的习俗后,他才扭着屁股乐呵呵地转身离开,找了块空地摆弄手里的M4卡宾枪。
任何很快就被分配下来,我所带领的A2小队分到了两辆悍马车,负责每天在8点、12点、16点、18点的4个时间段里街头巡逻,不定期配合美军入户搜查。我们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检查车辆、枪械、通讯器材,并安排几个代表到驻扎此地美军的负责人沟通,忙完这些基本的工作后,到拉马迪后的第二个黑夜就降临了,整个营地充满着欢笑,似乎忘记了来这里很有可能要玩掉自己的性命。
一觉醒来还不到早晨7点,我挨个叫醒了小队的成员,聚到悍马车前说了简单的注意事项,除了我还算个“老兵”,其余的9个都是新面孔,有些队员还没刮过胡子,甚至不到在美国买酒的年龄,“不要随意下车走动,必须下车的时候要通知同伴提供掩护,如果遇到枪战不能单独行动……知道吗,各位?”得到整齐的“明白”回答后,我才放心地将每个人分到了两辆车上,向卡普报告出行后就离开了营地。
街上随处可见全副武装巡逻的联军和坦克、装甲车、悍马,这座城市在上空升起太阳后,路边的行人就多了起来,到处兜售盗版光盘盒纪念品的当地小孩子跑来跑去,一脸平静着四处闲逛的行人,如果不去看被炸毁的建筑和路上的大坑,这个城市似乎让人看不到战争曾经降临过。“潇,这个地方什么时候最危险?”孙朗按耐不住寂寞问道,“反美武装一般都在什么时间发动袭击?”“什么时间都有可能,”我淡淡地答道,“比如说现在就有可能有,说不定我们在下一个路口就能遭遇,肩扛RPG和端着AK47冲出来的家伙也许就会出现。”
我们的悍马顺利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没有遇到任何的反抗,更多的是拍着窗户讨钱物的小孩,还有挥手打招呼到联军。在街上逛了两个小时候,我们还是没能遇到什么麻烦,汽车在半个拉马迪城内绕了几个圈子后,我直接将车开上了回营地的路。“就这样完了?”孙朗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我还没过瘾哪。”我笑骂道,“你可真够不知好歹,再待上一个星期你就会觉得无聊了。”
“潇,没遇到什么麻烦吧,”刚从车上下来,准备交接的崔流就走过来问我,“街上的情况怎么样,还有,孙朗和那几个新兵都没做什么傻事吧?”我苦笑道,“街上倒是很平静,我们没有遇到任何的情况,连一个可疑的人都没看到。孙朗这个家伙很兴奋,很期待发生枪战,你的朋友可是个好战份子,极度危险,不当杀手都可惜。”“没什么,他就这样,大学的时候就常常和人打架,光是处分就背上了四五个,”崔流也是一脸的无奈,苦笑着答道。A3小队的人给悍马车加油后就发动了汽车,扬起一股两人多高的沙尘扬长而去。
似乎还没过够瘾,孙朗一个人不停地摆弄着手里的M4卡宾枪,反复拆成一堆零件后又组装好,竟然来回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崔流的A3小队在两个半小时后才回到训练营,几个人们急急忙忙地从车上架下一个队员,他的上半身几乎被血染红了大半。“怎么了,遇到麻烦了,”看到有伤者出现,我抓过M14就冲了过去,急切地问道,“伤势怎么样?”
“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崔流满头大汗地回答,“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狙击手,子弹击中了这个新兵的肩膀。”说罢就和两个队员抬着伤病冲进了医护兵在的帐篷。“怎么了,他们遇到枪战了?”孙朗端着枪跑到我的面前,有些兴奋地紧张问道,“问题严重吗?”我无奈地看着他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遇到了狙击手,那个家伙还能活下来。”
“哥们,你再给我说说嘛,”我说完话还没进帐篷,又被孙朗拉住,“这里的狙击手枪法怎么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