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忧伤迟早都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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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蓉走后,我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从内心讲,我这样对待秦蓉显然是不公平的。但是话说回来,和多个女人保持住某种特殊的暧昧关系又有什么不好呢?就好比柳翘翘吧,我之所以仍然对她念念不忘,还不是因为当年没有捅破横呈在我们之间的那张白纸?

    柳翘翘充其量不过是我生命里的一位匆匆过客。此次我即使可以使得她铩羽而归,但事情过后她还是她,我还是我。我不可能以现在的身份还要去充当什么第三者。最多只能是暂时性地补偿一下自己大学时代的情感失落。从那个当年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手里讨回来一些公道。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假如柳翘翘此来是有求于我,这种可能性当然最大。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像她这样的女人从遥远的首都回来是受怀旧情结的驱使。如今的女人比男人显得更加现实。很多事情的过程都已经不怎么重要了,关键是结果。

    认识秦蓉之前,我记得有人曾对我这样说:爱情、亲情、友情三者缺得越多,自卑感就会越强。我木愣了半天之后,对他的言谈一笑置之。但我知道他的言论显然已经触及了我的某些痛处。我在童年时代就被生父抛弃,我妈又懒得管我,这是非常明显的亲情缺失。至于友情,小学六年,中学七年,大学四年,所有的朋友基本上都在走马换灯。而爱情呢,大学时代那个名叫张丽的学姐确实给予过我一段短暂的欢乐,虽然散场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忧伤,可忧伤迟早会都过去的。我坚信。但尽管如此,我每天的心情仍旧坏的就像湿漉漉的下水道,整天不开晴。

    那时候的深夜我一般都会选择去酒吧,因为那时的生活里实在没有太多有意思的事情,后来去多了,就形成了习惯,似乎它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凡是进入了生活惯性的东西,我们通常便很难再摆脱,当时我就是这么一种状况。其实不管什么酒吧都会有些妖气的。秦蓉有妖气吗?我想我很难判断这一点,我现在绞尽脑汁想要给她一个定义,那都是无比困难的。我只能说,在那天晚上,我遇见了一个美女,一个有点精神失常的美女。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从一个酒吧喝到另歪一个酒吧,喝到最后,居然沿着整条街一路喝了过去。秦蓉后来对我说,她那晚的情景简直跟我差不多。那晚我们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换了很多酒吧,喝了很多酒。我是因为那段时间里的情绪异常低落,因为韩婷婷的父母总是不厌其烦地跑到我家闹事;而她则是被初恋男友遗弃,以一种绝望的态度在消耗酒精。后来分析起来,我认为她醉死的可能性比我更大。

    我们都喝到了一个中间点,在子夜二点多的时候我们相遇在一个名叫醉生梦死的酒吧里,那纯粹是一个乡下人去的地方,放的都是些土得掉渣的音乐,什么游鸿明的下沙,张艾嘉的爱的代价,羽泉的冷酷到底,等等,简直有些俗不可耐。

    以前我是从来都不去这种酒吧的,但那晚很可能是中了邪,端着一杯扎啤就跌跌撞撞的坐了进去。进去以后才发现,那里充斥着四五十岁穿西装扎领带的男人以及他们带来的雏儿们。也有一些来自外地农村的三陪女郎混在里面插科打诨,还有三四个街头小混混围着一个戴着白色胸罩的妖娆女子在跳钢管舞,那姑娘可能是High大了,黑色的紧身皮裤包裹得曲线玲珑,而白色胸罩则好像没穿似的,在摇来晃去的诸多射灯里长发甩来甩去。

    我正看得入迷,一个老外搂着一个中国姑娘坐在了我旁边。那个姑娘当然就是我后来认识的秦蓉。她喝得太多了,几乎已经分不太清谁是谁。一袭黑衣把她浮凸的身材包裹得很好,长发披下来的时候,看不清她的脸,我低着头,想看得更清楚些,她这时把头发一甩,就只见在发隙之间一道暧昧而又挑逗的眼神杀将出来,眼睛明亮,神采飞扬。我急忙按捺住心中的小鹿,一时间慌了手脚,紧张兮兮别过脸去,条件反射般愤愤地骂出一句腹语:鸡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