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屋内,三人落座后,子漠和叶平将前事一一道来,越往下听,王卓信的眉头皱得越紧。在他听得空蝉与叶平错过,叶平只能带着若梅逃出来时,不由得在心中叹息――空蝉这孩子真如预言中所说“命运波折”,却不知她是否真的“天生异能”!这是空蝉出生时,她母亲为她亲自做的占卜……天极国祟尚仙道之术,空蝉的母亲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的占卜预言从未失算过。关于空蝉命运的预言,有更为骇人听闻之处,知道这预言的人现在应该只剩他和叶重了!
“将军、将军……”叶平将他从失神中唤醒。子漠也探究地望着他,王将军对空蝉甚是上心,难道就因为那份没有血缘的亲情吗?
“小姐的处境是岌岌可危,叶家又不管这事……当年叶家就不同意她父母的婚事,也难怪……只可怜了小姐,无父无母,小小年纪竟受如此磨难……”平日稳重精明的叶平说着说着竟语带哽咽,主人和主母都是何等出色的神仙般人物,小姐也冰雪可爱,没想到夫妇二人英年早逝,现在连小姐也是命运坎坷!
叶平对空蝉忠心耿耿,王卓信心中甚是安慰,他拍拍叶平的肩膀:“放心好了,她不会有事,我会尽力救她出来!”
“云羽甚是狡诈,王将军可有把握拿下大孤和玉峰二城?”王卓信和云羽二人这一战关系到今后几年内天泽和天元的国势盛衰,何况子漠对云羽有夺城夺“妻”之恨,自是万分关心。
“三殿下放心,我拿下这青峡口正是要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再夺下大孤城……那玉峰城就成了一座孤城,云羽的军队就成了孤军!”王卓信爽朗地笑道:“我已布下了连环之计,无论他走哪一步,我们都处于不败之地!”
子漠与叶平欣慰地相视一笑,对王卓信他们也是很有信心的。
玉峰城内,云羽匆匆地朝军医院赶去,他已布置好了攻守大计,王卓信既然来了,他还是把空蝉放在身边比较放心……谁知道她会不会又趁机逃跑呢?更怕的是有天元或天极的人在其中混水摸鱼。
“军医正,我要将空蝉先带走!这边我会再调人来协助你。”云羽根本无视空蝉的存在,只交待军医正要带走她。空蝉望着他嚣张欠扁的脸,怨怼地撇撇嘴,真当我不存在呢!阶下囚还真是没人权!
“没事,有了空蝉的方子已经省了很多事,您找空蝉有事就先带她回去吧!”军医正很大方地放人。空蝉看向满脸堆笑的老人,眼神更是哀怨,这不是赤裸裸的过河拆桥吗!居然连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哼!真没想到军医正是这种人!
云羽手中的马鞭朝外指,示意空蝉跟着他,就自顾自地掉头往外走。
“喂!你怎么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不知道女士优先吗?”空蝉跺脚急急地追在他身后质问。“嘶……你,你停下来干嘛?……我的鼻子!”她一头撞在突然停下的云羽身上,捂着生痛的鼻子龇牙叫唤。
“不是你说要女士优先!……绅士是什么?……象我这样吗?”云羽深邃的黑眸灿若星辰地盯着她,嘴上却毫不留情地调侃。
“你,你……”空蝉一生气就结巴,拿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胸膛,气冲冲地朝外走去。云羽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背影――嗯!又出现了两个新名词!
“小伙子……还不快追出去!”军医正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张老脸上满是笑意:“空蝉是个好姑娘……”军医正第一次没叫他二皇子,云羽不置可否地笑笑,朝他拱手而去。军医正含笑看着二人背影远去才调头去拾掇他的药草。
少女倔强的身影挺得笔直,象青竹般柔韧挺拔,她突然转身立在街心,冲身后黑衣黑马的少年大吼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嗯!”嗓门之大,惊得街边的行人们纷纷驻足回头……看着挺斯文的姑娘,没想到竟是“河东狮”!狮吼功练得不错嘛!一位老兄咂舌惊叹!
云羽在马背上侧头似笑非笑地打量她。
空蝉拿眼扫了扫街头的行人,故作镇定地扭头朝前走去――哼!没见过斯文的姑娘发飙吗?本姑娘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云羽慢悠悠地骑马跟在她身旁,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腹诽――还是皮不够厚吧!有本事你别脸红啊!
两人僵持着朝前走……渐渐空蝉的背不再挺得笔直,她冻伤过的膝盖隐隐生疼……
“啊!……你干什么?”空蝉惊呼。云羽将她拎到了马背上,一只胳膊禁锢着她纤细的腰肢,稳稳地搂在胸前。
“傻女,你准备走到什么时候?”少年低沉温和的嗓音轻轻在她耳边呢喃。
熟悉的松木香又朝她袭来,身后的胸膛温暖而宽厚……空蝉闭上眼睛,她好象又嗅到了泽西的气息……
云羽的心有一丝悸动,怀中少女身上传来阵阵花木幽香,温软的身躯轻轻地随马的起伏磨擦着他的胸膛,他全身随着这暧昧的接触变得僵硬起来,身下某处竟本能地起了反应……
臀部被硬物顶着,空蝉慢慢回过神来,意识到那硬物竟是**,脸“刷”的一下红得象番茄。她抬头狠狠地瞪身后的男子。云羽浅古铜色的脸也泛起了红晕,勒着她腰的胳膊放松了少许。二人在马上拉开距离,一时尴尬无言,急急地打马狂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