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系花张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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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以后我的小说就已经写完了,北京那边的柳翘翘有模有样地给我们新大新打来第一笔30万元的货款。而老陶也人模人样地打了个电话给我,叫我火速赶往北京,参加在那里举行的新书首发式。坐着飞机北上时,看着沿途的景物朝着后方飞驰而去,我的心神忽然一阵恍惚,心里感到些许伤感,往事如烟般随着飞驰而去的云团接踵而来。

    机舱里的夜晚安宁而祥和,远离都市便远离了喧嚣。那天夜晚,所有关于张丽还有柳翘翘的往事再次追赶而来。我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夏天,系学生会赚到了一笔小外快,张丽准备搞个活动把这笔钱想法子花掉,那天晚上柳翘翘特地跑来问我去不去,那时候,她还没被人渣罗米欧搞上。我说去,哪里有不去消费的道理,然后跟着他们跑出去玩。

    我们先到体育馆滑旱冰。我比较笨,不太会玩,我们班的几个女生自告奋勇要带我,但都被我断然拒绝。可我摔了几次后就不想玩了,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落落寡欢。罗米欧这条淫棍从一开始就瞅准了张丽,一直缠着张丽手把手教他,看到张丽的手被罗米欧的爪子抓住我的心情失落无比。过了没多久,当我发现张丽终于撇下死乞白赖的罗米欧朝我奔驰而来时,我的情绪马上高涨起来。

    ‘来,我带你啊,把手给我。’张丽笑意盈盈地说。我握住了那只刚才被罗米欧侮辱的小手,那是一种柔若无骨感觉,一股温馨便顺着她的手指传进心田了。后来我发现张丽的技术并不比我高明多少,因此我们的身体自始至终左右摇摆,踉踉跄跄,心情却无比愉悦。罗米欧朝我们冲了过来,张丽用力一扯我,罗米欧怪叫着与我们擦肩而过。这一用力过猛的动作导致张丽重心失去摔到在地,我连忙趁势扑倒在她怀里,脑袋贴在她芬芳的胸部哈哈大笑,她的身体温暖而柔软,散发着一股泌人心肺的幽兰香气。

    滑完旱冰我们又跑去吃饭,酒足饭饱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一部分人先回了学校,另外一部分觉得没玩尽兴,又商量着到后海去玩。我们说说笑笑地在后海的一家露天大排挡里坐了一夜,每个人都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题,直到后半夜睡意涌上来才各自肩膀枕着肩膀打起盹来。

    张丽头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我蹑手蹑脚把衣服披在她身上,用手指轻轻摩擦着她的头发,低头端详着她安详的面孔,她双眼紧闭,鼻翼微微煽动,睡相如同婴儿一般。此情此景怎不让我心醉神迷,现在想来,那个夜晚我与幸福如此接近,仅仅一步之遥,触手可及。

    此后我们也有过很多接触,但都是学生会的事情,纯粹是工作性质。当时我们班男生都没比较无所事事,于是集体打了个赌,谁要是能把作为张丽泡上手,大家就每个礼拜都凑钱请谁下馆子。

    许多年以后,当我再次回想起那个玩笑时心中百感交集,虽然那仅仅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借口,却为我创造出一个与张主席私人接触的机会。没几天我就偷偷告诉罗米欧我成功了,我跟罗米欧吹牛说张丽已经被我搞掂。当时我的目的很单纯,仅仅是吹嘘一下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没想到信以为真的罗米欧却给张丽打电话查证,证实了我是撒谎之后罗米欧当众把我羞辱了一番,搞得我十分没有面子。然后我只好偷偷给张丽打了个电话,甜言蜜语把她好好奉承了一下,解释说自己是跟他们开玩笑的,没有任何恶意。没想到那次的张丽却十分大度,她像没事似的笑了那么一笑就说,没关系,其实你做我男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们凑钱请你吃饭的时候,你别把我忘了就行。

    我迫不及待地表态说:怎么可能?他们不凑钱都没关系!张丽听完哈哈大笑,说要不这样吧,找个时间我请你出来喝咖啡。听她那么说,我差点激动得鼻血涌动,语不成调地问:‘真是太好啦,你说吧,什么时候?’

    直到今天,我仍然清晰地记得:很多年以前,我在与学生会主席张丽第一次约会的那个暗香浮动的夜晚。我从296路公交车上下来,站在农民巷的大柳树下等待主席的出现。春日傍晚,微风袭来,柳树枝上的嫩芽轻轻舞动。那晚张丽穿着一身天兰色的牛仔衣出现在巷口时,我甚至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