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红钰,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快放开!”空蝉恼羞成怒,急着挣拖。
“小野猫,你不是有求于我吗?还对我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至少应该温柔一点吧!”怀中的娇柔身躯不停地挣扎,淡淡的草叶香扑鼻而来,似一只手挠得红钰心痒。
红钰压抑住自己暗生的**,将空蝉更紧地禁锢在胸前,薄薄夏衣下娇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让他身躯一颤。
很少有女子能点燃他心中的欲念,空蝉却轻易地做到了,红钰刹那就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渴望。
红钰很想,但他不能,也不愿草草地一亲芳泽!
“放开,快放开!”空蝉强忍住发飚的冲动。
??若眼前这人不是帝王之身,.若不是还有求于他,空蝉早使出“防狼十八式”了,哪里由得他如此得意,如此放肆?
??“乖,别动!再乱动,我可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红钰调侃的嗓音里带了丝沙哑,身体也绷紧了许多?
空蝉一惊,便不敢再动,身体也因紧张僵硬
了起来。
??“明妃的事,你究竟准备怎样处.理?”沉默了半晌,空蝉才闷闷地道?
“如果你乖乖地呆在宫里陪我,等风头过了,我自会.将她放出来。”红钰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懒洋洋地道。
“好吧,我留下来!”空蝉犹豫片刻,终于点头答应了。
至于留到什么时候,以怎样的身份留在宫中,红钰.不说,空蝉也带过不提。
空蝉试着改变两人极其暧昧亲热的姿势,红钰.虽放松了禁锢,却仍牵了她一只手不放。
??“天色晚了,你明.日还要早朝,不如早点回寝宫歇了吧!”空蝉无奈地盯着那只修长如玉的手?
“好啊!朕也想歇息了,只是没想到空蝉如此迫不急待地想侍候朕就寝。”很想再看看空蝉脸上生动的表情,红钰故意捉弄道。
果然,空蝉瞪了他一眼,眉心跳了跳,才恨恨地道:“陛下自回您的寝宫,民女是要回暗香阁的,就不多送了!”
“那朕先送你回去。”红钰也不再捉弄她了,心中暗笑,不由分说地牵了空蝉往暗香阁去。
明妃的事没处理完,他不会这么快将空蝉放到自己身边。但他又很想看看,空蝉在面对阴谋和暗算时如何处理。她如果只是象叶子菁那般软弱,就不配做自己身边的女人了。所以,他要给有心人一个机会,让她们看到自己对空蝉的亲近。
这也算是对空蝉的考验吧!
姬红钰想要的女人,需要足够的智慧和勇气,光是单纯善良、温婉可人是镇不住天赤后宫的。
再者,他也想探探叶家、云羽、独孤玄和王子漠的底。
叶重老狐狸至今没有丝毫反应,也未曾见叶家派人与两位小姐联系。那三位爱慕叶空蝉的人,在听到他看上叶空蝉的消息时,会有何种反应呢?
姬红钰有丝期待,好戏就要开演了……
第二天,天赤后宫就暗地里传开了一则新消息——皇上虽然将明妃打入冷宫,却看上了暗香阁的叶空蝉!
郑淑嫔一气之下,真的病了。她可是舍了孩子来套牢郎的,没想到走了个明妃,又来了个叶空蝉。她心中气极,又加上小产后体虚,竟一病不起。
玉嫔在明禧宫乱砸了一通,又哭闹了半日。她早就敏感的查觉到皇上待叶空蝉的不寻常,但听到皇上半夜牵着叶空蝉,将她送回暗香阁的消息,还是禁不住怒气上涌。
暗香阁还是一如平常,叶空蝉继续过着她悠闲的日子,若不是姬红钰每日下朝后必到暗香阁逗留片刻,还真看不出她得了皇帝的青睐。
喜雪仍留在暗香阁,空蝉知道她是姬红钰的人,但并不想动她。走了一个喜雪,还会再来其他人,还不如就留着她好了。
“小姐,您不如再用些点心吧!”含香劝道。
刚送走了姬红钰,空蝉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因与红钰共进晚膳,空蝉吃得并不多,含香看着她清瘦了少许的面容,心里有些焦急。
这几天,红钰必定会留在暗香阁用完晚膳,再与空蝉闲聊一阵,才回自己的寝宫。空蝉忙着应付他层出不穷的试探,哪里还吃得香。
“不用了,我不饿!……含香,谢谢你!”空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空蝉相当于被变相地软禁了,皇帝虽然每天来一趟,但仅止于吃饭、喝茶、聊天,却一次也未留宿过。
暗香阁的宫人们摸不清皇帝陛下的真实意图,又深知皇帝与叶家的纠葛,碍于叶家的权势,虽不敢得罪空蝉,但也没有刻意的讨好,只是淡淡地与她保持距离。
喜雪的身份捅破了,二人却一如既往地在人前维持着表面的亲密。单独相处时,空蝉待喜雪冷淡了许多,吩咐她做事也是客气有礼。喜雪却似不曾留意到空蝉的冷淡,依旧没心没肺的忙前忙后。
含香初时待空蝉慎重有礼,但并不过于亲近,反倒是这几日,却格外地照顾她。空蝉心中疑惑,不明白她态度转变的原因,便想找个喜雪不在跟前的机会,好好地试探一下。
正巧,现在室内只有她和含香二人,她便出口相谢,想看看含香的反应。
“侍候小姐是奴婢的本份,当不得小姐说个谢字!”含香眼神瞟了一眼窗外,捧着茶递给空蝉。
空蝉接过茶,含香轻轻地推开她身边的窗道:“天气炎热,不如开着窗倒还凉爽,虽然蚊虫多了一些,熏些香便是了。”
侍候完皇帝和空蝉用餐后,宫人们也去用餐了,院内只有小太监小贵子在廊下立着,不唤他是不会进室内的。
含香飞快地拿指尖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便抬头望向空蝉。
空蝉捧茶的手一颤,茶水便溅到了手上——含香所写的,居然是“泽西”二字!
两人的眼神飞快的一碰,含香焦急的声音便传到了窗外:“小姐,您小心点!手烫到了吧?奴婢给您上点药。”
她飞快地拿丝帕抹去桌上的字迹,一边警惕地听着窗外的动静。
空蝉见到“泽西”二字,心中已是大乱,见含香抹去茶水痕迹,才回过神道:“没事,茶水并不烫。”
“小姐烫到了吗?奴才去唤太医!”小贵子也急匆匆地赶过来。
“没事,别去请太医了!用冰块敷片刻,抹上烫伤膏,过两天就好了。”空蝉急忙唤住他。
“小贵子,你去取点冰块就行了。太医……先别请了。”含香也阻止道。
为这点小事就去请太医,明天后宫的那些妃嫔们又要嚼许多舌根了。她与空蝉都不想引起注意,自是要息事宁人的。
好在茶水放了一下,并非滚烫,小姐的伤不算严重,自己处理也不会留下烫痕。
小贵子取来冰块,含香赶紧处理了空蝉烫伤的手。
不一会儿,宫人们用完餐回来了,喜雪见空蝉烫到了手,便紧跟着侍候空蝉洗漱。
空蝉知道含香定是泽西的人,心中又惊又喜。不知泽西是否按原定计划返回了天泽,还是仍滞留在天赤,心中担忧,却苦于没有机会再问含香。
这一夜,空蝉怎么也无法入睡,闭着眼想到的就是要如何拖身。
明天,按旧例便是一月期满的日子,姬红钰若是不将她留在宫中,她便可以回叶家。但看情形,姬红钰定是不会放她回府的,他将会以怎样的理由将自己留下呢?不会真要封自己做他的妃嫔吧?
空蝉苦笑了一下,笑容转瞬便凝在了脸上——床前静立着一个黑衣人,笑得云淡风轻。
“三皇子殿下,您是如何进来的?”
这里好象并不是天元皇宫吧?他来做什么?
空蝉坐起身,天气炎热,她只着轻薄的亵衣,赶紧拿床头的外裳披在了身上。
子漠心情复杂地打量着空蝉,她见到自己,并未见吃惊,仍能从容地穿上外裳,这份镇定的功力倒是更进一步了。
“你可愿随本王回天元?”一别经年,大婚后的他早已封王,在宫外开府另居了。他冒险来探空蝉,是听闻姬红钰意欲将空蝉留在宫中,特意来探探空蝉的态度。
“殿下,空蝉现在是身不由己,并不能随心所欲。”空蝉叹息了一声,她的意愿并不重要,他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来。
空蝉的答案模棱两可,她打定了主意要搅浑了这一池水,让自己和叶家能寻机拖身。
如果子漠开口向姬红钰索要自己,姬红钰权衡利弊,肯定不会一口拒绝,那自己还能拖延一下时间。
泽西的人已经在自己身边了,叶家的人还不见动静,老爷子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应该会有人来联系自己和子菁。
“如果你愿意,明天本王会开口要人。”子漠轻笑了一下。这小女子是越来越狡猾了,换了以前,她肯定会拒绝了。但现在她没有说不愿意,想来自己还有机会让她死心塌地的随自己回天元。
“皇上并不会轻易放空蝉离开天赤,殿下可有办法?”空蝉不太相信他有办法让姬红钰同意。
“只要给的条件够好,他为什么不答应呢?”子漠早想好了如何向姬红钰讨要空蝉,不出意外,姬红钰定会应允。
“是吗?”空蝉心中很是不爽,怎么听起来自己就象是件物品,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随意买卖交换呢?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着恼。
“但还要空蝉配合本王的行动才行,你只需如此……”子漠俯身在空蝉耳边低语。
空蝉听完沉默片刻,才含着怒气道:“我为什么要这样自毁名誉来配合殿下的行动呢?”
子漠竟是让她当着姬红钰的面承认二人早就私定终身,非卿不嫁。
这样一来,即使能有效地拖延时间,自己却只能嫁给子漠了。即便不嫁给子漠,也不能嫁给其他人了。
这样的消息传到了天泽,自己和泽西的婚事铁定是完了。泽西不在意,其他人还是在意的!何况,人言可畏,自己和泽西也未必承受得了!
“空蝉一定会答应本王的!就是为了李泽西,你也不会拒绝,对吗?”子漠依旧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但空蝉心中却是一寒。
“殿下此话何意?空蝉不明白!”空蝉蝉翼般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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