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听到轻微的推门声,抬眼朝门口望去,却不是让她愤恨不已的阿九,眼神中便有一丝错愕!来人黑衣蒙面,看身型却不是她念念不忘的泽西,他会是谁呢?
黑衣人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快步朝她走来。空蝉突然惊觉自己被阿九弄得衣衫不整,她一边慌乱地穿衣一边故作镇定地盯着来人。黑衣人并不说话,一双露在外面的双眼扫视了她一遍,欺身上前,飞快地点了她的穴道。空蝉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又惊又恼地看着他拿薄被把自己裹成一团。
来人抱着裹好的空蝉,轻轻地开门,朝院外掠去。他身子还在半空中,只听得周围传来一阵暴喝,几个侍卫的身影朝他包抄而来。不远处,面色冰寒的阿九持剑而立,夜风猎猎吹起他白色的衣袍,全身散发着一股噬人的杀气!
黑衣人轻巧地避开侍卫的攻击,翻身落到了院外。阿九和众侍卫也纵身追了出去。黑衣人朝院外的树林疾奔,身后不远处是紧跟而来的阿九众人。
“放下她!”阿九隐含怒气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黑衣人并不答话,反手朝渐渐逼近的阿九扔出一枚黑色的暗器,阿九不敢硬接,只拿剑轻轻挑到一边。那暗器落到地上,却腾地升起一股红色的烟火,原来却是一个信号弹!
树林的两边有几道黑色的人影扑出来迎向阿九和众侍卫,众人混战在一起。黑衣人长笑一声,抱着空蝉遁入林中。其它蒙面人武功均是不弱,与阿九的侍卫相比高了不止一截,他们并不恋战,挡了一阵也朝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阿九武功本与黑衣人不分上下,却被后来的蒙面人拖了一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来人带走了空蝉。他又不甘心地追了一段,到了城外的河边就再也找不到线索,只能悻悻地返回了。
离春风楼不远的一户人家,这一夜灯火通明。白衣少年阿九返回后,满面怒气地冲进囚禁过空蝉的地下室内,这里已是人去室空,床上的锦被凌乱,地下还躺着空蝉一袭白色的外衣。这番折腾,阿九已经彻底的清醒过来,想到自己酒醉后对空蝉的伤害,想到空蝉望向他时带恨的眼神,心中又痛又悔――佳人已去,何时才能重逢!
空蝉只是被点了穴不能动弹和言语,对于所发生的事却知道得一清二楚。当阿九的声音传来时,她又急又气;黑衣人被众侍卫围攻时,她又担心不已,直到有人出来接应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她正在一条大船的底仓内,依然裹在那床薄被里。穴道还未解开,她转动乌黑的眼珠四下打量周围的环境,这船上的陈设精致华美更甚于阿九囚禁她的地下室。黑衣人究竟是何身份呢?她终于抛开了今晚阿九带给她的屈辱,暗自揣度黑衣人的身份和带走她的目的。
大船一楼的大厅里,那伙蒙面人正恭敬地垂首立在两侧,高坐在上的黑衣人扫视了众人一眼,淡淡地问道:“西北的情况怎样?”
“天泽国的二皇子云羽骁勇善战又足智多谋,现在边关守城的几位将领恐怕无人能敌!”右下首排第一的蒙面人略一思索便答道。
“哦!那云羽真如传闻中那般善战吗?若是王将军对上云羽呢?”黑衣人感兴趣地问道。
“云羽不仅骁勇,更多诡谋!大孤城失陷便是守城的将领中了他的诡计!”下首那人又答道。
黑衣人沉思了片刻又问道:“天赤国那边呢?”
另有一人答道:“天赤国还是不断地骚扰我西南边境,听说新帝原本甚是宠爱嫁给了天泽国太子的皇妹……”
“听说天极国有人南下了,所为何事?”黑衣人停了一下又问。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却是不知此事。
“安排人去查一下,尽快给我答复!”黑衣人原本低沉和润的声音冷冷地道:“另外,联系天赤的权相叶重,告诉他我手中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众人领了命,纷纷散去。
一位瘦削挺拔的青年侍卫匆匆地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皱眉沉思良久,才俯身在侍卫耳边轻声吩咐,侍卫听他说完,点点头走了。
大船一路向西而去。
第二日清晨,空蝉睁开眼看到眼前陌生的一切时,才醒悟到自己又被换到了另一个地方――这里也许是楼船的第二层。两边开着几扇窗,透过窗可以看到滚滚东逝的河水,想来她所在的这艘船正驶向西方。难道是要去西北?她心中疑惑中带着雀跃!
“昨晚休息得好吗?”男子温润柔和的声音传来。
“是你!”空蝉惊愕地看着静静地站在门前的男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