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没有榜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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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只是轮子和学姐设下的一个陷进,因为轮子想要复合关系,也因为学姐太爱我了,说不准他们私下里有过什么交易。看惯了太多的现实,轮子这童话般的故事太让人不确信,新怡同他有什么关系,而陈小语为什么也到了无聊的玩一夜情的地步,马蓝蓝堕落到到处玩男人,小若更是做了别人的情妇,能有什么好事掉到我们的头上呢?

    肘子说他相信小婕,也许我也该相信一次,最后一次。

    我问轮子最近去了哪里,小若怎么样,小红帽又怎么样,新怡又怎么样。

    轮子说:那是很长很长的故事,有一天我认识了学姐,可她无法给我想要的一切,在伤心难受的时候我来到了你们的学校,就在那天我认识了新怡,她就那样傻傻的同我开房,可她却不知道她只是抚慰我伤口的良药,后来我便消失了,再后来我认识了小红帽。小红帽的出现让我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我的心中只有她,我那时也相信她的心中只有我,直到有一天我在她的公寓外面呆了一夜。对不起,你学姐的事我当初确实是骗了你,可小红帽和她以前的男朋友在一起是我亲眼所见的,你不能体会我的心情,我当时就在窗外静静的听着他们在里面翻云覆雨。

    我问道:你为什么不冲进去杀了他们。

    轮子说:你为什么不亲耳听你学姐解释?有些事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解决方法,所以我才会――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所以你才会去找小若。

    轮子点点头说:看来做了多年的朋友还是有一定默契的。

    我说:别跟我谈朋友两字,你就算再伤心再不如意,也不能作出对不起新怡、对不起小若的事,虽然我现在对你对不起小红帽的事看得比较淡了,但是这不足以引起我的同情,倘若仅小红帽对不起你了我会同情你,可你现在却从受害者的身份变为了迫害者,你可有想过别人?人大多都是自私的,在关乎自己痛痒的时候很难想到别人。

    轮子点点头说:是啊,那时我很痛苦,不知道找谁诉说,所以想到了你,没想到的是你也在那个学校。

    我说:你爱小红帽吗?

    轮子说:爱。

    我说:别爱了,你不配,她也不配。

    轮子问:我们还能回到以前的关系吗?

    我摇头说:你害我离开了学姐,而且你伤害了新怡,所以很抱歉,不能。

    轮子否定了我一半的观点说道:是你自己让学姐离开的,但我确实伤害了新怡。

    倘若轮子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那我真的对不起学姐,我是多么的在乎她而她也那么在乎我,我能想到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在新年的钟声里吻着她,在老家的山林里抱着她,那熟悉的香草味和绝望的泪水。她说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爱我,而我却当面说她的爱不值钱。

    假如一切都是真的,我会恨死自己,轮子说得对,是我让学姐离开了。

    轮子说:你帮我取的如沐春风旅店仍开着,如果想过来坐坐我随时欢迎。

    没有去找新怡,也没有去找学姐,我无意识的来到肘子的酒吧。酒吧其实是个很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方,它在鸡叫之后都会异常冷清却能在夜幕的侵袭下灯火阑珊,也许正因为人们在黑暗中会感到寂寞。我曾无数次在这里蓦然回首,希望能看见学姐对我微笑的样子,希望能听见她说不曾背叛我,然而此刻我多么希望她就站在我面前,不需要任何对白和解释。

    夜未至,酒吧的霓虹灯也没有闪烁,酒吧里依然冷清,只有零星的匆匆过客在躲避着炽热的阳光。肘子见我神情恍惚,关切的问道: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轮子没有被你威胁住,你有没有拿出杀手锏告诉他小若的事?

    我说:没有。

    肘子说:振作点,明天总决赛就到了,你一定要想到我们还有后招,寻找自我的冠军将会和轮子度过愉快的一夜。

    我说:也许所有的事情刚出发的时候就是个错误,我要给小红帽打个电话证明我错了。

    肘子困惑不堪:小红帽是谁?

    小婕突然从楼上传出一个声音说道:一定要搞清楚,不然就算新怡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

    肘子望着楼道说:去去去,男人说话哪有女人插嘴的份――对了,小红帽到底是谁?

    我说:她是轮子以前的女朋友。

    肘子猛的拉着我的手郑重的说:兄弟,你的想法很不错,但是你不能这样,这会对不起新怡的。

    我说: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找她问一些事情。

    我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们一直都在谈论新怡而我心里却想的是学姐,这也许是另外一个错误,我已经同我最想要在一起的女孩在一起,还有什么能放不下的呢,判定学姐的对与错同新怡相比哪个更重要些?

    我迷失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也许命运一开始就注定,当初的那道选择题,我究竟有没有选择过。克隆技术快诞生吧,我已经等不及要拥有两个我。

    劳小桐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即使拥有两个你,但你们的思想和行为仍然是统一的,问题依然会困扰着,而解决问题的关键是你爱谁。

    我说:我不知道,看来只有让小红帽来解答了。

    小红帽说从没想到过我会约她见面,我说世界上让我们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比如我竟然能相信飞碟的存在也不愿意去相信一些事情。

    小红帽问:他……你现在怎么样了,你学姐呢?

    我说:他回来了。

    小红帽追问道:他去哪里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早同他不是朋友了。

    小红帽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这就是我想要问你的,你是否记得有一天夜里,学姐、轮子还有你都在一起。

    小红帽像突然领悟了一些真谛,双眼不自觉的流出泪水哭道:这个死人,他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他同你学姐……还有那个叫小若的……

    我说:这还不止,还有一个叫新怡的,她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小红帽哭着说:你说他为什么会这样对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听着好心疼。

    我笑着说:你有没有想过他知道一些事情,比如你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你的卧室里的时候,是否有听见窗外有什么动静?

    小红帽先是一愣,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但随即脸就一阵红一阵青,小手也不知该往哪里放。

    我说:很多错误来至于念念不忘。

    她像个孩子般肆无忌惮的哭着,这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她的哭声,那时我是同情,然而现在更多的是麻木,她的哭声没有令人发指,只是令人发笑。

    小红帽说:他找到我,我答应了同他见面,只有那一次,我后来再也没见过他。

    我说:一次就足够了,你不知道轮子在窗外蹲了整整一夜?事情怎么会这样,我曾以为你是受害者,可受害的却是他,我也曾以为他是受害者,可受害的却是我,多么奇妙的世界,多么伟大的世界。

    小红帽说:那天夜里的确我们三个人都在,我当时竟然没有注意到他看你学姐的表情,你的学姐十分的关心我,可我无法接受他的背叛。

    我笑了:但你没想过他是否能接受你的背叛。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也谢谢你让我知道自己错了。

    小红帽摇摇头说:也许你并没有错,只是那天夜里我们在,可其他夜里呢?

    我笑着说:我已经不在乎不关心了,你让我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能背叛,我俨然对不起学姐,所以不能再对不起新怡。你们都忘不掉一些回忆,也都不愿意去忘掉,那么我就做出一次榜样,在这没有榜样的世界里。

    对不起,学姐,请记住我曾经爱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