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枪声越来近,我顾不得包扎就像队友一样钻进灌木丛,在我回头看的一瞬间:5名负责警戒的队员同时被无声放倒,还有3名队员还没来得及过来就被放倒。
5个小队长紧张地组织着防御,“大熊”也命令着狙击手侦查地方火力,并高喊着“各小队长组织反攻!”我们刚才休息的地方有些空旷,很好地给对方当了靶子。“3点钟方向有机枪手”、“12点方向疑似有狙击手”、“1点方向有机枪手”……狙击手报告了情况后,一句“6点钟方向有RPG!”刚说完,一枚火箭弹就落在了我们身后,“我们被包围了!”
“突”“突”“突”的沉闷声响传来后,有队员骂道,“他们还有。50机枪!”这个声音刚结束,我身边就有两个人被打倒,胸前出现了几个冒着血的大洞。我们被围死了,多挺轻机枪和重武器打得抬不起头来,像我这样的菜鸟们只能盲目的还击着。看到我这样慌张的人多了,“大熊”骂道,“都他妈的冷静些!”也许是这个家伙在阿富汗的确积累不少了实战经验,他冷静地吩咐着狙击手找位置打掉机枪手和RPG,又吩咐各小队长如何组织反攻,还眼皮都不眨地躲闪着从身边飞过的子弹。
我也开始努力保持冷静观望着四周射来的子弹,拿出身上的绷带给自己临时包扎,还没打好节,对面闪过一片火光,几枚RPG朝我们的方向窜来,又是一阵爆炸声在身边响起,对面的机枪又开始对我们扫射,爆炸的烟雾还没完全散去,凌乱的SVD枪声也响起,我就发现身边又多了几具尸体,不是被RPG炸死就是在胸口开了一串洞。也许是我们盲目的回击并没有给对方造成伤亡,他们的枪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有火力不断增强的样子。
像是屠杀一样,不断增加的伤亡让我对死亡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虽然身边的大多数队员们不像我这样害怕,他们还是脸上麻木的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绝大多数的雇佣兵是冷血狠毒的,你这样的人其实不太适合干这个职业”,琼斯在跳伞前曾这样对我说,我现在才开始有些理解这话,从身边队员被强火力压制也没表情的样子看到。
被压制了半个小时后,对方突然沉默了片刻,就在我准备抬头查看的时候,10来枚迫击炮炮弹又落在了我们队伍中间,几声惨叫后,我们又多了5具不能动弹的尸体。就算是对方停火离开,我们的伤亡也打倒了半数,如果再来上一分钟的迫击炮齐射,那我们基本上都得死在这片雨林。“狙击手,解决我们6点方向的RPG和12点方向的。50机枪手!”,“大熊”的喊叫只换回来一句“需要时间寻找目标!”“哒哒哒”“突突突”对面的轻重机枪又开火了,几秒的齐射声后,。50机枪沉闷的枪身已经突然哑火了。
我回头一看,狙击手李普手中M40的枪膛已经退出了两枚弹壳,他小心捡起后放在自己口袋里,面无表情地说,“12点方向两名50机枪手解决,正在寻找其他机枪手。”话说完过后不过3秒钟,手中的枪又响了两声,面无表情地又说,“击毙RPG、机枪手各一名。”
也许是4发子弹击毙4个人的原因,对方开始了新的沉默,不再有子弹射向我们,“发现敌人有撤退意图,是否组织进攻?”李普打出了第5发子弹后说,“击毙狙击手一名。”“机枪手、狙击手掩护,成进攻战术队形反击”,“大熊”乐呵呵地喊,“检查弹药、伤亡,注意掩护。”我们剩下的人开始起身慢慢向前推进,扫射着意欲逃跑的敌人,身后的机枪手也开始打连射,李普和另外3名狙击手也陆续开枪,我的HK416也打倒了3个,“6点钟方向的RPG两名被击毙”,对方的机枪声也陆续变成了哑巴,我们在的前进不再遭遇几乎没有伤亡,我们的前进的同时,李普带着其他狙击手和机枪手也互相作着掩护陆续跟进,“前面发现尸体,大家注意”,我们推进了300余米后发现了几挺丢在地上机枪和RPG,一堆尸体横七竖八地歪躺在几处灌木丛后。
“注意警戒,狙击手上树侦查是否还有敌人存在”,见到满地的弹壳和尸体,“大熊”轻松地说。李普和另外一名狙击手上树后不到半分钟又开了枪,“3点方向击毙敌人4名”、“2点钟方向击毙敌人2名”、“12方向击毙1人”、“12点方向击毙3人”“未发现其他活动目标”……10多声枪响后,两个人的汇报让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各小队队长通缉自己和对方的伤亡”,“大熊”笑着说,我打量了地面:大约30人左右、散落一地的轻重武器、简单的行军包、啤酒桶……“队长,我们打死了28个,如果算上狙击手在树上打死的10个,一共是38个”,琼斯走到“大熊”面前说,“我们伤亡过半,不过我们也许能准备回家了”。
看到回去的时间临近,我也掏出照片挨个对照被打死和半死的敌人,“除了前3号核心人物外,其他头目均被击毙”,我转身对“大熊”说道,“也许我们真的该捡些战利品回去了。”战斗结束了,我的心情也出奇的平静,掏出手枪在两个已重伤敌人的身上补了几枪,开始挨个搜身,寻找是否有值钱的物品。
见我已经开始动作,身边的队友也开始挨个尸体翻找,我也许比他们要幸运:从一个小头目身上搜出了一把银色以色列制。50口径沙漠之鹰手枪,还有两块金表,几个见我收获不少也露出了羡慕之色。不好意思去抢别人的战利品,我蹲坐在地上看着他们忙碌清场。看着这支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小队,我开始重新包扎左肩的伤口,才感觉被子弹击中后钻心一般的巨痛,胳膊一酸,整个人就歪在了地上。我艰难地抓住身后的灌木起身摸到了一只绿色长包,我拉出了打开就笑了:里面装着的竟是一把M82A1和SVD,虽然没有弹药,但也算是一笔“小财”,兴奋地把背上的行军包丢在一边,我把装着两只狙击枪的包系在身上,这趟真的没有白来,我是赚了。
那堆啤酒桶里还是装满了海洛因,一堆家伙又凑了上去,几乎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装满了那白色粉末。汤米凑过来说,“宋,你对那个没兴趣……你的运气不错,能捡到。50,呵呵。”我笑着答道,“运气还不错,嘿,等我回去后还想和李普好好聊聊。”清扫完战场,我们又奔向了被李普在树上打死的那些人的位置进行核对,确定了3个核心人物被击毙,向雇佣方说了可以结束任务并请求接送的要求,对方很快回复了要求,我们也开始在等待的时间里整理队友的尸体。
我们效美军阵亡士兵的“追悼会”,鸣枪告别了那些一起跳伞却不能回去的人,就地埋葬了他们。在雇佣方提供的直升机降落前,李普望着那些简单的坟墓说,“有的人过来就再也不会离开,愿万能的主保佑这些脆弱的灵魂安息”,我静静地躺在地上,心情再次陷入安静。3个小时后,两架直升机在丛林的一片空旷地降落,我们也陆续登机,飞机起飞后我呆呆地望着这片雨林,靠着琼斯的背昏昏睡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