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迫击炮,遭遇的伤亡不算太大,”杰斯说,“直升机很快就能找到并消灭他们,”看着队员们三三两两从地上爬起来,只有五六个家伙再也没能站起来,在太阳高挂的天空下静静地趴着,也许他们会趴着等待一只敛尸袋的前来。
战斗的状况也许远不如比我想象中的那么激烈,没有太多震耳欲聋的爆炸,头顶上也没被丢下航空炸弹,甚至没有大口径火炮的轰炸,这个城市慢慢安静下来,我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甚至可以听到两旁房子内阿拉伯语的对话,下午14点不到,友军的大批坦克、装甲车、悍马车车队蜂拥挤进城内,在一些路口设置路障和火力点,那些“正规军”们小心翼翼地检查着街头出现的居民,一些大兵也在我们的配合下进入一些民房内搜查。
整队集合的时间我才发现,我们300多人进城后不少人在巷战时被打死,损失掉接近一半的兵力,还有一小半也是挂了彩,像我们损失一半的兵力的排太少了,B连的几个B、C、D、E四个排因为当了先遣队,全军覆没在了萨马拉城内的小街巷里。伤亡半数却保证了任务的完成,对于杯子先生之类的公司老板们没有一点儿失望的表情,本来付给那些死鬼们的钱也自然流进了像他这样老板们的腰包,高兴都成了来不及的事情。
进行了一个小时的短暂休整后,我们出了城在营地等待新的命令,也有了半天的时间休息,活下来的人不同在不同帐篷之间来回走动,交换战利品和“战友”们的遗物。“小伙子们,晚上8点进城协助友军开展搜索残余敌军,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会在一个星期后离开这里返回美国,”杯子先生在不同的帐篷之间走动,重复着这句话,我们也开始漫不经心地检查弹药和食物等给养,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久要返回城内,我躺在行军袋里养神。“这场仗打得好像很轻松,感觉到了吗?”崔流叫醒我说,“看来我们在一个星期后也很难会撤出这里。”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他沉默了片刻回答,“刚才我和一个过来的美国大兵聊了几句,他们在进程设防后不久,就遭到了两次自杀式爆炸和狙击手的袭击,已经有3个大兵挂了。”我没有回答,也开始怀疑杯子先生的说法。
根据杯子先生的指示,我们又被编成了10个排,每个排的队员都被换上美军军装,安**美军的几个连,去给他们当先遣队,或者说当炮灰。说来也奇怪,我们进城后再也没遇到什么偷袭,美国大兵们也在我们的保护下不再每个人都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我、杰斯、崔流又被编进了同样一个排,“番号”还是A排,在早晨8点跟着一队美军沿街道搜查,在当地人的指引下,我们敲开了一家2又一家的们,寻找藏匿起来的反抗军。两个多小时的搜查后,还是没能逮捕到任何有嫌疑的当地人,一个美军中尉似乎不满意,发着牢骚说要再检查10户才能收队休息。
我们进了一条没有当地人出现的小胡同继续搜查,在检查了七八户居民后也没什么收获,就在我们的“联军”小队准备撤离的时候,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从一户民房里闯了出来,大声喊叫着什么口号直冲我们跑来。中尉开枪警告后没能制止那个男人的奔跑,一个大兵瞄准他开枪后,男人已经冲进了我们的队伍,迅速把手伸进了怀里……“卧倒!”杰斯喊着,我们几乎同时鱼跃扑到在地,一声巨响也响起了。
“我们在小胡同里遭到了自杀炸弹的袭击,”还没等我想得更仔细一些,一堆石块、木板都杂物已经砸到了我的身上,一些被炸碎的肉块和骨头也从眼前飞过。爆炸结束后,我突然感觉着背部有剧痛传来,还没准备起身就被崔流按住,“哥们,你别先动,你背上**了一块木片!”“帮我处理下,我左边的裤兜里有绷带……”我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痛传来,昏死了过去。
“我还没挂吧……”我睁开眼镜后看着面前的李普说,“都发生些什么?”他笑笑说,“你还算比较幸运,你们的那个小队在搜查时间遇到了自杀炸弹的袭击,当场被炸死3个,一个美国大兵和两个我们的人,带队的中尉被炸掉了一根手指。”忍着背部传来的剧痛,我艰难地说,“我是怎么回来的,我的伤严重吗?”
“我把你背回来的,你的背被木片**了体内三厘米,不过刚才被美国军医拔了出来,你很走运,没被伤到内脏,过两天就能下床了,”一旁坐着的杰斯说,“崔的情况比你要糟糕,他也掉了一根手指,估计是接不上了。”
他的话刚说完,崔流就走了进来,右手上缠着绷带苦笑着说,“我们虽然都受伤了,可不会受到什么勋章……”见他苦中作乐,我无奈地说,“你都丢了一根手指还能笑得出来,可不像刚认识你的时候,对了,你的哪根手指没了?”他摊开没了大拇指手掌在我面前摆了摆,“看来对我以后的生活影响不会太大。”
三天后我又回了城,因为爱不释手的HK416在爆炸中报废,我找来一只AK47又被编进了那个队,继续执行者搜查残余敌军的任务。正常的行走和开枪都不再有难度,只是身体在高温下冒出的汗水却反复冲洗着我的伤口,每一次的弯腰和低身都要克制住背部传来的痛楚,刀子划过一般撕裂的痛感牵动着我的双臂,胳膊在摆动的时候更是加重了那疼痛的分量。
一个星期后,背部的伤口愈合了四五成,不再那么让我痛苦。临近中午,我又被杰斯叫去,和那个断指的中尉继续搜查,他在短暂的两个小时后带着我们撤到了一处美军的检查站,我乐滋滋地想着:也许这个家伙也怕失去其他的手指,这样也好,省的我们跟着他去冒更多的风险。
到检查站10多分钟后我才发现自己忘记带烟,走到掩体前跟机枪手讨烟。掏出打火机还没点上,就被机枪手喊住,“10点方向闯过来一辆卡车!”我听后忙举枪瞄准,一辆只有一名司机的破旧卡车朝掩体冲了过来,他竟然还一手把方向盘一手举AK47朝我们开着枪,机枪手还没来得及还击就被放倒。我胡乱地朝驾驶室扫射着,挡风玻璃被打出一串弹孔后,卡车也失去了控制,在离掩体50米处撞上了路边的一堵墙,还不出10秒,那车的驾驶室后就发生了爆炸,还没欣赏完这竞猜表演,一块板砖就迎面而来,我也被直接拍到在地。
倒霉的还不是被当场被砖头拍翻,我的背在倒下后正巧压在机枪手的钢盔上,脸部热辣辣的疼和背部传来的痛一齐折磨着我的身体。冲过来的崔流拍在身边急切地问着,“哥们,没事吧!”艰难地翻了个身后,我抹了一把脸,手面上都是血和沙土,说道,“差点儿辈开了瓢,干!你看看机枪手没事吧。”
“谢谢你,伙计,我还好,只是左边的肩膀暂时没什么知觉,”我靠在掩体看了一眼,又把他拉起后说,“你的肩膀内子弹击中,等着领紫心勋章吧。”那家伙看了自己后尴尬地说,“希望这个子弹能成为我回家的船票,你叫什么?”他伸过手来道,“我是狐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